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一团火瞬间像是被点着,仔细瞧瞧这位姑娘虽说长的也算是倾国倾城,可惜啊还是比我差远了,好胜心催使着我小声向碧嫦询问着,“你说我跟她谁漂亮?”
久久未听到碧嫦回音,回头一看真是火冒三丈,这丫头的心思压根就没在我身上。
只见她一脸花痴的眯着双眼柔情款款的看着对面一位正在喝着酒的少年郎。
立马伸出左手狠狠地向她大腿处掐去,碧嫦呲着牙这才回过神瞥了我一眼一脸认真的回答,“这还用问,当然是她。”
我懊恼的转过头,喝了一口闷酒,辣的我直掉眼泪,愤怒的将酒杯扔在一旁。
碧嫦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阿谀奉承的本事都哪去了。
这时魏帝也将杯子重重的摔在桌上,一声巨响我回过了神,众人纷纷的放下手中的事,正襟危坐。
魏帝压着声音,拧着眉看着拓跋焘,低沉的问道“为何丢下太子妃?”
这一句说是在询问,倒不如是在责备,拓跋焘身后的女子听到魏帝这一问也连忙跪下。
突然心中咯噔一下,不是满满的委屈,而且害怕。
魏帝的神态让我想起了阿爹,每次阿爹发火前都一副这种表情,果然天下帝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着准备开口说几句好话把这事就这么搪塞过去,没想到拓跋焘抢先一步,“贺北大将军为保大魏太平,常年镇守边疆,而朝廷有义务应保全其家人平安,而锦书乃是贺北大将军的独女,若贺北大将军得知其爱女在宫中有难,所谓传言一传十十传百,恐怕会被某些人利用了,就不知贺北大将军听到的该是什么。”
魏帝眉头又一紧,拓跋焘继续有理有据的说着,“贺北大将军与儿臣有提拔之恩,儿臣与锦书又是从小一同长大情同兄妹,若儿臣见死不救,恐怕会落入一个不义的骂名。况且儿臣并未丢下太子妃,离开之前也为其指名道路。”
原来她叫贺锦书。
虽然拓跋焘的话有理有据,可却让魏帝的颜面当众扫地,魏帝又岂能咽下这口气。
保皇后许是看出些端倪,抢在魏帝发脾气之前说道,“皇上,太子已成人做事自有分寸,更何况今日本是高高兴兴的,就不要在计较这些了。”
魏帝望着拓跋焘,冷哼一声,保皇后跟魏帝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自然明白魏帝的心思,不过有人给个台阶这事大可过去,而保皇后把这台阶转向了我,“这也算是太子的家事,还是由太子妃决定吧。”
看戏的旁人倒也是齐刷刷的望着我,我急忙擦了擦嘴角,“没事,没事,我不生气。”
一家人都一个心思,我敢说介意么?
保皇后一脸宠溺的笑着,“好了,都回座吧。”
拓跋焘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那名女子则坐在了隔壁的一桌。
拓跋焘全程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鼓乐奏起,歌舞翩翩,我看着许是高兴。
待曲终人散拓跋范那个傻子突然开口说道,“父皇,这魏舞早就看乏了,跳来跳去就那几个动作,儿臣斗胆请嫂嫂跳一段胡夏舞,一来给大家助助兴,二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这胡夏的舞风,不知嫂嫂可否赏脸。”
我赏你个大嘴巴子还差不多。
我从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后院,连夏国礼仪都没全学会,哪会跳什么舞。
保皇后跟着附和着,“好啊,这主意不错。”
拓跋颜也拍手叫好。
也只有碧嫦知道一二在一旁露出担心的表情,甚至有些慌张。
我尴尬的笑了笑,偷偷的拽了拽拓跋焘的衣袖,想让他想想办法把这事推了,而拓跋焘露出一副戏谑的表情,低声说道“告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
但我仍不死心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拓跋焘则拿起酒杯,“儿臣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完了,现在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我这冒牌公主马上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只好硬着头皮胡乱编着理由,“我们大夏的舞得配着这大夏的民歌,否则很难跳出大夏的舞风。”
“这有何难,三哥就精通各种乐器。”拓跋范一脸欠揍的表情,边说边瞧着旁边的白衣男子,也就是碧嫦花痴的少年郎。
拓跋范口中的三哥便是安定王拓跋弥。
真是掉进了拓跋一式的狼坑。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拓跋弥幽幽开口“这胡夏的民曲倒是不难,只是我今日并未把胡笳带于身上。”
一脸遗憾的表情看着众人,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宫中应该有胡笳。”拓跋范不依不饶。
你今个非要看我跳舞是不!
而这时那个与拓跋焘一同进来的女子开口道,“来回去取胡笳定会耽误时辰,锦书对舞姿也略懂一二,既然无缘看到胡舞,不如我来给大家助兴吧,全当为刚刚的小事给大家赔个不是。”
众人虽万分可惜,不过也都开心的点点头,甚至不知从哪传出的声音。
“能看美人跳舞也不错。”
“胡舞也不一定好看到哪去。”
“就是就是。”
只要不让我跳舞出丑,你们爱咋说咋说,我全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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