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一行人转去后方下了楼,转眼到了后院较偏的地方,我这才想起这名年纪略大的女子便是这艺春阁的当家人。
一行人在前方停了下来,看样子是有事交谈,刚想转身离去,便听到该女子开口,“殿下,人还在。”
我听的有些懵,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打算偷听到底,探探究竟。
只听女子又开口,“殿下用看看他么?”
“不用,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拓跋焘继续问道。
“可疑人?殿下指的是?”
坚成倒是听不下去了,“刚刚殿下在街头遇到了刺客。”
女子显些受到惊吓,又随后言笑自如,“并未。”
坚成怒斥着,“我刚刚追着刺客明明到这艺春阁后门处消失了。”
该女子撇着嘴角不慌不忙扇弄着手中的扇子,“大人,别人不知,你我还不知么?这艺春阁上上下下那不都是殿下的么?刺客他敢来就别想出去。”
坚成被怼的哑口无言,这一句着实吓了我一跳。
原来这艺春阁是拓跋焘的小妓院,那全楼大大小小的姑娘们岂不都是……等等,上次他在这艺春阁撞到我,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他没理才对。
拓跋焘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脆竹,你先继续观察着。”
“是。”脆竹瞪了坚成一眼,恭敬的回应着。
第12章 贺达
他们三人此时还并未发现我在偷听,在他们准备离去之前,我先走了一步,若是被拓跋焘发现了,怕又要割了我的耳朵。
天有不测风云,若是老天觉得你太顺,必会找些事情消遣你。
本想着悄然无声的回去,可这半路上先是遇到了春花中的花儿姑娘,她瞧了我半天,笑着说我有些眼熟。
我只好谎称自己有位长的及其神似的表哥姓贾,天性风流,今日也是特地来寻他的,还故作装问姑娘可曾见过。
花儿姑娘琢磨了片刻,好心的提醒我让我快快离去,称这不是普通女子该来的地方,况且我所在的位置又是后院,若是被管事的看见恐怕就没那么好出去了,我答谢过后这才应付过去。
本希望着能顺利的回去,突然出现一名冒冒失失的女子撞到了我的身上,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站稳后只觉胸口有些闷痛,而那名女子早已跪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嘴里念着“不是有意的。”
看着着实的可怜,伸手便把她扶了起来,女子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抖着肩膀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一双受了惊吓的眼睛看着我。
不过我倒是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逗乐了,莫不是被我撞傻了。
“没事,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运运。”
“运运,运运。”
刚想开口便听不远处传来喊声,向那望去只见走来一名喝多了的男子,身着白色素衣,跌跌撞撞的朝我们的方向走来,嘴里还边喊着运运的名字。
运运听到,立马躲到了我的身后,哆哆嗦嗦的拽着我的衣袖,害怕至极。
我有些不知所措,转眼白衣男子走到面前,先是瞧了瞧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运运,囔囔道,“运运过来。”
运运并没有过去的意思,白衣男子皱着眉表现的极其不耐烦,愤怒的摔掉手里的酒杯,另一只手便向我的身后抓人。
本想着不管这番闲事,还是先回包厢等着拓跋焘最为重要,可见此番实在生气,这魏国岂不是没了王法,虽说这是三教九流之处,但也得讲个你情我愿。
一把推开了白衣男子的手,白衣男子踉跄了几步,站稳后狠狠的瞪着我,“你是谁,给老子滚。”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小贱人。”白衣男子骂道。
从小到大骂我的人并不少见,连自己的亲姊妹,阿爹我都不在意,更不会在意生人的这几句。
白衣男子骂着骂着忽伸出右手想朝我脸上打去,我双手用力将他推倒在地。
幸得此男子喝多了,若是平时我怎能轻易推倒八尺男儿。
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顿时心情大好,便想着嘲笑一番,“公子穿的这般素净,又加上心情不好,莫不是家里亲人离世了?”
身后的运运并没有因为我教训了无赖而开心,相反比之前显得更惊慌。
看来确实被吓坏了,是得好好的在踢几脚,替运运解解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别人。
“住手。”
这番怒吼吓的我浑身一激灵,这声音在熟悉不过,不用想便知是拓跋焘。
拓跋焘一行人疾步走到我的面前,心想完了还是没能及时赶回去。
坚成与脆竹见状立马扶起倒地不起的白衣男子,而运运见到脆竹惊慌的跪趴在一旁。
拓跋焘冰冷的看着我,“我不是让你老实待着么?”
我承认自个没理不敢多说一句,拓跋焘转身看着一旁醉醺醺的白衣男子,压低着嗓音对脆竹吩咐着,“送贺达回去。”
脆竹摆摆手,跑来两名打杂的男子,示意了一眼,两人便把那名叫做贺达的白衣男子搀扶了下去,仍依稀可听烂醉如泥的贺达嘴里依旧骂咧着并时不时的蹦出几声“运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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