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姨看着财主要走,再看看那地上的碎片,她的釉彩牡丹花瓷杯啊!
心碎的声音跟打了雷似的。
“方姑娘!你别走啊!你看看这……”
方泠回头莞尔一笑:“风给吹的,不赖我,你问风要钱去吧。”
“你是怎么发现是上官家的?”
方泠抄了条小路走,自己下地惯了,随时都跟个贼似的。
路上没人,男人的声音传到:“那女的床上还留有件先帝赐给上官家的绸布做成的布衫。”
“啧啧啧,一想到上官伯爵那肥头大耳,跟十八姨那爱美神缠绵一起,简直辣眼睛,”画面太美,方泠不敢深想,“十八姨也算个劳模了,为了工作,可谓积极献身义不容辞啊。”
说起上官家,除了上官伯爵,她还很看不顺眼上官秋晴和她哥上官琰。
两个妥妥的戏精。
上官琰当年科举连着落榜两次,第三次还是去勾搭了皇帝的亲妹妹永乐公主,才翻的身,拿了个榜眼。
作为一名不怎么光彩的关系户,这厮天天把这老二的头衔挂嘴边,还洋洋得意,每每方泠看到,都想把他就地活埋。
最让方泠看不惯的还是上官秋晴那妹子。
长得不怎么对得起这名字就算了,还自以为是,最冒犯方泠的是她曾经暗恋过方泠的大哥方旭。
方旭人长得威武高大,身手好,是难得的一个武将好苗子,在武举中更是力拔头筹,得到朝廷赏识。
他为人敦厚,对上官秋晴明着送秋波,没有要接受的意思,但也没让女方难堪。
结果这绿茶婊倒好,得不到就要毁掉对方,私底下各种传方旭的不好,不举这种话都能长挂嘴边说。
就她脂肪高度浓缩成那样,谁见了都不可能举啊。
她甚至怀疑方旭忽然被派到边塞重镇西关也跟这茬有关。
要不是碍着祖训不能轻易对生人动手,方泠早就想给上官秋晴抽一回脂了。
现在让她亲自登门看到这三,她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买点泻药送他们拌面吃。
上官伯府仗着自己跟一个朝中公主攀了点亲戚,就嚣张跋扈。
爵位明显不如方家,可排场却浮夸得多。
看着那恨不得直接拿金砖砌墙银票糊脸的上官府,方泠感觉今晚的好胃口都没了,起码要少吃两碗饭。
怎一个俗字了得?
咚咚咚。
敲门声过了片刻,府门开了条缝,里面钻出个贼头鼠目的下人。
一看这做派就不大气!
咱方家大门从来都不掩的,敞开了让人看,那宝贝一排一排地摆在门口,路过的百姓看了各个目瞪口呆,更加痛恨他们富人阶级。
探出头的下人一眼就认出了方泠,不光因为她艳动嵘城,还因为自家大小姐跟她很不对付。
于是阴阳怪气地说道:“方姑娘能亲自登门拜访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一点开门迎客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这个跟缩头乌龟没啥区别的样子,方泠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我要找上官伯谈些事情。”
下人笑起来有点瘆人:“真是不巧,老爷正在堂内招待中书令等数位贵客,恐怕抽不出时间答应姑娘了,我看姑娘不如改期?”
“那我找上官夫人谈一谈吧,你家老爷昨晚把布衫落在藏月楼了,不知道你家夫人怎么看?”
这下人脸一哆嗦,立刻开门恭恭敬敬地迎了方泠入内。
下人前面领着,方泠跟在后头,她是第一次进上官家府,要不是因为还魂珠,她可不愿意糟蹋自己宝贵的时间。
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家嗑瓜子来得陶冶情操。
上官家宅装修果然如她预料那般土得突破天际,下人把她带到了偏房先歇着,自个儿麻溜一跑,跟上官伯报告去了。
就他们家,哪有什么中书令会来,一听说自己偷腥败露,上官伯屁颠屁颠地就跑出来了,家中那位夫人吕氏可不是好惹的。
要是让她知道身边人亲了别的女人才回来帮她抠脚,非得撵着上官伯跪砧板不可。
上官伯把方泠请到了正堂,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他知道自己家秋晴跟方家长子的那些事,脸上笑容甭提多尴尬了。
陪笑陪得他脸抽筋,只见方泠把吃的扫了一遍,心满意足地才道了来意:“伯爵昨夜进了一颗明珠,晚辈自知不妥,可还是不得不说,那珠子晚辈早先看中了,还惦记着今儿去拿回家的。”
上官伯脸一僵:“这个……方姑娘家大业大,也不缺这区区一颗珠子吧?你家那些宝贝,弄个展览三天三夜都展不完的,我买那颗珠子,其实是想给爱女做件头面的,小女也到了出嫁年纪了不是?哪天我要是遇到更好的,定会亲自带到府上孝敬方侯爵。”
方泠磕到一半的瓜子停了动作,心想,你家秋晴那个鬼样子谁会娶啊?
“那好吧,晚辈这就去藏月楼再走一趟,看看还有没有啥别的珠子可用的,顺带帮您把布衫取回来,不劳驾您亲自跑一趟了。”
“别别别!”上官伯跳了起来,连连摆手,“既然姑娘如此看中那颗珠子,老夫这就替你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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