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渊混淆概念,把公司资金链、投资的债务全拦在自己身上,变着法儿夸大其辞地卖惨。
Lily早练出了精明识相的头脑,当然能领悟夏启渊的意思,她举起酒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是啊夏总,大家都不容易,我敬您一杯吧。”
Lily懂事,夏启渊顿觉轻松,像逃过了一劫。大家玩兴正浓,夏启渊不敢怠慢了江漓,好说歹说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着。
“算了,算了,那两个小男孩太年轻,还是小夏亲自来陪江总。”夏启渊倒满一杯饮料,双手捧到了江漓的面前,“江总,我知道您明天要开会,不能喝酒,请喝果汁。”
江漓嫌他幼稚,不过还是卖他面子,喝了一口。
江漓一加入,周围的人更是躁动,原本还是三五个人在一起聊天,分散地谈话调情,这下一块儿都聚集了起来,围在一起。
今天是夏启渊的局,来的都是生意场上需要打交道的狐朋狗友,有用得上的地方,但也难缠,不好对付。江漓顾念友谊,没有表现出任何腻烦。她见惯风浪,既然来了就好好配合,别人想跟她聊,她就客气地回应。
众人越问越没有分寸,开始关心起江漓的感情生活。
夏启渊立即叫停,表示自己知情,让他代为回答。
“算了吧,你们心里那点小打算我能不知道?你们还是别打我们江总的主意了。”
“我们尊敬的江总,我认识十几年的老同学,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亲自发过话:她的男人,必须完美。因为她是完美的,也只有完美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夏启渊把江漓小时候的糗事抖落了出来,只是顺带堵别人烦人的嘴,损人不利己。
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漓看淡了,就等着何谣君回来收拾夏启渊。
大家哄闹大笑,纷纷都举起酒杯要敬江漓。
周清让身旁的女伴等了很久,终于找到机会,端着酒杯就走到江漓面前。“江总,你好,我叫柏千语,上次我也在夏总的饭局上见过您。”
“哦。”夏启渊为江漓介绍,“这是陪咱们周总来的,柏千语,她最近刚出道,还拿了最佳新人奖。”
江漓“嗯”一声,打量她一眼。
柏千语身姿娉婷,容貌清丽姣好,纤腰盈盈一握,弱不禁风,是男人最喜欢的瘦弱清纯的那一款。她对江漓举起了酒杯,钦佩地说:“江总,我以前也有在电视上和外文周刊上看到你的采访,我真的很佩服您,您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两次能与你一起共餐,真是我的幸运。”
江漓瞥一眼周清让,回答说:“不用客气。”
柏千语也含情脉脉地看周清让一眼,“这两次我都是陪周总来的,他滴酒不沾,没办法敬您,所以我现在想代替他敬您一杯。”
周清让没意料到她会来这一出,淡然地说:“我不用你替我,回来吧。”
“周总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帮你喝。”
江漓还是端方地坐着,动也不动一下,回绝说:“不好意思,柏小姐,我不喝酒。”
“是啊,咱们江总天天忙着呢,明儿还要去开会,你可别灌她酒啊。她一生气,我的公司就要倒闭。”夏启渊可怜柏千语是个女生,所以话没说太重。
“啊?可大家都在说江总喝酒是海量啊。”柏千语沮丧地噘嘴,“还是说江总您觉得我人微言轻,不值得您喝这一杯,可我是代替周总敬您的啊!”
周清让:“……”
夏启渊真的闻到了硝/烟味,磨磨牙,心想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既然人家要作死,夏启渊也就不继续挽救了,直接把人交给江漓收拾。“江总,您说呢。”
给人敬酒有时是表示尊重,这确有其事,但是柏千语这摆明了是在逼她喝,硬要让她认下这一杯。只可惜江漓只是个表面和善的人,不是谁都能轻易招惹的。柏千语想撞枪/口,江漓绝对不会手软。
江漓不管这回她是被人授意还是自作主张,都要好好给个教训。她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笑着说:“上回夏启渊敬我酒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没有接下他的酒,要跟我喝酒,连你们夏总都不够格。”
她勾勾手指,让男招待过来,“这样吧,看在你是周总的人,我当然要卖面子。还是让你跟夏总一个待遇,先跟他喝,等所有人都喝过了,再来敬我。”
男招待也觉得柏千语无理取闹,主动接过江漓手中的酒杯,举起来说:“请吧。”
男招待为示诚意,先干了一杯。
柏千语没想到江漓会这么厉害,直接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她紧张地捏住杯柄,没有喝酒。因为她知道,江漓这是故意刁难,要把她灌到死。
江漓不怒不骂就震慑住所有的人。“怎么不喝?”
柏千语柔柔弱弱地说:“可我是想敬您啊,江总。”
江漓笑得讥讽,把原话奉还给她,“你能代替周总喝,他就不能代替我?还是你觉得我人微言轻,不值得你喝这一杯。”
柏千语再也没有话堵回去,于是就含泪在众人面前喝下了第一杯,她酒量本就不好,酒又尤其的烈,呛得满鼻腔的辛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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