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王妈,你可小声点,叫她听见了去少爷的耳边吹吹风,那咱俩能有好果子吃么。”
林悦顿了顿,没理会他们。
昨天从茶馆里回来后一直到现在,少年的都沉着脸。
林悦知道他心气儿不顺,闭着嘴巴尽量不说话,生怕触到他的霉头。
下午的时候远山从外面拿来了两只拐杖,少年艰难的撑着它们,慢慢的站了起来,远山想要扶他少年撇他一眼,“不用,爷自己来。”
林悦在一旁看着他逞能。
少年突然一歪,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沁出汗珠,怎么近距离的看着他,林悦觉得她的眼睛再一次的受到了暴击,一个男人的皮肤要不要怎么好,像剥皮的鸡蛋一样光滑白皙,他的眼角带着淡淡的红,像是晕染开来的桃花妆,哪怕满含冷意,也让人想要看一眼,然后在看一眼。
少年冷哼,林悦赶紧收回视线,心中暗道:妖孽。
风带来一丝凉意,要变天了。
黑沉沉的乌云遮住太阳,天要提前黑了。
少年放心手中的拐杖,瘫坐在轮椅上,娇若病西施。
夜里,李悦又做梦了。
这次是在牢房里,很不错的牢房,如果不是外面重重的枷锁,她会以为这是一所女儿家的闺房,这间牢房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一座金丝雀的鸟笼,而鸟笼里关着一个少年。
少年乌压压的长发遮着他的脸颊,淡蓝色锦被盖在他的身上。
少年没有穿鞋,露出白皙精致的脚踝。
他的脚踝锁着长长的铁链,轻轻一动就哗啦作响。
开锁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圆领大袖,紫色官袍的男人走进来,他大步走到少年的身边,大手拨开少年脸上的长发。
凤竹!!
林悦惊呼!
紫色官袍的男人四十来岁,留着一把山羊胡,浓眉大眼,看着一脸正气,外表极具欺骗力。
他曲起手指,细细的研磨着少年的脸颊,眼睛里带着痴迷。
少年猛的张开眼,桃花眼里满是杀意。
男人冷笑,“怎么还是学不乖。”
这次的梦很短,林悦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怎么会成为,那个词林悦怎么也说不出口。
想到少年那妖孽的脸,太美好的东西总是被这个世界所不容,有的时候美也是一种错,他的母亲是,而他也是。
出户外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林悦却睡不着了,她觉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仿佛灌满了水泥。
她绞尽脑汁的想,到底是发生什么,才让他落入了那样的境地。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林悦知道,那是风言之的声音,凄厉的仿佛夜里的恶鬼在嚎叫。
这一次林悦并没有偷听,而是正大光明的走进屋子里,少年诧异的看着她说:“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林悦抬头看看他,然后指指地上的人,“他太吵了。”
少年摆手让下人把他拖下去。
“爷,凤声还没有找到吗?”
“恩,”
远山走进来,“爷,老太爷去了。”
少年点头,“让管家看着办。”
林悦想到那个梦,总觉得风雨欲来,“爷,风言之和京里的官员有来往吗?”
少年摇摇头,京都里的官员随手一抓都能抓一大把,凤家由于生意上的事情,少不了要给那些人送礼,在那些当官的眼里,他们商人都是低人一等的,都是些拿钱不办事的主儿,至于风言之有没有和谁往来,或者有关系,他还没有查到。
林悦又问:“圆领紫袍的官服只有三品以上才能穿,对吗爷?”
少年继续点头,“你想问什么?”
“那爷听说过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有谁曾有过不良的嗜好吗?比如喜欢男子。”
凤竹沉吟着,有些奇怪小月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突然一个画面冒出来。
在他十三岁的时候,风言之曾假惺惺的说要带他去京都治腿,他偶然间见到一个拦截官轿的妇人,他听到妇人要告的是三品翰林学士刘政,告他无故关押自己十四岁的儿子,只可惜后来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因为他只是匆匆的看了看走了。
“或许是他,刘政。”
“爷,风言之和他有关系吗?”
“我会让人查。”
☆、第二个世界
“哎,你听说了没,这次乡试的结果出来了,咱扬州的解元是冯萧,据说长的可好看了,和那画走出来的人儿一样。”
“据说他还曾卖过字画呢,可惜咱当时没有买上一两副,挂在家里也能让家里读书的小子沾点子运气,以后说不定也能当个举人。”
“得了吧,就你家的皮猴,还想当举人,考个秀才就不错了。”
“嘿,你咋说话呢。”
林悦听着不由出笑,心想那冯萧居然考了第一名还真有两把刷子。
她在街边的摊子上卖点糖炒栗子,边走边吃。
“哎,姑娘,姑娘,等等。”
林悦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一扭头,见冯萧从后面跑来。
冯萧气喘吁吁的说:“姑娘,总算等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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