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将军,此事还是要麻烦你走一趟了。在北漠有一位军师,人称冷面军师。据说他的计策十分高超,无人可破。”
风声阵阵,飞速掠过纳兰的耳边,纳兰感到一阵凉意。
对你们来说,白风只是一个军师。
可是对我来说,白风不仅仅只是一个军师。
他是我的伙伴,是这场战争不可或缺的一个伙伴啊。
纳兰想着,马飞驰着……
她觉得风吹得脸有些疼,明明是酷暑,她却觉得生了很多寒意,直打哆嗦。
恍然一觉,她已来到了北漠,人迹罕至的地方。
“通报冷面军师,就说明国大将军纳兰来访。”
童子匆匆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就用水灵的眼睛看着纳兰,不语。
纳兰奇道:“怎么了他怎么说”
童子观察着纳兰的神色,生怕触怒她,小心翼翼地道:“他说:'请回。'”
请回纳兰脸上有些不悦,她远道而来,却只给了她两个字,请回
虽说是她前来打扰,可是她带来了一车宝物,千里迢迢,诚信可鉴。却被如此冷面以对,纳兰不由哑然无语。
第19章 有趣之人
闻言,纳兰怒目圆睁,神色一沉。
“不见就不见吧。”纳兰目光带愠,果决地一甩衣袖,离去的脚步没有半分游移。
她本就傲气凌神,傲气的人见了傲气的人,不是惺惺相惜就是互不相容。
童子低头垂目着,静静的。
半晌,童子才见一人长身玉立,眉宇冰冷如寒星,冰冷如雪山上的一棵树,望着纳兰远去的潇洒背影,眼里涌动着无限战意。
“明宣先生,为何不见”童子出言道。
“时机未到。”明宣看着纳兰的身影很快渐渐消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日后。
明宣翻阅着古籍,童子悄然进屋,案上人恍若未觉。
“先生,该用午膳了。”童子恭恭敬敬地道。
明宣抬眸,神情冷淡得让童子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着:“明国的人没来”
“没来。”童子看了明宣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明宣吃着午膳,一如既往地食不知味。
次日清晨。
明宣醒得很早,见快没墨了,细细将墨磨好,起身提笔书写着。
明宣重复着昨日的步调,他自律而严谨,甚至有些强迫症。
提笔所写之字逐渐没了趣味,明宣停下笔来,语无波澜:“她还没来”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童子不敢抬头,只道:“回先生,没有。”
明宣重重地放下笔来:“如此无礼,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先生……”童子小声,声小如蚊。
明宣再拿出张纸来,折叠好写上了几笔放入怀中。
“启程,往明国。”
“可是先生,会不会有危险”
“不必多言。”明宣扬眉,声音带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马车颠颠簸簸地行驶着,明宣淡漠的眉眼不见悲喜,宛若一台精密的机器。
一路上颠簸地他的身子有些不适,他也神色全然不变。
“还有几日到”他问。
“不消三日。”书童回。
明宣的神色划过了一丝跃跃欲试,只觉周身热血沸腾了起来,似乎不像平日那般冰冷无人情味了。
我踏大片江山而来,可不是为了当宾客安然喝茶的。
而是为了助明国征服这片江山,成为万人之上,傲视苍生的存在。
明宣心里一团野心如火搬剧烈燃烧着,犹如烈火的化身,外面包着一层严密凉薄的冰。
马车逐渐逼近明国之城,明宣稳健地下马,额头轻扬,望着广阔的天空。
他不信人,别人都太善变了。只信自己,纵使千变万变也忠于自我。
人若连自己都不信,和死物有什么区别
明宣大步走进城内,两个士兵将矛一交叉拦住了他。
他傲然道,气场强大到让士兵险些站不稳:“北漠,明宣。”
两个士兵皆是一怔,眼珠转了转,一个人指了指另一个,另一个飞跑着进城门。
明宣目光深邃而火热如炬,成熟而又带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恰如旭日东升,成为了城门前的焦点。
他内心期待而又不在面上显露出来,只静静站着。
“您请。”士兵道,明宣一喜,兀自进去了。
“这里是客房,您远道而来,纳兰将军请您再在此暂歇几日。”士兵拱手道。
“客房暂歇一日”明宣身体一震,声音有些刺耳,五官透着尖锐与杀气。
“您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自是要好好招待。”士兵道。
“哼。”明宣冷哼一声。
“纳兰将军呢带我去见她。”沉默少顷,明宣沉声道。
“她说,不见。”可疑的沉默了几秒后,在明宣灼灼逼人的视线中,士兵才吐言道。
不见!
这两个字刺耳地在明宣耳边回荡着,好像当众给明宣打了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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