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白初寒的那颗心跳的规规矩矩,百波不平!
窗外流苏纷摇,薄暮下是暗淡的天空。
江源景走了,去帮她寻解毒的法子。
下人们不敢靠近她,只有毓芳和阿穹定时来送吃的,不过一会儿也走了。
他们也不敢待太久!
外界关于妖蜂的传闻很多,大多数沾上毒便会一命呜呼,至于传不传染的没人知道。
就像你不知道穿着襦裙的女孩初夜在不在!
但依旧人心惶惶,谁也不想死,那结果只能是白初寒死。
于是在街上,所有的人都举着横幅,上面写着:杀了白初寒!
当然,她不知道这些,是毓芳悄悄告诉她的。
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可能还好受一点。
江源景的母亲斟酌了很久,决定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等江源景回来,看到底有没有办法解了妖蜂的毒。
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如果换成他们,早就把白初寒打包,系个艳俗的蝴蝶结送出去了!
白初寒的日子过得无聊,没人同她说话,没人玩儿。
日子过得甚至有些抑郁。
唯一让她感觉还活着的,是陈灼三天一光顾。
陈灼始终觉得是她害了她,故而常来看她,想要陪她解闷。
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被人拉走:“不要来这里,不安全。”
有时候是陈锦周,有时候是白母,有时候是毓芳!
天气渐变,清晨霜重,她突然懂了些什么……比如白母的那句话!
日子时而急促,时而哀缓。
三月初,桃花开满山野,浮香绽绽。
江源景回来了,带着一个道人。
道人年轻英俊,并不像戏本里那么邋遢脏乱。
街上的呼声慢慢淡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江公子带来了绝世高人,据说是络遥镇的。
自然,没人知道络遥镇是哪里。
但有个人站出来了,其他的问题便不成问题。
白初寒第一次见顾南烧,就是在桃花烂漫的三月。
江源景带着他到她床前,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并不能分出谁好看,只是顾南烧多了一份光明磊落。
天生带来的,这么一个俊雅青年。
顾南烧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笑了,露出两个浅浅梨涡。
他打趣江源景:“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无聊坏了吧?”
江源景客气的一笑。
白初寒看了看顾南烧,目光中有很多的探究。
毓芳说这个人是仙门大派的,果真不假!
这是她被关在这里几个月来见得第一个正常人。
顾南烧给她看了脉,说:“我会想办法的,没什么大问题。”
江府上下终于恢复了正常,白初寒被妖蜂蛰了这件事也慢慢淡了。
顾南烧给她开了一味很苦的药,她生来怕苦,有时偷偷倒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或者说一直都很好。
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大惊小怪,这么多天了,除过那一日流血外,她真没觉得有何不妥。
这日,她实在无聊,便去找江源景,想着同他说说话。
毓芳说:“公子去陈府了,夫人您先休息,待公子回来了毓芳去告诉他。”
白初寒顿时无趣,拂了一片桃花便离开了。
回房间时,顾南烧正把煎好的药往她的茶壶里倒。
怪不得这几日喝的茶总不是个味道。
“你在做什么?”她假意怒声。
顾南烧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白初寒把茶壶掀开,板着脸问:“这是什么?”
顾南烧结结巴巴的,说:“哦……这个……是给……江公子补身体的!”
顿了顿,他又说:“男人的身体,你不懂!”
白初寒虽是个女子,却不是百无一知,她脸上一片羞涩:“别装了,是药,我都看到了你还不承认。”
顾南烧说:“你都看到了啊,那我就明说了,这药一定得喝!不喝的话……”
看他说不出来,白初寒也不为难他,她绕过顾南烧,端起茶壶把药喝了个精光。
她挑衅的看着他。
顾南烧一笑,浅浅的梨涡像是春暖花开。
他拿出随身的帕子给她擦了嘴角,说:“原来让你喝药这么容易啊!”
白初寒往后一退,没说话,她不喝药……只不过是想闹闹小性子,看看那个人能不能发现。
没想到先发现的是顾南烧。
命运总爱捉弄人,这句话说过的人太多,在当今的世道已经不流行了。
但事实确实如此。
她和江源景分房睡………哦不,他们已经有将近半年没有一起睡了。
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好像她的一切事物都被顾南烧包揽了,甚至于她都有点想不起来江源景的模样。
他总能找到避开她的借口,就像顾南烧总能找到接近她的借口。
“你别过来了!”白初寒抱着被子,脚蹬在顾南烧胸前。
顾南烧说:“喝药啊,你踢我做什么?”
他原想把她的脚放下去,后又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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