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就不是这样?”
——点燃一点火花,任由它自生自灭,时而勾着他助燃,时而又绝情地踩灭火星,不断循环往复,让人爱不够又摸不透。
“所以说来说去,你还是回来报仇的?”
“为什么是报仇?”周清让轻轻啄吻她的耳廓,“我不这样做,你会追上来么。”
“无聊。”
“你如果觉得丢人。”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根本不抽烟。”
重逢那天周清让要找江漓借火,看似是不经意的巧合,其实却是他精心算计的结果。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地与夏启渊做生意。
周清让表明了心迹,江漓又没了斗志,没过几秒就败下阵来,“你最好现实一点。我的病,是天生带来的,治不好的。”
“我一直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你欠我一次机会。”
江漓肩膀松弛下去,很颓唐地摇头。
周清让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就要利用到极致,他乘胜追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跟上来,见不得我跟别人好?”
江漓怨愤地说:“你这么问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周清让恶意地顶着她,净挑让她难堪的话说,“我发现你总偷看,是不是很想要这个。”
江漓感觉到了他说的是什么物什,心里不停地骂他下流,“我哪里有偷看你?”
“我说有,你就有。”
周清让手肘撑着墙壁,堵得她动弹不得。江漓别过头,眼睛望着别处,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你这个时候还能走神?你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堵住你的嘴。”
“用什么办法还用我教?”
“知道。”
江漓收回目光撞进他的视线里,不屈服地扬着眉毛。
“知道还不做?”
于是江漓就动动脖子往他脸上探,但苦于肩膀上有桎梏,怎么都够不着他。她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最后生气地拧着眉毛,“你这样要我怎么吻?”
周清让逗弄够了,也就松开了她。
江漓见准时机,他一稍微松手,她就使出所有的力气踢开他,趁他还没反扑过来,立刻往楼下跑。
江漓后面所有的反应都在周清让预料之中,他不躲不闪,默默地受下这一踹,权当是给她出气。“跑慢点,别摔着。”
江漓头也不回地冲出楼梯,去洗手间重新梳好头发,确认无误后再去了露天礼堂。江漓在路上不巧撞见了何谣君,她正拖着长裙捧着花束朝江漓的方向走。江漓没等她走近,自己快步迎了上去。
何谣君挥舞着手里的花,站在她面前说:”江大小姐,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啊,扔捧花的时候竟敢开溜?“
江漓走近去为她整理裙摆,“你怎么过来了,我不在你随便扔出去就好了,让客人等这么久,很失礼。”
“那可不是,我妹妹带着一大群人要抢我的捧花我都没有给,最后是被夏启渊给拦下来的。”何谣君把花举到她面前,“喏,拿着。”
江漓推回去,“你要把它给我?哪有你这样扔捧花的新娘。重新过去扔一边,不要闹笑话。”
“不行!”
何谣君一副唯我独尊的做派,一定要让她收下,“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要把这束捧花给你,我得罪了好多人。我妹妹气得说我下次结婚她还要抢,可把我给气死了。”
“给你妹妹吧,免得她天天诅咒你。”
“还是不行,”何谣君软下声势,“阿漓,我了解你这个人。从小到大,你心里藏了不少事情。有的事,只要你不想说,谁都从你嘴里撬不出来。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欢他的。你既然真的喜欢,就别再忍了。”
“都说接了捧花的人会是下一个新娘,你就收下吧。比起她们,我更想要你幸福。”
江漓看着捧花出神,顿了几秒,再伸手接了过来。她抬头环顾周围,周清让也已经从酒店里走到了礼堂。他从侍者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朝她举了举酒杯。
江漓推推何谣君,“那我们现在先去换上小礼服,你穿着礼裙不方便招呼客人。”
“好。”
何谣君在她的搀扶下走去更衣间,换上一身轻便的小礼裙,与夏启渊一起携手去敬酒。
后半程的活动何谣君让妹妹接替了江漓,留给她一些时间休息用餐。江漓怕周清让又来纠缠,就回了江家人坐的那张餐桌,除此之外别无去处。
她坐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侍者迅速送上了餐点。沈歆眉眼带笑,怜惜地拍拍她的肩膀,“累坏了吧,坐着吃点东西。”
“嗯。”
江漓忙了大半天,早就饿麻木了,没有太多饥饿感。
沈歆一直看着她用餐,偶尔对她说几句话。
“刚刚你何叔叔他们过来了一趟,我们聊了一会儿。”
江家和何家一直关系深厚,他们见面会聊天也是寻常事,江漓没有多问。
沈歆提起这个是有深意的,她又说:“你何叔叔过来,跟你爸爸聊了些夏启渊工作上的东西。何叔叔说那个小男生最近在和夏启渊做生意,对他是赞不绝口。你们两个可真有本事,能请你何叔叔来当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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