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愫织吓得脚下一滑,直挺挺的趴在床下。
“哎呦,疼死我了!”
方褚盈听不太下去她的鬼哭狼嚎,说:“快起来。”
沈愫织道:“拉我一把。”
方褚盈不情不愿的伸手搭在她肩上,使了狠劲儿把她拉起来。
沈愫织又嗷了几声:“你轻点儿,抓着这个地方怎么能那么用劲儿?”
方褚盈懒得理,只骂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沈愫织道:“哼,你半夜来这里吓我就有理了?”
方褚盈道:“你这人……”她从枕头下面把银票拿出来,塞进她手里说:“怎么这么靠谱儿?”
沈愫织看着她奸笑的模样,突然觉得瘆得慌:“怎么……了?”
方褚盈拍拍她的胳膊说:“还骗我?还装?程安都说了,亲都亲了,怎么还当不认识呢?”
沈愫织:“……”
“我……”
方褚盈说:“害什么羞啊,早知道你这么靠谱儿,我就对你好一点了。”
沈愫织干巴巴笑了笑:“呵呵呵,小概率事件,过奖!”
方褚盈说:“好了,知道你不好意思,你好好休息啊,明天带你去找程大哥。”
说完还给她一个晦涩的眼神。
沈愫织也不想废唇舌同她解释,反正也得接近程安,不如有方褚盈这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她把方褚盈赶出去后,便静下心来练习幻术。
依照系统上一次的估算,大概三个晚上就可以练成功,届时她便可以专注于程安。
这么想着,她从玉镯里拿出那本心法开始练习,因着脖子上还疼的厉害,没办法睡觉,索性一晚上都钻研心法。
幻术说白了就是江湖骗子用的东西,不过稍稍高了那么一层,打架斗殴的时候用用也挺好,至少保住一条命。
练起来也很容易,什么“冰肌非玉,耳听为虚”,都还是可以理解的。
幻术跟一般的小法术差别就在于:幻术所迷为心智,一般的法术不过是眼睛暂时瞎了而已。
这一晚上沉迷于心法,她倒是舒心。
·
直到隔壁有丫鬟进进出出的声音,沈愫织才惊觉,天亮了!
“哎哟,困死了,睡一觉吧!”她伸了个懒腰,收起心法后直直躺在床上。
一早上也没人来叫她,等醒来已经是下午。
洗漱后,她轻车熟路的找到宋苑的房间。
彼时,宋苑正在安神。
看到沈愫织,他急忙站起来,规规矩矩叫了声:“师姐。”
沈愫织并不在乎这些虚礼,越过他坐在另一边问:“我在这里的事你告诉二师兄了吗?”
宋苑说:“说过了,二师兄已经禀明师父了。”
沈愫织喝了口水,问:“我爹怎么说?”
宋苑道:“我也不清楚,好像说大师姐没来……怎么样的,我也没听的仔细。”
沈愫织“嗯”了一声,半响又问到:“大师兄……昨晚有没有出去?”
宋苑一惊,虽然知道师姐不会再捉弄他们,但仍然不敢相信她竟然会主动关心他们。
他呆了片刻才道:“没,昨夜师兄弟们都在商量大师兄的婚事。”
沈愫织口中的水咳出来,“……这亲一定要结吗?”
宋苑贴心的递给她手帕,说道:“要结,师父大约也是这个意思,王爷说他与师父早年有约,郡主一定会嫁给我们师兄中的一个。”
他挠着头疑惑道:“其实王爷更属意二师兄,但二师兄死活不同意,再加上郡主喜欢大师兄,这亲也就定下来了。”
沈愫织:“……”
她没说什么,径直走到门口,宋苑喊道:“师姐去哪儿?”
沈愫织说:“去看看大师兄。”
宋苑说:“大师兄就在右边第一间。”
沈愫织朝他摆手:“知道了。”
她已经出门了,宋苑还在问:“师姐,你脖子…?”
她没有理会。
凌千演这人疑心太重,若不把戏做全,恐怕他不会放过她。
虽然不知道昨晚他为何要杀她,但也似乎没什么必要知道。只要他不再疑心她,其他的原因都是可以化解的。
这座院子很僻静,午后的阳光很灼热,很刺眼。
她眯着眼敲响门,静静等着对方允许。
经过昨晚的事,她学乖太多了,在凌千演面前千万不要把他当真傻子,否则……死的会很快很惨。
几乎是她敲响的同一时间,凌千演就打开门。
看到来的是她,脸上都笑的看不清五官了。
“师妹!”
“师妹,快进来。”他作势伸手要拉沈愫织。
沈愫织本能的想躲,但又忍住,不能暴露啊!
她费力的张开嘴说话:“大师兄,你还好吧?”
凌千演偏头看她,像是再问为什么。
沈愫织说:“昨晚我遇见妖怪了,会变身的那种,以后你要是看见跟我长得差不多的,别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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