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碧嫦熟练的手法,突然发现有点喜欢这个丫头了,虽说我的活无非就是添添柴烧烧火,那也是尽了全力,一刻也没敢让火停过。
待汤煮好时,已是酉时,拓跋焘还在书房内处理政务,我便端着汤去找他。
坚成见我的态度比以前明显好多了,有时还会跟我耍贫,这次还主动给我开了房门。
拓跋焘跪坐在桌后低着头看着文章,待我把汤端进时,才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
小心翼翼的把汤盛出小碗递到他的面前,“尝尝。”
他瞥了一眼,“夫人做的?”
想想应该算是我做的吧,好歹我也烧了一下午的火,讪讪道,“算是吧,碧嫦帮了一点点的小忙。”
他继续说道,“夫人这是在赔不是?”
“啊……”
这汤怎么送的有点虚心的感觉。
“听说夫人上午把我后院的马都给放跑了?”果不其然,又道“敢问那小红是如何得罪夫人的?”
“它是母的……不……不是……没得罪我。”我道。
“算了,索性坚成都找回来了。”
还好没什么大事,暗暗歇了一口气。
接而拓跋焘放下手中的书,端起了面前的那碗龟汤,起先是闻了闻,许是闻着味道不错便拿起汤勺尝了一小口。
我抿了抿嘴,看着他。
他又喝了一小口,温柔道,“这汤不错。”又问,“夫人做的这是什么汤?怎么以前从未喝过。”
当然没喝过,我也没喝过。
“是龟汤。”
拓跋焘听完先是一笑而后突然眉头一紧,问道“哪来的龟?”
“院里水池中的两条小乌龟。”
话音刚落,见他重重的把碗摔在桌上,溢出部分汤汁,压着脾气生冷的说道,“滚。”
我正纳着闷,把马吓跑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毕竟我也辛苦了一下午,好心好意的给你熬汤,你却还骂我。
他怒道,“再不滚我就把你扔在水池里喂乌龟。”
这发的是哪门子火,真是伴君如伴虎,这还没当上皇上呢,要是真成皇上了,恐怕我是活不到今年年底了。
算了,还是先走为妙,于是屁颠屁颠地说道,“我……我马上滚。”
这便是第二招,不能怪春花的方法不对,只能说这男人心,海底针。
前两招均已失败告终,可这最后一招绝对是杀手锏,春花的终极武器,那便是投其所好。
若隐若现姿态妩媚的在他面前那么一晃,春花说没有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女人的温柔香,要么他不是个男人,要么我就不是个女人。
可事实证明我确实不是个女人。
那晚在房内等了一会,穿的也是太少了,总打寒颤,没多久门开了,拓跋焘走了进来。
我连忙起身,冲着他笑了笑,像艺春阁的女子一般。
他看了看我,向床上走去,缓缓坐下问道,“夫人先是放了我的马,又是炖了我的龟,现在这又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勾引你了。
“夫人这是在向我道歉?或是说前面没能引起我的注意现在只能用这种法子来勾引我?”他又问。
他怎么知道?
我愣在一旁,瞧了瞧自己的穿着,是少了点。
再者就算看出我的心思,那寻常人都是看中不说出,可他这一问倒显得有些尴尬,只能随口一句搪塞过去:“我是要准备睡觉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那快上来吧。”拓跋焘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盯着我又道“对了,明个我让坚成换个大一点的床榻。”
好好的一张床没有破损怎么说换就要换呢,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床太小。”他答道。
床小!不能吧,这床睡三个人那都绰绰有余,拓跋焘却嫌弃它小,无法理解这位太子爷的想法。
这在艺春阁学的三招最终就已失败告终,看来这种事,还是得慢慢来,急不得,算了还是睡觉吧。
拓跋焘躺在我的身侧,我瞧了瞧他睡得正香轻轻的侧过身缩在一旁。
这么多天总结出一个经验,那就是千万不要看他睡觉,否则将会是一夜难免。
正想入睡,拓跋焘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有没有人告诉过夫人,你的睡相真的很难看。”
这又是何意?
“没……没有,从来没人跟我一起睡过。”我说。
继续等着拓跋焘的下文,却一直不见回音,回头瞧了瞧,拓跋焘双目紧闭,也不知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正准备入睡,突然想起刚刚拓跋焘提的问题。焕然大悟,原来换床不是嫌弃床小,而是他在变着法的说他嫌弃我睡相难看?
忙活了这么久,不过却换来拓跋焘每日陪着我,倒也是值了。
第9章 孽缘
我与拓跋焘第一次见面那时我刚过七岁生辰,阿娘便把旧衣裳改了改,给我添置了一件新衣裳,这衣服经过阿娘这么一改,到显得格外不同。
我便穿着自认为美美的衣服偷跑出去寻阿哥,那时我并不懂为何阿哥却能住在这么金碧辉煌宫殿,总是羡慕与嫉妒。
52书库推荐浏览: 耳青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