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沉着的夙昔忍不住诧异道:“来抓何人?莫不是赤尧又在外面惹事了?”
孤焰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夙昔,回话时有些战战兢兢:“官兵说是来抓一个叫灼华的人,我想了想,他们应该说的是尊上您。”
夙昔更加讶异了,“我?这段时间我极为低调,有时与他们有过冲突?”
孤焰也表示不知:“他们未明说,只说要见灼华本人,要是抗命不尊的话,他们就要搜府了。”孤焰看了看尊上的神色,又接着禀道,“尊上恕罪,孤焰本想将那一波人赶走的,可又顾忌尊上的命令,不敢擅动。”
夙昔将手中仅剩不多的鱼食全部撒进池里,拍了拍手掌中沾着的残渣,道:“我在人界有大事要做,切不可轻易暴露身份,这件事你做的对。”说完,便慢悠悠的朝前厅走去。
“你就是灼华?”为首的官兵将手中的画卷抻开,仔细对比了下。
夙昔毫无惧色,无视他们直接在堂上坐下,“正是。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
那官兵头子见夙昔如此傲慢无礼,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以至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度,“有人告你调戏良家妇女,我奉城主之使,前来传你去趟府衙。”
这罪名,着实有些荒唐......
夙昔还在想是谁寻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来找他麻烦,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集市上同风落兮说的话。莫非,是她?
“可有证据?”夙昔反问。
那官兵头子自认遇到了一个不怕事儿的主,更加的挑起了他心里征服的欲望,大手一挥让人上前抓人,“你到了府衙便知道了。”
“放肆!”孤焰先一步挡在夙昔面前,双手紧握腰中剑,只待夙昔命令,他便可挥剑将面前之人的头颅斩下。
“好啊,尔等还敢反抗,来人呐,将两人一同给我带走!”官兵头子喊道。
“孤焰,退下。”夙昔命令道,“既然城主派了人来,想必也是事出有因,我跟着去一趟便好了。”
“可是,尊......主人,请让属下一同前往保护你!”
夙昔失笑一声:“怎么?你觉得我需要你保护吗?”
孤焰头低了下去,仔细一想,也是,尊上可是魔神啊,这三界之内还没有他的对手呢。于是,他便退到后边去了。
可那被激怒的官兵似乎并不想买账,嚣张跋扈的指着夙昔和孤焰说道:“你调戏良家妇女,你抗令不遵,你们两个都跟我走,让城主大人家夺。”
夙昔自信那凡人能奈他何?再者他急于想知道是不是风落兮将他告了,便也懒得同一只蝼蚁计较,便乖乖的跟着去了。
夙昔在堂上并未见着风落兮,而是她所寄居的杜府少爷——夏州的名医杜景行。
夙昔这才认真打量了下此人:从头到角的月牙白,腰间挂着对玉佩,至于相貌嘛,虽不及自己,但却又是另一番风格,面容隽美,眉头紧急,眼神阴郁,似有万千心事藏于心头。
连夙昔都忍不住感叹:那杜景行像极了人间的白月光。
“城主,正是此人前日在街上调戏了我未过门的夫人。”杜景行率先开口。
那城主便问夙昔:“可有此事?”
夙昔也毫不避讳的直言道:“还请城主明察,杜大夫那未过门的夫人正是在下已过门的妻子。”
城主被夙昔的话给绕懵了,忙道:“等等,你再说一遍,你的意思是那夭夭姑娘已经与你成了亲?”
夙昔道:“正是。”
杜景行的脸色暗了几分,“城主,你莫要听信他的胡话。”
城主倒对这个比较离奇的故事产生了兴趣,便摆了摆手,示意杜景行不要激动,又问夙昔:“说来听听,既然你说夭夭姑娘是你的夫人,那为何又成了杜大夫的未婚妻?”
夙昔回道:“我也夭夭本是雍州人士,前往平州走亲访友,未曾想半路生了争执,夭夭性倔,便独自出走,谁料又遇了歹人,惊慌之中失足坠下山崖,我便在此苦苦寻找,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找到了她。”
“如此说来,倒也是个悲惨的遭遇。”城主似乎被感动到了。
“城主——”杜景行道,“如此破绽百出的谎言您也相信?”
城主想想也是,又问:“既然你说她是你的夫人,可有何证据?”
夙昔邪笑道:“自然。我知夭夭身上的每一处胎记。其中一块便在其胸前,是形似青蛇的疤痕。”
夙昔自然没见过夭夭的胴体,不过这疤痕他倒是知道的,当初女娲落了此印记在她的身上,便是昭告神界风落兮是她的传人,这件事在神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城主听后,立马派了女眷到后方检查风落兮身上是否真的有这样的胎记。
夙昔这才知道,原来她就在后面听着。
女眷很快就来回话:“回城主,夭夭姑娘身上确有一块胎记,与这位公子说的一模一样。”
“如此,杜大夫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城主问杜景行。
只见杜景行脸色甚是难看,没好气的回道:“城主心里都有答案了,还问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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