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聂宰承已是成大事之人,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
聂怀素语气平淡地说:“王仙长过誉了,今日小僧前来,乃是来请罪的。”
阎罗表情有了几分变化,但仍是以为平常:“怀素,你日日协调居中,阴司如今之气象,功劳有你一份,何罪之有?”
聂怀素行了一礼,说:“阎罗大人所吩咐的事情,贫僧无能为力,我与手下一干人等,踏遍了阴司的角角落落,具是不曾发现那位先生的足迹,如今线索已断,有负所托。”
阎罗听罢,挥了挥手说:“麻姑,你看这如何是好?”
锦衣少女面色不佳,但仍是小声说:“既然如此,亦是有劳诸位了,看来阮郎当真不在此地,每每醒来,枕边空落,已是多次了,只是这番最是心神不宁,不过,这天下之大,以他的本事大可去得,我便回转麻姑岛,静候几日便是了。”
她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几人行了一礼。
而此时的小猫看着坐在一旁的王方平露出得逞的笑容,再也憋不住一路上来积累的情绪。
她上前一步说:“阎罗大人有礼了。”
众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就连渐渐兴趣索然的阎罗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解。
她笑着说:“这不是怀素新招的小护卫吗?说来近期忙着奔走,都不曾于你会面,有什么事情,你说便是。”
聂怀素站在旁边,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刚想打断少女的言辞,猫三恨已是指着王方平说道:“阎罗大人,此人刚才千方百计在阴间世界阻挠我们寻找目标,居心叵测!”
阎罗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她笑着说:“刚才方平一直在‘离魂居’内小坐,虽是开了个小差,打盹了半晌有余,那也并非什么大毛病,好好的仙人在此,哪里有功夫去阻拦你们查案呢?”
王方平也托着腮,笑着说:“小猫儿,可不要含血喷人,我与阮郎乃是熟识,就连练儿与他相识,都是我从中做得媒,我怎么会阻挠你们呢?”
猫儿还想再说什么。
阎罗大人已是一招手,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群黑紫色的蝴蝶,猫三恨还未反应过来,已是被这群蝴蝶团团围住,而后他们一只接一只地扯起少女的四肢,
往森罗殿后,缓缓飘去。
“莫叫个小猫儿搅了今日的雅兴。”她看向聂怀素:“人我已是送去舍心居闭门思过了,方平可是满意?”
王方平也是一愣,最后笑着说:“这样倒是折煞方平了,可莫要让那位姑娘记恨在下才好,受了此等委屈,不应该,不应该。”
麻姑表情平淡,对旧友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叨扰了,许是阮郎已是到了麻姑岛上,寻不见我,又得急躁。”
她一挥手说:“方平,摆驾回去。”
青衣仙人已是招呼过一驾由几匹天马拖曳的香车,领着麻姑往外走去。
聂怀素等人看着这场中的一切,莫名地有几分荒谬之感,可又不知如何言语,直到两位海外仙人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阎罗才说道:“便散了就好,每每来此,都有几分难弄呐,”她看着众人纷纷散去,反倒是点名道:“怀素,你留下来,我有事与你说叨。”
……
此时的猫三恨已是被一群蝴蝶丢在了舍心居内。
只是……这间屋子怎么怪眼熟的?
也许是因为舍心居内,每间屋子都颇为类似,就连建立阴司的阎罗也搞错了房间?这也不应该吧?
猫三恨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
人类的身体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病痛,还真不方便……她嘟囔着站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没有灯光。
好在猫三恨生了一双夜眼,只是如此还是不便,她想了想找了一方灯台,随后,从怀中取了点火的东西,点燃了起来。
整个屋舍一时之间,重获了光明,原本亮堂堂的屋子,总是让人开心,可猫三恨看了看眼底的一切,却一下子开心不起来了:
这不就是那个贼秃驴的房间!?
桌上摆放着看了一半的卷宗,整间屋子没有太多摆设,只有几个大大陈列在一旁的书架,格外引人侧目。
只是出奇的是,在一堆杂物下,好像还埋着一个小小的电视机。
这秃驴还有这种喜好?
猫三恨走上前去,拨弄了两下,发现早就没了信号,而且亦是全无电源。
这秃驴拿电视看什么的?猫三恨有些不得其解。
正当她参观着这有几分可怜的,惨淡的小屋的时候,一个小球滚落到了她的眼前。
这是……
猫三恨下意识的低下身子,半跪在小球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拨了一下那个小球,那个小球散出了个线头,
她条件反射一样,把手往后一缩。
却又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两下。
这个球怎么这么眼熟,怎么像是我以前玩的那个,可那时候,我死了,这些球和玩具不都被主人一把火给烧了……
猫三恨站起身来,回过头打量起身后这个书架来,刚才这个球就是从这个书架上掉出来的吧?
她偷偷摸摸地打开书架上的橱窗,却冷不丁被上头挂在高层的一册书籍,砸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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