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说是恋爱实则闹剧的一段感情,他把责任全担着,姜琳没什么错,唯一的错就是喜欢上他。
吴祐想不出什么伤害最小的分手方案,性格缘故他也做不到优柔寡断继续交往,只能渣着呗。
吴祐落座后,能感觉一道敌意的目光,李阳凡的,他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
周围一圈男生大多都喝大了,七嘴八舌地扯起皮来,话题大多集中在两性关系上,谁谁又跟谁谁好上了,谁谁又把谁谁踹了。
吴祐离开这一个月,这方面的消息远跟不上了,在一旁听着新鲜。
李致喝上头了,大着舌头道:“李阳凡,我祐哥一走,你就天天跟在大嫂姜琳屁后,你说你安得什么心?”
显然人一喝多什么话都敢说,包厢里还清醒的人瞬间闭嘴了,大气不敢出,这也太他妈尴尬了。
赵普真脑子突突直跳,他可不想他的生日宴出现什么大打出手的景象,连忙拿着碟子里的一块西瓜,塞进李致的嘴里:“你他妈赶紧吃点西瓜醒醒酒,少说屁话。”
李阳凡站了起来,正欲开口,被吴祐抢了先:“我跟姜琳分了,你们以后别瞎叫了。”
一阵短暂的寂寞后,赵普真打着哈哈,举起酒杯:“行,那祝贺我们祐哥恢复单身。”
包厢里氛围这才趋于缓和,一直绷紧神经的众人立刻随着举杯,大家一块干了个杯。
里头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包厢门外的姜琳的耳中,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吴祐当着众人的面宣告了分手这事,一点奢望也不给她留。
够狠。
以前吴祐身上那股狠劲,总让她迷恋,让她心潮澎湃,可当这股狠劲使在她身上的时候,才发觉真疼,疼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
第十九章
姜琳没再进入包厢,提前离场了,她想体面点离开。
生日宴步入尾声,大家陆续散场,李阳凡想去送姜琳回家,这才发现她已经离去了。
赵普真送走一屋子同学,又拉着吴祐,李致等五六个好兄弟去了KTV,当他们兄弟间的小聚会。
吴祐进了KTV包间,坐在沙发的角落,安静地抽烟,今儿个因为姜琳的事,戒了大半月的烟又重拾了起来。
酒精不能让他平静,但烟草可以。
李致此刻正处于喝嗨的状态,逮着话筒不放手,嘶吼着“死了都要爱”,着实制造了好大一波噪声污染。
赵普真不知从那找了一盅骰子,在那摇瞎着,他坐得离吴祐挺近,凑过去问道:“祐哥,为什么跟姜琳分了,当初我们起哄,推你去大冒险朝她表白,后来你俩真在一块,我们都当办件好事了,哪想今儿个就分了呢。”
包间里五彩旋转霓虹灯光,打在吴祐的脸上,平增几分颓靡的漫画感,他吐出一口烟圈,搭在茶几的烟灰缸上抖了抖烟灰,语气沉稳平淡:“不怨你们,我的问题。”
赵普真把骰子捏在手里玩,笑笑道:“其实姜琳挺好的,你走这一个月,经常朝我们打听你,关键咱们也不知道你的近况啊。”
吴祐支起一条胳膊撑着头,漫不经心回答:“她是挺好的,就是我对她少了点感觉。”
一曲死了都要爱结束,李致在等下一首歌的前奏时,听了个大概,道:“少了什么感觉?姜琳不够骚,满足不了祐哥是不?”
吴祐抬腿踹了他一下。
李致皮得没边,继续调侃他:“祐哥,你是不是在乡下遇见够劲的女人,移情别恋了!”
“我移你妈。”吴祐抢过话筒朝李致臀部猛地一插。
李致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嗷嗷叫唤:“祐哥,你咋了,下了趟乡连性.向都变了!我可直可直了,别想着□□的屁.眼!”
周围几人哈哈大笑,把李致压沙发上,对着他尊贵的臀部一人蹂.躏一遍,李致全程发出被强.奸的惨叫声。
“祐哥,你这回国庆有活动吗?”赵普真问。
吴祐点头:“有个航模比赛。”
李致扶着凄惨的屁股,脑袋好奇地凑过来:“什么时候啊,在哪,咱哥几个给你助助阵。”
吴祐:“5号,中心体育场。”
李致打了个响指,“行,到时候一定去,我们去给你拉个横幅。”
“滚吧,人来就行了,不要给我整任何稀奇古怪的玩意。”吴祐回道。
“成成成。”李致敷衍应下,扭头往点歌台出吆喝:“再给我点个摇滚的。”
在李致的嗓子嘶吼得再也唱不出来后,唱K结束,各自回家,他们这群人基本上都是富家子弟,一通电话司机从四面八方赶来接。
吴祐没叫车,就这么独自走着,一来散散酒味,二来醒醒头脑。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路旁的绿植上缠绕着闪烁的LED小彩灯,宽阔的街道被两侧的路灯照得很亮,你很难找到真正意义上乌漆麻黑的地方。
尽管天已很晚,但路上车多人也多,路上不少拎着公文包才从单位下班的社畜,大家都是都市里的陌生人,匆匆一瞥擦肩而过。
此刻的吴祐,莫名想起他初到县城的那晚,他走在寂寥无人的林荫路上,因找不到酒店心灰意冷。
既而又想起接下来遇见了杨夏至,解救了他,免于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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