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贫了,要是这么说,张伟能饶了我才怪。”
杨夏至自然不信吴祐的忽悠,张伟这人对于男女生不正常交往,看的和打架一样重。他晚自习课间一有空就会提着手电筒到学校操场逮野鸳鸯。学校里不少小情侣都被他辣手摧花拆散了。
他要是听到她和吴祐一直在一起这话,估计又得把她提溜出去一顿好训。
吴祐实话实说:“我说咱俩周末在一块写作业了,我帮你卖个惨,还想替你向张伟保证,下次考试一定能考进年级前五。”
“你咋那么会自作主张呢?我可不一定能考上。”杨夏至自高二以来,就跌出年纪前二十,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能突击进前五。
吴祐一脸无所谓:“考不考上另说,反正这段时间他是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真就这么简单,他就放过我了?”杨夏至还是不太相信。
吴祐耸耸肩:“那你以为你是多重要的人物啊,还得张伟没日没夜惦记着你。”
“也是。”
杨夏至并不知道,其实除了这些话,吴祐说了些其他不能和杨夏至讲的话。
“主任,杨夏至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真的在变好,请您别拿以前的想法衡量她,我向您保证,她以后一定会是个优异的人才。”
“我相信她,请您也相信她。”
钱磊打架斗殴被捅伤的事情,热闹了几天后就平息下来了,毕竟每天的消息更新得快,大家的注意力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同一件事情上。
杨夏至私下打听了一下事件进展,钱磊他妈给他办了休学,这一学期都不来学校了。
参与群架的那批男生都受到了很严重的处分,挨个在国旗下检讨,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去打架了。而那群社会人小混混有的被拘留了,现在还在看守所里蹲着没出来,也有的家里帮着走关系,送送礼又被放出来了。
日子照常进行着,学校时代的生活无非就是上课,下课,自习。每天都是成堆的作业和不充足的睡眠,没什么新意。
杨夏至原本是住在学校周围出租的房子里,离得近能多睡一会儿,但最近那块地方已经被划为拆迁地带,城建局整日来赶人,杨夏至只能乖乖回家住,这多出来的一来一回的路程,要占据她大半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吴祐不知从哪搞了一辆电动车,两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还挺有默契的。
随着国庆的临近,学校里的学习氛围反而更加浓厚了,这主要是学校在国庆放假之前竟然安排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测验。原先这张测验是开学时的摸底考试,结果一拖再拖,大家伙都以为摸底考试被取消了,哪料到即便是拖到了国庆,那也得考。
平时天天趴着,不乐意听课的学生也勉为其难的认真听讲,不论是尖子生还是资质一般的学生,只要没有彻底自我放弃,总是会在意考试成绩的,不管这场考试是大是小。
他们班好歹也是理科实验班,大家也都挺重视这场考试,尤其是身负赌约的杨夏至。
这将近一个月的同桌生涯,通过吴祐的日常装逼表现,她大概能判断出来,他肯定是个极端情况,要么成绩特别好,要么成绩特别烂。
杨夏至的判断是倾向于前者的,她只求到时候别输的太难看。
教室里破天荒的出现了三三两两谈论题目的景象,张思敏也天天转过来询问杨夏至题目怎么做。他原本是问吴祐的,哪知道吴祐这人思维太跳跃,张思敏完全跟不上,只能求助杨夏至。
整个教室里,最清闲的莫过于吴祐,他的日常活动丝毫没变,困了戴着耳机就睡觉,不困就看些和义务教育无关的书,想做题了就刷刷奥赛题。
偶尔再讥讽几句杨夏至给张思敏讲题的逻辑。
杨夏至喜欢钻研难题,偏题,似乎所有自认脑子好使的学生都有这样的爱好,不满足书上的基础题,嫌太套路没难度,非得做些难题找成就感。
杨夏至有时候会花上整整一节自习课,就为了解一道数学压轴题,通常情况下还解不出来,白浪费一整节课。
吴祐在一旁看着都替她觉得可惜,忍不住开导她:“你别做那些难题了,好好看书吧,我想就你们这个学校出的题,恐怕都是最基础的题目,当然我也不是特指你们学校,连高考出题也基本上有75%的基础题。”
杨夏至回嘴:“你不也瞎做题啊?”
“我都能做出来,你呢?”
“……”得,她就不该自取其辱。
考试前一晚,冯杰西拿着一个笔记本来找杨夏至,冯杰西是学习委员,正儿八经的乖乖仔,老实巴交的好学生。
他个头不高,身形瘦小,由于从小坐姿不标准,有些驼背,头发有些油,额头上好几颗红肿的青春痘,脸上挂着一个圆形的深度近视眼镜。
跟一旁的吴祐形成鲜明的反差,衬得吴祐像个影视明星,俊出天际。
冯杰西性格腼腆,不好意思地开口说:“这个笔记本是我最近整理的,都是我觉得重要的知识点,你可以看看。”
杨夏至翻来笔记本,里头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知识点和例题,还有五颜六色的水笔做的标记,一看就很用心,不熬几天夜是搞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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