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也笑了,“叶叔,叶哥,我错了行不。”
叶有良说:“不逗你了,你婶今天炸了春卷,刚去你家没人,你一会儿先去我家拿完春卷再回屋。”
凌寒摇摇手说:“不用啦,你们自己吃吧,今早我妈煮完饭才去医院的……”
“啰嗦,我说你家没菜了吗?”叶有良打断说,“大过年的谁家地主没余粮啊,你婶就是觉得今天的馅味道拌的正想显摆来着,你放心,她这回炸的量整栋楼都够吃,尤溪和韩丫头早就吃上了,就你话多。”
凌寒一听韩湘湘过来了,心里挺高兴,开着玩笑说:“我知道啦,谢谢叶哥,替我向姐问好!”
叶有良又吸了口烟,对着凌寒背影叹道:“都是尤溪这臭小子带坏的。”
过年这几天,凌寒家里集齐了学院北街23号各家的招牌美食,就差召唤神龙一块品尝了,虽然平时凌寒就没少蹭吃蹭喝,但跟春节这两天的规格相比,到底还是略逊了一筹。最神奇的是她初一那天还收到了楼下王奶奶的一个小红包,和其它所有的礼物一样,推都推不掉,要知道凌寒已经有两年没从自己亲奶奶那儿收过红包了,所以虽然红包里装着的只是数额不大的零花钱,凌寒依然被那片厚重的温情所深深打动,她并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感的人,但她发自内心地觉得搬来学院北街23号这件事,实在是做得太棒了。
高三考生的时间就跟秃子头上的毛一样金贵,凌寒他们也就在春节那两天稍稍放松了一下,从年初四起,各个补习班陆续恢复,每个人的状态也都迅速调整过来,从休假中切换回备战中,只剩半年不到了。
年初五迎财神当天的爆竹阵势,甚至超过了年三十晚上,可见广大人民群众对金钱的渴望几乎超越了下一年过得更好的朴实心愿,或者说过年好的重要评判标准一定是和财富挂钩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
凌寒他们一行人便是踏着满地烟花爆竹的的残骸前去参加年后第一堂英语补习课的,今天黄老师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开课前摆了一盘子零食糖果招呼大家分着吃,尤溪拆了包仙贝往嘴里塞,笑嘻嘻地问道:“黄老师你是有什么好事吗?说出来让我们也替您高兴高兴!”
黄翠摸了摸脸,好奇地问他:“怎么?我脸上刻了喜字吗?你小子什么时候还会看相了!”
尤溪已经解决完了一包仙贝,又从王小胖手里抢了颗剥好的奶糖丢嘴里,“平时你见到我们,眉毛都拧了个八字,看着就是又要对着这帮兔崽子扯两小时的不耐烦,今天从进门到现在,你的眉头都是舒展的一字型,看着像是虽然我仍旧嫌你们烦,不过也只要再忍两小时就行了……”
他话一说完,另外三个人齐齐停止动作把目光转向黄老师,“臭小子可以啊,”黄翠揉了揉太阳穴,嘴角微微上扬,“还会读微表情了,专业选好了吗,要不考虑下心理学?”
尤溪不接话,只是朝另三个人挑了挑眉,潜台词是看到没,就问你们服不服?
“跟你们说说也行,”黄翠说,“你们亲爱的黄老师要买房了,半年之后就要正式晋升为城里人了。”
韩湘湘:“厉害了,黄老师,你现在这套房子看上去就不便宜,搬到市中心更是不得了了。”
凌寒:“那是挺值得高兴的,恭喜您了黄老师。”
王小胖等两位女士说完,一拍脑么喊了句“我靠”,他这一自残行为事出突然,动静又特大,把旁边的尤溪吓了个一激灵,白了他一眼骂道:“王胖子你有病啊!一惊一乍的……”
“不是黄老师,您怎么就不能早点买到市中心去呢?那我们就不用每回屁颠屁颠坐公交绕大半个城市跑您这儿补课了,你不知道那个公交车,挤得跟什么似的,还有味儿,我好几回都快坐吐了……对了,上回凌寒还碰到色狼了……”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那么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凌寒出声阻止说,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一点也没有在此时此刻把它翻出来和大家讨论的想法。
“什么什么?小寒是真的吗?”韩湘湘激动地晃了晃凌寒的手臂,“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行了我的湘湘公主,你姐牛着呢,像是会吃亏的人吗?”凌寒觉得韩湘湘的反应怪可爱的,就她一公主还想着要保护别人呢,那还要她们这种行侠仗义的女侠干什么?
黄老师皱眉说:“那个时间段差不多是下班高峰,人是挺多,要不回头看看再往后推四十分钟?”还没等凌寒说完不用,她又朝尤溪和王小胖投了个鄙视的眼神,“你们两男生干什么吃的?一个壮得像举重队成员一个高得跟篮球队主力似的,还保护不好身边的女同学吗?”
提起这事尤溪就来气,他已经够悔的了,被黄老师噎得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保持沉默,王小胖估计也是因为羞愧,低着头没再说话。
“就是就是,说到底还是俩保镖太不靠谱了,”韩湘湘义愤填膺地说,“小寒要不下回你还是坐我的车吧?我捎上你一段不怎么绕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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