该死,他竟莫名其妙地被她这样的动作和表情撩起不适的反应。
江玦迫使着自己思考正事,所以她才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司清然微怔,赶紧从他腿上站起来,规规矩矩跪在地上,低下头忍着眼泪说:“殿下。清然的父亲真的是冤枉的。若殿下肯替父亲申冤,清然此生愿为殿下做牛做马。”
江玦缓缓伏低身子,手肘搁在叠起的腿上支住精雕一般的下巴,声色不动地看着她,许久才启开他那微凉又稍显苍白的薄唇,“本王不要就真不会要,要却要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他江玦虽不能夸口说自己是个用情专一的人,但却也不滥情,因此便不能容忍心里装着别人的女子。虽是逗弄的话,他却说得很认真。
司清然倏地抬头,瞪大眼看着他,一双无辜的眸子里满是含着眼泪的不解。青葱般的小手狠狠捏了下衣角,咬咬唇角,异常坚定地点头,“只要殿下答应,清然愿意生生世世替殿下为牛为马。”
江玦深邃的眸子里莫名闪过一丝失望,她还是不懂嘛!突然之间又觉得不好玩了。
“起来。”
司清然没动,眨眨无辜的双眼,就这样眼巴巴望着他。
江玦修长的手指瞬间捂住额头,平日里鲜有表情的俊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苦笑和无奈,“多些耐性。等着!”
“殿下是说……”司清然欣喜般瞪大她那双无辜的眼睛。
“嗯。”江玦揉了揉额头才重新坐好,瞥了一眼桌上依旧摆放着的衣料,突然想起什么,“会女红?”
嗯,得给她找些事干干。
司清然重新站好后,微微笑着点头,“回殿下,会的。”
江玦原本没打算为自己添置什么衣衫,可这丫头方才替他挑的那几幅式样的色泽确实甚得他心意。倒是撩起了他一丝兴趣,“好!那你替本王绣几条腰带。颜色嘛,就你挑的这几种。让定南替我定制直裾。”
“腰带?”司清然白皙的小脸上泛起一抹温红,好似抹了胭脂一样,却比胭脂更为自然。就像荷花瓣尖儿上的那抹清新又舒爽的淡雅。
“嗯。”江玦淡淡回应一声,不打算让她质疑他的决定。免得他为了让她做什么这件事煞费苦心。
司清然小脸更红了一些,须知道,女子替男子缝制腰带,在大宛只能是夫妻或已经定情的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殿下不明白么?
可她已经答应生生世世替他做牛做马,他吩咐的事,她不应该反驳吧?所以司清然未免两人难堪,什么都没说,赶紧福了福,拿了衣料去找康定南和罗妈妈。
来到外府膳房,罗妈妈已经在开始清洗蔬菜了。以往这个时候司清然都会来帮忙,可自打昨天徐飞闯了“祸”,府里这帮小子多多少少知道殿下的心思了。虽然明知在这里或许看不到司清然,他们还是习惯性地跑来坐坐。
只是今天他们再不像前段日子那样见到她出现便一窝蜂围过来问长问短,而是显得特别有规矩,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倒让司清然有些不习惯了,却又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记起从前自家府里有丫头受宠,遭到排挤的事。想了想,主动走到徐飞跟前小声招呼:“小飞。”
徐飞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极为恭敬地施礼问道:“司姑娘有何吩咐?”
司清然不解,无辜状问:“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昨天的事你别记在心上。我已经不疼了。”
徐飞很不自然地笑着回话:“司姑娘大量,我们都知道。可殿下……”能让他们再这么没规矩么?
殿下之前吩咐的那句像主子一样对待司姑娘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将来不就是他们的主子吗?
司清然想想今早江玦的表情,安慰他说:“殿下应该也已经忘了。”
“怎么可能?”徐飞就没见过一向冷情的殿下这么紧张一个人的,尤其她还是女儿身。
“小飞,你是不是以后都要这样和我说话?”司清然有些委屈,有些失望,一双杏子一般的眼睛里满满的无辜。
康定南从膳房里出来,正好见到了这一幕,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赶紧替徐飞打圆场,“司姑娘这会儿出来,是不是殿下有什么事吩咐?”
若是换了往日,殿下院子里铁定是会留人的。但自打昨天江玦吩咐之后,康定南见最近风平浪静,加上希望给二人独处的机会,今天就没安排人手去院子里呆着。想来是殿下有事才放她出来的。
司清然虽然依旧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被他们排挤了,但江玦吩咐的事更紧要,因此点了点头,“殿下说,他要做几身直裾,这是他挑的料子。”
“殿下要做直裾?”康定南很意外。就连旁边的小子们也瞪大眼。
司清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惊讶,只是睁大眼看着。莫非江玦平时不做直裾吗?那他穿的是什么?
康定南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怪怪的,解释道:“殿下从前从不操心这回事的。他身上穿的,多半都是每年回京时皇上和贤妃娘娘命人替他制备的。殿下总说,够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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