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凡哥凡哥...”另一道男声急促的叫着。
秦子凡被整烦了，“你喊命呢在这儿。”
一边的男生也急，手杵着他，“不是，你快看，那是谁？”
秦子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微蹙的眉头越陷越深，那不是姜沛还能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儿？穿得是什么？替补队员吗？
秦子凡拿起手机拨通了姜沛的电话，眼睛盯着场边的人。铃声响毕，她也没接。
整场比赛下来，半个小时中，秦子凡身边的几个人都没敢再乱搭腔，就怕一个不留神引火上身。秦子凡终于知道她那是什么造型了，跟人家情侣装都穿上了这是，送个水脸都能笑烂，就差给人擦汗了。
跟姜沛认识这二十年里，他哪儿见过姜沛这一面，见他的时候就板着个脸装深沉 。
秦子凡看到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两人身上移开的。不过他弄明白了一件事，姜沛这段时间没消息，就跟那个男人有关。
“溜子。”秦子凡叫住前边的人，问他：“刚刚那男的谁啊？”
“谁啊？”
秦子凡横他一眼，后者立刻会晤过来，“哦哦哦，那个阿，范逸，他叫范逸，艺术院的，好像比咱大两届，马上该毕业了。”
“艺术院？”秦子凡仔细回忆了下，不久前，姜沛好像问他要过艺术院的课表，不过，他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她就是奔着那去的。
秦子凡胸腔一股无名火窜烧，找不到出处。
前面走过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一起的前面几个人看见了挥手跟她招呼，女生也笑着回应。溜子转过头来，“凡哥，萧颖来了。”
被叫萧颖的女生走近，脸上笑着主动挽上秦子凡的胳膊，“子凡。”
秦子凡看了眼搭上的手，眉间蹙起。
“子凡，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怎么没接？”萧颖语气温柔，不像是生气。
秦子凡在她脸上顿了几秒，然后将手从她细腕之间抽出，语气平平，“我们分手吧。”
似是不给人说不的权利，秦子凡丢出这句话便走了。萧颖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一双漾眸含着水光盯着那道背影。
很久之前，她就听人说过秦子凡，他有颜多金，虽说换女朋友速度快，但对她们都是极好的。
她没想过要和他发生什么，但不久前秦子凡说跟她在一起后，她真的很开心，她觉得没关系，别人怎么说他都没关系。她承认，她这个年纪拒绝不了虚荣，秦子凡这样一个男朋友实在能让她绚烂不少，不过，她也相信自己能慢慢改变秦子凡，她想做他特别的那个人。
可事实是，在一起之后，秦子凡不再像之前那样陪着她，连敷衍都少有。刚刚之前，她还相信自己是不一样的，直到那句话从他口中无关痛痒说出后，她终于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欺欺人就可以的。
秦子凡，她的青春散了，很短暂。
第十九章
周末，姜沛还是回到姜家。
虽然不想承认，但蒋雯确实是她妈，而蒋雯没有重要的事也不会主动找她。
姜沛刚进家门，客厅里只有周姨在打扫屋子，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有刹那的错愕，不过片刻便恢复笑容，语气里有些惊喜，“小姐，你回来了？”
周姨从她记事起就一直在她家，为人善良，对她也很好，小时候她爸妈把她一个人丢家里，她害怕的时候，周姨就整夜整夜的陪着她。这些她不爱说，但她都记得。
“蒋雯呢？”姜沛朝二楼处瞟了眼。
“夫人还没回来，不过，她特意嘱咐过我，说你今天会回来让我做点你爱吃的。”
姜沛知道她在替她说好话，唇角嗤笑，将包扔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下。
周姨把洗净的水果端出来，放在她面前，“先吃点水果吧。”
姜沛点头，“谢谢。”
周姨进厨房忙活后，姜沛开始百无聊赖的玩手机。点开微信，姜沛看到昨晚秦子凡发来的消息。
【你最近在干什么？】
姜沛之前有想过，要不要把范逸的事和秦子凡说，可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必要。一码归一码，事和人得分开，朋友就是朋友，做朋友该做的事，至于她和范逸，这是他俩的事，没必要和别人说。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和范逸在一起了，再介绍也不迟。
姜沛没坐多久，蒋雯就回来了。
开门的时候，蒋雯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姜沛也不过抬头瞥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她们两人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比起蒋雯，姜域都比她来得亲。
蒋雯走到她旁边坐下，“什么时候到的？”
姜沛玩着手机，实则没心情玩进去，但也不愿意搭话。
蒋雯同样没有笑脸，“我在跟你说话，姜沛。”
姜沛眼皮微抬，顿了两秒瞥向她，“说吧。”
蒋雯知道她的脾气，也压低语气，“吃完饭再说，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姜沛眼角都是冷的，唇角讽刺。
既然都这么久没一块吃过饭了，那又何必勉强自己吃这顿饭。
周姨一直在厨房没出来，客厅里姜沛和蒋雯结束那番谈话后，谁也没再搭腔。姜沛自顾的玩着手机，耳边环绕着蒋雯的声音，她一直都很忙，从小到大都是，姜沛一度认为她自私，她只爱她自己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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