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一次几会,他知道了穆笙儿喜欢的不是别人,正是处处都压自己一头的弟弟凤景天,躲在角落里的他,疯狂的燃烧着自己对凤景天的妒恨。
穆笙儿是压死风言之的最后一根稻草。
黑暗中,风言之的眼中燃烧着名为妒忌的火焰,疯狂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从凤景天和穆笙儿的婚礼开始,一场惊天的阴谋开始部署着。
小夫妻蜜里调油,并不知道暗中早有一双阴戾的像毒蛇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
一年后,凤竹降生了。
弯弯的月牙儿挂在院子里的木棉树树上,微弱的月光照在听雨轩的院子里,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林悦看到凤竹小小的一团,刚出生就比一般的婴儿要漂亮的多,粉□□白的脸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黑的发亮,水灵灵的像黑紫的葡萄一样,长长的睫毛软软的搭在眼睛上,一点丁的的鼻头,粉嘟嘟的小嘴巴,萌的人心肝儿乱颤,让人忍不住想要抱抱他。
凤竹满月的那天,出远门的风言之回来了,他亲手将一个玉葫芦挂在凤竹的脖子上,那玉葫芦通体雪白,玲珑可爱,穆笙儿微笑着向风言之道谢。
眼前的穆笙儿退去了少女的青涩,初为人母,更加的风韵娇俏,美的不似凡人,妒火啃食着他的心脏,穆笙儿不曾看见他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攥着,青筋暴起,指甲深入掌心。
也不曾知道这玉的来由。
林悦却是知道的,那块玉根本就是一块不详的玉,它取自一个早夭的童子之口,是童子的父母填给爱子的随葬之物。
林悦握起拳头,气的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到风言之竟能如此的丧心病狂,给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带这种不详之物。
凤竹闭着双眼,白皙的小脸是那么的可爱,林悦突然觉得心疼,玉葫芦像一根刺,狠狠的扎在林悦的心上。
她恨不得揪起风言之衣领,问问他怎么能下的去手。
然而,她只是这梦中的一个看客,看的到,却触不到,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气,站在一旁干着急。
夜里,凤竹止不住的啼哭起来,一声比一声凄惨,林悦的心也狠狠的搅在一起。
任凭穆笙儿怎么安抚,凤竹都哭的不能停止,小小的人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皙的小脸憋的紫红,豆大的泪滴顺着眼角流进乌黑的胎发里,柔软的发被眼泪粘粘在一起。
穆笙儿抱着哭泣的凤竹,也忍不住的哭起来,一大一小都哭的那般的让人不忍。
看的林悦心酸不已。
林悦飘到凤竹的身旁,虚无的手轻轻的拍着凤竹,嘴里哼着温柔的曲子,突然小凤竹像是感受到了林悦似的,他停止了哭泣,眼角噙着泪花,沉沉的睡去了。
林悦看到穆笙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而她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穆笙儿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小凤竹被眼泪黏住的黑发,满脸心疼又充满疼惜。
窗外的乌云慢慢的散开,露出掩在乌云后的月牙儿。
微弱的月光洒在听雨轩的上方。
夜又恢复了以往的静谧。
震耳的鸡叫声闯进林悦的耳朵里。
林悦猛地从梦中抽身。
☆、第二个世界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可是外面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并没有什么雨后的彩虹,一层灰色的帷幕笼罩整个凤府。
小绿鹦鹉站在林悦的头发上,将她光滑柔顺的头发抓的像鸟窝一样乱,扑棱着翅膀,甚至想在她的头上搭建一个自己的鸟窝。
林悦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的发疼,张开一双懵逼的双眼。
鹦鹉刺耳的声音呢直击耳膜,“起床了,起床了。”
林悦咬着牙齿,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跟一只鸟计较。
只是自己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那只该死的鹦鹉又落在了她的头上,不怕死的用爪子勾住她的头发,也不知这只不要脸的蠢鸟有没有做什么令她恶心的恶心事。
突然鹦鹉的爪子被林悦的头发给缠住了,拼命的扑棱着,拉扯着她的头发,牵扯着她的头皮,林悦的头皮疼的厉害,她觉得真是要气炸了。
一把抓住兴风作浪的蠢鸟,鹦鹉尖叫着,刺激着她的耳膜。
“闭嘴,再叫就把你烤了。”林悦咬牙切齿的说。
鹦鹉怔住了,叫声戛然而止,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门口轮椅里的少年盯着一人一鹦鹉,魅惑的脸上露出一抹真实美好的微笑,仿若误入这凡世间的谪仙。
林悦小心的将自己的头发从鹦鹉的爪子里拯救出来。
鹦鹉扁着头,看到少年的那一刻开始凄厉的叫喊:“救命。”
少年皱起眉头,“闭嘴。”
林悦看着耷拉着头的鹦鹉,觉得很好笑。
纯粹真实的笑容像一抹温暖的阳光,在这阴暗的天气里照耀着少年冰封的一角,慢慢的融化着他冻的生疼的心脏。
一个不速之客哒哒哒的走来,男子是一个微胖中等个字的中年人,林悦认出他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风言之。
风言之白胖的圆脸,眼皮微肿,骆驼一样的眼睛,一撮不算浓密的山羊胡子,脸上几条深浅不一的折痕,小腹便便。
整个人很儒雅,带着长辈的慈祥。
林悦不竟让自己的形容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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