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笑着问:“这种日子你见得少吗?难道你想跟他结婚?邵杏初当时跟你一样天真,你去问问她,问她后不后悔。”
江漓迅速洗簌梳头发,拿起手机就往外走,“这个家我没办法呆了,正好明天宋禹安和江玥就要回来拜年,我还是先走比较好。”
“你不要任性,那个男人努力十辈子,都配不上你,你该是完美的。你们现在在热恋,大家都不清醒,迟早会腻,到时候两看生厌,你什么都得不到。”
“完美吗?”江漓满脸都是泪水,“你心里清楚你的女儿,到底完不完美。宋禹安会选江玥,根本不是他们两个人的错,是我的错!”
沈歆想叫住她:“阿漓……”
“妈,你不要以为,我以前恰好走上了你们期待的轨道,你们就可以操控我一辈子。”
江漓头也不回地下楼,当着一家人的面儿,怒气冲冲地开车离开,江若愚冲出去追了十几公里,最后还是被她给甩掉。
她最后绕去了机场,买了趟时间最近的回北京的航班。
第25章
沈歆在江漓房间里坐了良久,心情平复之后才下楼。
江庆余也是愁眉不展,见沈歆下来就问她:“这是怎么了?阿漓发这么大的火。”
沈歆给大家一个牵强的笑容,“也没什么,江漓不懂事,我说她交的新男友不适合她,她跟我闹脾气了。”
“嫂嫂也别急,”江庆山宽慰她,“他们年轻人叛逆,你说不支持,他们偏要证明给咱们看。还不如装作不知道,我就从不插手若愚的事儿,由他们去吧。”
江庆余如释重负,“你也别太操心,难得阿漓有喜欢的人,别逼得太紧,随她高兴吧。”
江若愚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插嘴说:“搞半天是为了这事儿啊,早知道我就不追了。”
“别胡说。”纪夕嫌儿子不懂事,嫌他说话总没个忌讳,“怎么人也不见你追回来。”
“那当然,我姐好歹比我多开两年车,我飙车比不过她。”
纪夕收回责备的表情,转而亲切地对沈歆说:“阿漓是女儿,在外面交了男朋友,肯定要多关心,女儿不像儿子那样皮实。”
江庆山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算了,阿漓又不是孩子,比这臭小子稳重多了,用不着我们几个担心。一会儿爸散步回来,就说江漓找朋友玩儿去了,省的他又要发一通火。你们两个别担心,我让人查一下阿漓现在的位置,至少确保她的安全。”
“行吧。”沈歆也实在是无能为力,“过年还要给你们添麻烦,真是抱歉。”
纪夕体谅地说:“嫂嫂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计较这些。”
*
江漓谁的电话也不接,上飞机后直接设置飞行模式,直到要用软件约车的时候才开机。过年的北京像是一座空城,街道都空荡荡的,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单。出租车司机是位北京人,酷爱开车溜达,过年也闲不住出来跑单。幸好有这种吃苦耐劳的人,不然江漓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车上放着广播,司机又是个话痨,江漓听得昏昏欲睡,没给积极的回应。下车后她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诚心地说了许多声谢谢,额外加了几倍小费。
江漓走到公寓楼下,她的那层楼还亮着灯,她原以为是走之前忘了关灯,结果开门发现周清让竟然还在家。
周清让听到响动,也从房间里走出来。
江漓看到他,又是惊喜又是惆怅,“你不是说你过年要回家吗?”
周清让站在原地,笑得一脸坦然,”这不就是我的家吗?”
江漓选在大年初二回来,两手空空行李也没提回家,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周清让及时地给她一个拥抱。
“别难过,你有我呢。”
“可你怎么也回来了。”江漓勾住他的脖子,再也不想撒手。
周清让平淡地解释:“除夕给族亲拜了年,初一给父母扫墓,之后也就没什么事做。初二的机票也便宜,所以就回来了。”
周清让鲜少提起他的家事,江漓也不会主动去问,所以没想到他的父母已经亡故了。她感觉眼睛又酸又涩,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就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
他们此刻都是渴望被抚摸的动物。
周清让抱她坐上沙发,问:“是吵架了?”
“也不算是吵架吧,我只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表明态度至于要闹得这么大?你过年给家人难堪,他们会伤心。”
“当然,而且我必须这么做。”江漓每一步都是算好的,“我谈判的时候也喜欢这样,如果不做出点实际的行动,他们就会发现我在虚张声势,那谈价格我就占不到优势。”
“所以一开始就要强硬,你让一步,他们就会觉得有机可乘,纠缠你说服你,到你认输为止。”
“周清让,我不能认输。”
她今天这样忤逆出格,更多是为了自己,为她可以有选择的权力,为她免于被//操纵。
周清让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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