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乱来,便不乱来,想乱来起来,便乱来的不像是个人,这一来二去,弄得猫三恨都没有一点头绪。
西瓜能有什么办法?猫三恨怔怔地想了想,总不至于给秃驴下药,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吧?
猫三恨没来由地感觉肚子一疼,虽然前主人家对她不薄,但到现在都很让她怨念的是,在她还是一只天真无邪的小猫咪的时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被男主人带去了一间医院,然后便是一针麻醉,失去了一只小母猫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猫三恨母胎solo了二十来年,现在倒好,想要尝尝男女之乐,对象又是个清心寡欲的秃驴。
猫三恨不由得觉得自己是否与鱼水之欢无缘起来了。
西瓜慢条斯理地说:“我在沈宰承手下学医多年,这世上除了药石汤剂治百病外,自然也有其他功效的药剂。
孟婆汤便是一味奇药,相对孟婆汤而言,想要成就你们那层纱窗纸,恐怕要容易上许多罢。”
西瓜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前方。
猫三恨则有些复杂地想着什么。
“宰承大人自然是个意志坚定之人,对于他而言,早入佛门便是断绝情爱,如今虽然与你感情深重,但不免对于这方面如童子一般懵懂,既然如此,外力辅助不见得是一桩恶事。”西瓜又接口说道。
猫三恨问道:“那你知道办法不是?”
西瓜说:“我曾听师父说过,她时常喜好捣鼓各种药方,从治疗绝症,到孟婆汤,其中应有尽有,早些年,更是炼出过一种出名的媚药,在阴司众合地狱用后,效果为人称道,就连善见城的神人大人们都有上门求药一说,只不过,调制过于麻烦。
她自然也不缺人情网络,只是配了一些便不再动了,如今,恐怕药方还在小屋之内罢。”
“媚药?”猫三恨将这个词咀嚼了两次,还是有些不解其意。
西瓜说:“乃是让你魅力倍增之用,这种药与寻常下九流的药剂并不相同,乃是以自己的意识为主导的药剂。”
猫三恨见得往日言谈有几分生涩的少女,在谈起药物之事,有点眉飞色舞,不由得也有点赞同起孟婆来。
许是也是个药学狂人罢?她暗自腹诽道。
不过,这个药物倒也是新鲜,她想了想,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她轻声说:“那西瓜你能不能……”
西瓜抱着双臂说:“我虽然不能弄到师父亲手调制的药剂,但师父所有的药方除了孟婆汤乃是口头传授之外,都放在小屋之内,我去查查便是,不妨事,只不过……”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猫三恨。
“这毕竟是药剂,而且,我想了想,此事并没有那么容易可谈,若是被师父知晓了,保不齐又要说我多管闲事。”
猫三恨连忙说:“不妨事,真要出了问题,我去找风涯讲便是了!”
西瓜摇了摇头。
“这不是一桩小事,师父的药千金难求,私自流通是件恶事,师父若真要怪罪起来,恐怕我有些吃罪不起。”
猫儿赶忙说:“西瓜你就行行好,帮我一回罢,这吊着我可当真难受,这贼秃驴什么都好,就是闷,怎么都打不出点话来,可不是恼人!你就帮我一回!我口风紧,不会说出去的!”
西瓜停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最后认真地问道:“你当真不会说出去吗?”
猫三恨点了点头。
西瓜托着额头,颇为无奈地说:“好罢,我便做一回好人,不过,此事还在五五之数,我还得去找我师兄要些配制媚药的药材,孟婆桥上虽是清净,但药材一直都有些缺缺。”
猫三恨将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似的。
西瓜说:“不过,麻烦你把造册送送进去,我便不过去了,有劳了。”她俏皮地一笑,将手中的本子往猫三恨手中一递。
猫三接过来之时,感觉就好似握住一座大山,身子猛地往下一沉。
西瓜在一旁说:“这是孟婆桥的记录案,虽然鬼魂轻薄,但仍有重量,三十年之内,数以亿计的魂魄,自然算是沉重了,这一路走来,手都要酸死了,接下来的路,便有劳你了。”
说着她和她打了个招呼,已是反身往外走去。
“你的手好了嘛?西瓜!”猫三恨像是想到了什么,急着往那人喊道。
西瓜的身影在原地一顿,伸手挥了挥说:“没事啦!”
随后,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猫三恨的眼底。
猫三恨将造册递给户属部的鬼卒,她擦了擦汗,一个与她相熟的鬼卒笑着递了张纸巾说:“今天怎么是你来,往日都是西瓜,她已是连着来了好几日了。”
猫三恨翻了翻白眼说:“在门口碰到了便多说了两句,顺手拿进来了。”
鬼卒像是想到了什么,但猫三恨已是转身往门外走去。
“小猫儿,你是不是去找宰承大人啊!”
猫三恨说道:“是的啊,怎么了?”
“宰承大人今日与星云大师去见地藏王菩萨了,想必今日便不回来了!”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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