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不悦,她冲他们怒吼道,“有话快说!你们瞒着我什么了?”
“将军,一些属下在您房内找到了叛国的投降书,那上面分明是您的笔迹,难道说是您……?”
另一人接道,“现在人人怀疑您是叛国的人,也是您杀了戴轩的。”
纳兰一阵心绞痛,这都什么事啊。
而且这剧情,未免太狗血了点。又是这种小儿打架般得栽赃嫁祸。
“胡说,有我这么傻的叛国的吗,把投降书放屋里?”纳兰瞪了他一眼,无语地回应道。
“您说的对。”那士兵道。
纳兰:“……”
士兵小声对纳兰说:“总之,现在军师的人正在查呢……”
军师……白风……纳兰愣了愣,难道他也认为是自己干的吗?
这么一想,纳兰竟然有些失落。
夜晚,烛火幽幽,冷风哗哗,正是秉烛夜谈之时。
纳兰踏着秋色进入军师的屋内。
余光瞥见是她,白风悠哉地抬眸:“纳兰姑娘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纳兰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双手撑在白风放置书卷的古朴桌子上。
她道,“军师就不要装糊涂了,你我都是明白人。”
白风微笑:“哦?如果是为了内鬼之事的话。”他顿了顿。
“出来吧。”白风轻笑。
一个大汉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正是传闻中已死的戴轩。
“他……他难道是假死?”纳兰震惊地道。
“嗯。”白风轻轻颔首。
“纳兰将军莫见怪,我没死这是我和军师的计谋,为了试探引出真正的内鬼。”戴轩冲纳兰拱了拱手道。
早有计划干嘛把我蒙在鼓里,我还真的是吓了一跳。
“那我屋里的投降书,也是你们设计的吗?”纳兰困惑地问道。
“不是。”白风微笑,眼里却有些严肃深沉的暗色透出,“是他们行动了。”
他们指的一定是叛国的内鬼。
此时,不言而喻。
纳兰舒了口气:“所以你们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咯?故意不说穿,让他们自乱阵脚,引蛇出洞。”
“不错。”
纳兰翻着眼皮想了想,道,“能动手脚的一定是熟知将军府构造的人。”
“经常来的人有谁,纳兰姑娘,你再想想?”
白风见她似乎有了头绪,接着问道。
纳兰困惑不已,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思考良久后惊讶地瞪大眼睛道:“年若!”
“嗯。”白风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如春风拂面般清爽怡人。
“难道他经常来是为了有朝一日嫁祸给我吗”
“不错,纳兰姑娘。”白风满意地道。
纳兰抬头看他,今天他穿了一袭白衣,颇有仙风道骨的风采。
真好看。
白风和纳兰相视一笑。
“是他。”纳兰的躯壳下意识的回应让她的心一沉。
没错,只有那个人了。
年若。
纳兰的原体在乎,纳兰可不在乎。
如果本国主公一声令下,纳兰此刻就能毫不留情地斩杀年若,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夜色四合,有人早早的进入了香甜的梦乡,有人却睡不好觉了。
回府的路上,纳兰却见年若斜斜地靠在了一棵树上,察觉到她走近,回眸一笑,笑里盛满了朝气与活泼。可纳兰却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哀伤与不舍。
他伸出一根好看秀气的手指,轻轻竖立在自己的唇边:“嘘,安静。”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年若笑道。
“我不喜欢你。”
“我爱上你了。”
纳兰沉默了,然后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跟我去见主公。”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年若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道。
“字迹……是你的字迹。”纳兰觉得日光微凉,此情此景有些讽刺。
“我很早就在观察你,越不想相信那个人是你,就越心惊。”
“现在看到你的这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想杀了我。”纳兰抬眸,对上年若冰冷无情的双眼。
纳兰冷着脸看他,拔出一大刀架在年若脖子上,语气冰冷,“我真恨不得直接杀了你,戏弄我很有趣吗”
血液微微从年若的脖颈溢出,他笑容依旧,只是有些邪邪的,有些放荡不羁。
他又冷笑一声,无所谓地挑衅道:“那你杀啊。”
“你可知你是投奔了多么残暴的君主?你难道不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跟着这种人会有什么出路。”
年若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笑了,“哈,我不知道这些道理,我只知道,这很有趣。当年我父母被皇帝杀了惨死,你们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纳兰手中的大刀松了松,稍稍离开了他颈上的伤口。
这年若,倒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般。
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民心?那是什么东西?有一人反对我就杀一人,有万人反对我就杀万人。”年若轻蔑地道,笑得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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