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后颈,那里又源源不断的流血。
时不时发出刺痛,但这些……哪里比得上她心里的痛。
“娘……大哥……江源景……”她眼泪汪汪的爬到门口。
“为什么………”
她忍了太久,终于哭出来。
她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不想说,不想打破那份表面的平静。
顾南烧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他手足无措的替她擦眼泪,哄她:“别哭,别哭,我带你走,好不好?”
白初寒说:“我,还能活多久?”
顾南烧没说话,妖蜂的毒一旦复发,便无方可解,只有那一个办法!
“江源景……”为了逼他……竟然连她的命都不顾了。
顾南烧抬起她的脸说:“初寒,你信不信我?”
白初寒靠在门上,什么也没说。
顾南烧心中焦急,等不了了,如果再不解毒,初寒的身体……
他痛苦的闭眼,再睁开时便坚决如铁,不论如何……不管怎样,他都要救她的。
顾南烧把她抱到床上,点了几处穴道后,便除下了衣服,她的和他的。
白初寒一愣,旋即大怒:“顾南烧,你做什么?”
顾南烧抿唇,不说话。
他覆在她身上,燃烧的是各种怒火和屈辱。
她眼睛哭的有些疼,“顾南烧,我恨你,恨死你了。”
他吻上她的眼睛:“恨吧,我爱你就好。”
随之一挺身,各种呜咽压在他胸前。
第二天,白初寒醒来时,顾南烧已经不见了。
下人们看她的神色各异。
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到江府的,总之一醒来就在了。
江源景也没来看过她,她一个人像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真的可以吗?
半月后,江府摆宴。
秀灯长烛,半条街都铺上烟火。
像极了他娶她那日的十里红妆。
毓芳替她梳妆,解毒之后的她更加年轻美丽。
江源景淡淡看她一眼便走在前面,她自觉跟上。
他们出现在宴席上时,百姓们都叹息,左不过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再没人质疑江源景的能力和人品。
是啊,连中妖蜂毒的妻子都不放弃并治好了她,可不就是世间男人的典范?
后面怎么样了看不太清,因为白初寒晕厥了三日。
待她醒来时便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江源景铁青着脸,做了决定:“打掉!”
白初寒凄笑:“凭什么?这不是你的孩子,你无权决定。”
江源景气急了:“白初寒,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初寒冷笑:“我变成什么样了?江源景,我病着的时候你替陈灼寻灯觅火,催生我体内的毒,让……顾……”
“你现在来质问我怎么变成这样?江源景,你呢,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最后一句近乎暴吼。
江源景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孩子……肯定不能留,你先休息吧。”
白初寒趔趄着下床,求他:“让我生下来!”
江源景说:“小寒,别闹了,等你打掉这个孩子,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不好,我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白初寒眼睛酸酸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
白初寒不敢吃下人端来的东西,生怕里面有什么东西伤害她的孩子。
转眼她就瘦了好几圈。
这天晚上,她终于下决心——逃走!
她要去找一个人。
夜空萧瑟,一轮圆月当空。
白初寒带了些细软便要逃出去,对江府太熟悉了,她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人,什么地方没人。
凭借这些,她跑出了江府。
可天下之大,一个人藏的太深,她也找不见。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出逃十分顺利。
虽没有出城,但足够离江府远远的。
偶尔在街上,她也会听说:江公子找夫人找的快疯了。
她也只是停留一会儿而已。
不以物小而蔑之,这是一个很深刻的道理,放在生活中就是这样的:
不管一个人多么微不足道,你也要防着他。
显然,当时的白初寒还没有理解这个道理。
她找了一家客栈,住了大半个月。
肚子已经高起来,从前的衣服已经穿不上了。
她想着去买几件衣服,明日再上路。
可未曾想到有个地痞盯上她,尾随着到了客栈。
在她晚上睡着的时候,妄想染指。
白初寒孤身在外,并没有经验。
只是在夜间听见哐哐铛铛的打架声。
她被吵醒,看见的却是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当晚夜色寄凉,星辰满天。
她揉了揉眼睛:“快滚过来!”
刚刚把地痞从楼上扔下去的顾南烧身体一震,握了握手中的剑便要冲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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