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最后再搏一把了。他还就不信了!
要是今晚过后,夭夭还是不同他讲话的话......
那他就.....就......就只有死皮赖脸的求着她原谅了......
说得好像他现在就没有死皮白赖似的。
风落兮足足生了灼华一整天的气,一直没有对他讲过一个字。
其实在知道他是骗她的时候,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她是非常愤怒的,可过后,似乎也就没那么气了,虽然依然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然后,又看着灼华又是抓小动物逗她欢心,又是烤野鸡给她吃的时候,她的气消得也差不多了。
然而,为什么还是不同他说话呢?一是她觉得灼华作为一个八尺男儿,低声下气对她好的时候,竟有那么些可爱;二是因为她就想看看,他的耐心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风落兮见灼华突然冷落下来了,还以为他放弃了。风落兮既失落又自责,会不会是自己太过了?
黯然伤神的她早早的回到马车里睡下了,但辗转反侧终究难以入眠,竖耳倾听,又听不到灼华的动静,便悄悄的掀开门帘,风落兮目光所及之处,皆未发现他的身影。
刚出门的那个夜里,夙昔本秉承着君子之风,准备在马车外随便找个石板或者树干休息的,但奈何寒冬温度过低,风落兮怕他冻着,便在经历了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主动让他到马车里休息。可今日,两人闹了矛盾,风落兮未发话,夙昔自然是不敢进去的。
风落兮瞧了半天也没个人影儿,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丢下自己走了?
然又想,他定不是这样的人。可心里总是慌乱的,便跳下马车,四处张望。
“灼华?”寂静的夜里,风落兮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娇脆。
偏偏这个夜色又比往日要暗一些,天下星月无光,周围一片黝黑,只听得有风擦过树枝的沙沙声。
风落兮又试着呼喊了一声,这时,有回应从她身后响起。她立马转过身来,见灼华仅与自己几步相隔,心里终于踏实了些。
“你去哪儿了?”风落兮说话时带着淡淡的鼻音。
夙昔未回答,只将手中的纱布袋举起,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里面有星光点点,风落兮瞬间恍然,“萤火虫。”
夙昔点头:“送给你。”然后将那装有满满萤火虫的纱布袋放在她的手心。
风落兮小心翼翼的捧着,然后轻轻地将袋子口敞开,只见那小虫儿闪着淡绿色的荧光,一窝蜂似的涌了出来,先是一个较大的星团,然后各自散开飞远,抬头望去,就像那满天的星星一样美丽。
“对不起。”夙昔只轻轻了说了句。
风落兮还恋恋不舍的望着渐渐消失的萤火虫,“我早就不生气了。”
夙昔禁不住嘁笑一声:“些话当真?”
风落兮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爱说谎话骗人吗?”
夙昔摇摇头:“当然不是,夭夭你最善良了,又怎么会骗人呢?”
风落兮哼了一声,又道:“那我再问你,你还有没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了,当然没有了。”这次夙昔倒是答得很爽快。
风落兮也懒得计较他话中的真假,若是真话,倒也罢了,若是假话,也无甚关系,谁让她的心已经不由自主地朝他偏移了呢?
“对了。”风落兮有点难以开口,“你那个,中午烤的鸡挺香的,能再给我烤一只吗?”早就想吃了,奈何面子抹不开。
夙昔自然乐意,立马捡了柴生了火,又将中午未烤的另一只野鸡架在火上。风落兮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竟将那野鸡烤得如此喷香诱人。
等两人重回到马车中时,已是半夜时分,风落兮掀开被子先躺了进去。夙昔也准备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打盹儿。
“你那样应该休息不好吧?”风落兮见他好大一个子,蜷缩在了一团。
确实是休息不好,还不如在外面的树枝上挂一宿,至少宽敞。
但夙昔绝对不会这样说的,“还好。”他回道。
风落兮朝床里面移了些距离,对他道:“你也上来睡吧。”
夙昔先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向她确认了一遍。可风落兮一个女子,说出那话已是羞得不能再羞了,哪儿还受得了他的回问,便嗔道:“爱来不来。”
夙昔见她又要生气,忙跳了上去,然后在斜躺在她的身边,“别生气,我这不来了嘛。”
说得好像有多不情愿似的。风落兮想。
“谁生气了?”风落兮将脸转向里边。
夙昔也不再逗她,只道:“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风落兮突然又一个回身,又忽然将手环在他的腰上,如蚊蝇般轻轻“嗯”了一声。
夙昔却被这突然的亲密给震惊住了,动也不敢动。还是风落兮感觉到了他僵硬的身体,才微微将头从他的胸前抬起来,“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难道我们以前没有这样一起睡过?”
夙昔僵硬的笑笑:“自然是有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揽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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