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然原本正在江玦的书房里绣药包,听了徐飞的话,很是犹豫了一阵子。念及这位老亲王的牛脾气,唯有放下手中正在做着的活,亲自出去看看。
昨天司清然离开后,靖亲王就猜到郑庭定会替这小丫头隐瞒,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立马派了身边的人偷偷跟着他们进城,摸清了住处才回去。
所以今儿一大早,他已命人准备好了登门拜访的礼物。待孙儿用过早膳便催促着他出门。
江倾宇也十分无奈,唯有硬着头皮找上门来。他敢发誓,自己这辈子也没做过这么厚脸皮的事。
司清然让徐飞安排了他在外府的待客厅相见。双双施过礼,坐下后司清然便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一声不出,气氛尴尬。
江倾宇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倾宇正四处打量,就见到一名长相比司清然还要出色的女子端了两盏茶进来。
司清然见到洪喜进来,微微愣了一下,待她将茶奉上,柔柔地说了声:“你先下去吧!”
洪喜昨儿见到司清然出门,却不知她去了哪儿,没想今儿一早竟有名男子找上门来,因此十分好奇。自打江玦同意留下她,她就没这么主动做过事,正是想着以奉茶为名,进来听听二人在说什么。可偏偏两人竟一句话都没说,有点儿不想这时候出去,规矩地福了福身子,方问:“小姐不用人伺候吗?”
她可以替他俩斟茶递水。
司清然摇摇头,身边站着的徐飞就说话了:“小姐让你下去,你照做就是。这儿有我在。”
尽管心里很不服气,洪喜还是静静退了出去。原本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那么任性,一个比她还后进府的徐飞又怎敢这样对她说话?这几日府里的人又怎敢不冷不热?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要这样屈居人下?很想很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洪喜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里面的那位公子,衣着服饰几乎与江玦无异,又生得这般俊俏,甚至都不比江玦差。府里这位身份神秘的小姐究竟是从哪里惹来这么一位出众的公子?
洪喜不由得抿着嘴笑了笑。虽然已离开江玦七八年,但江玦的脾气她还是知道一点的。背叛他的人,他从不会怜惜。即便不会火到要杀人,也会将有二心的人赶出去。
想着想着,洪喜便走到了膳房门外,看着里面忙碌的罗妈妈微微一笑,“罗妈妈,小姐有位贵客登门拜访,指不定会留下用午膳。我们是不是该多准备些精致的菜品?”
司姑娘不是殿下从京城带来的吗?罗妈妈从未听说司清然在边城有什么朋友,心里不免猜测,莫非是京里有人寻了来?可为什么司姑娘自己不派人来打招呼?
跟着殿下这么些年,即便淳朴如罗妈妈这样的人也有几分小心谨慎。感觉这事有些蹊跷,装作大大咧咧地说:“如果小姐的朋友要留下吃饭,她定会派人过来支会老奴。没小姐的话,老奴不敢擅自做主。”
洪喜没想到就连这伙房婆子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可江玦那晚也说过,他只不过是留下她,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她如今算什么?如果没有府里的那位小姐,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她从未比如讨厌见到司清然。
司清然待洪喜离开,便与江倾宇聊起了边城的风景名胜。江倾宇一年会陪祖父来边城住上一段时日,其间除了陪祖父去找郑庭下棋,顺道治治腿疼的老毛病,大多数时候会四下走走看看,对边城十分熟悉。加上想约司清然出去走走,因此描绘得十分细致。
这一聊便聊到了快午时,江倾宇怎么看司清然都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更没打算与他一道出去走走。不觉自嘲一笑,他何时做过这般丢脸的事?终于找着机会起身告辞。
司清然让徐飞送了他出门,待二人离开她的视线,她才松了口气,又回院子里做自己的事。
午膳时罗妈妈又像往常一样送了饭菜进来。
因为就司清然和她两个人,加上她俩胃口小,所以都做得不多,却十分精致。这几天江玦不在府里,担心她一个人用膳太过沉闷,因此特许了罗妈妈进来相陪。
司清然洗过手,便在用饭的桌旁坐了下来。
罗妈妈一边将碗筷摆到她身前,一边叨叨着提醒:“小姐,您可得留心一下那位洪姑娘。这几天也没见她这般主动的。老奴原以为她今儿想通了,转了性才主动说要去给您奉茶,因此便没阻拦。可没想她一回来竟提醒老奴说,您要招待什么客人。”
司清然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没有怪罗妈妈。府里就她一个人做饭,忙不过来情有可原。她方才也正担心今儿的事瞒不过江玦,正不知如何向他解释。上回她自作主张去破棋局,江玦已很生气。果然还真惹了点儿麻烦。如果洪姑娘……
司清然心事重重地吃完了这顿饭,直到罗妈妈收拾碗筷,她才柔柔地对她说:“罗妈妈,这事您先别管,一切照旧便是。”
罗妈妈点了点头,她只是担心这丫头心慈,被人欺负都没准备。犹豫一阵还是将自己这几天听到的一件事说了出来,“小姐,老奴听府里年纪稍大点儿的侍卫和九王府的暗卫说这位洪姑娘与殿下颇有些渊源。早年殿下救过她一命,而且还……还许诺会娶她进门。您可得当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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