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书怔了怔,茫然道,“娘娘,贺达他还小,年少无知,若真与太子妃发生一些误会,我定会让他亲自来赔罪。”
又转向我,“太子妃,昨个家弟只是酒后莽撞,我先替他向你赔个不是,待他醒酒了定要他亲自去太子府赔不是。”
原来贺达是贺锦书的弟弟。
我竟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可昨个我问拓跋焘他为何不与我直说,难道我想留下运运时,他并不是惧怕贺达,而是怕伤了贺锦书的心?
魏后清了清嗓子,“今个我叫你们来也不是为了责备你们,只是想让你们明白,太子根基未稳,众皇子大臣们也虎视眈眈的盯着,一丁点的小事都会让有心之人利用去。”顿了顿,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你们一个是太子的知己,一个是太子的结发妻子,若连你们都无法让太子安心,那你们说太子这个位置还能做多久?”
原来全是为了拓跋焘着想,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在追究下去。
“母后说的极是,臣儿以后定会注意,像昨日的事也不会在发生,此事也不唠母后担心,臣儿愿与贺姑娘私了。”
魏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而一旁的贺锦书也自然是万个愿意。
在魏后那歇了一小阵,魏后才说乏了,我们三人这才一同离去。
出宫的路只有一条,我和拓跋颜走在前方时不时的打闹一番,贺锦书和她的侍女在后面不远处跟着。
我一心想着该如何开口提运运之事,若是贺锦书先开口提及贺达之事,我便有了机会要了运运。
果真没一会贺锦书突然叫住我,倒是随了我的意。
锦书没两步走了过来,淡然道,“太子妃,家弟的事都是误会,我先替他赔个不是。”
我干干笑了两声,“没事,没多大事。”
拓跋颜瞪向贺锦书,插了一嘴,“你说误会就误会啊。”
贺锦书淡定自若,问向拓跋颜,“敢问公主觉得该如何处理。”
“贺达成天无所事事,惹事生非,就应该把他抓起来关他一辈子。”
拓跋颜十分痛恨得贺达。
而我与贺达之间本没有多大仇恨,若那日我没偷偷跟着拓跋焘出去也不会遇上这么一桩事,更不会惊动魏后,可有一点我又十分不解,当时在场的无一不是拓跋焘的亲信,此事又是如何被魏后所知。
刚刚贺锦书的一举一动反倒像是在推脱责任,并未看出她是真心关心贺达。
若一个真心关心弟弟的阿姊怎能如此淡定。
听到拓跋颜的一席话,贺锦书依旧以礼待人,温文尔雅,未表现出半点不满。
这气氛实属有些尴尬。
我看向贺锦书,讪讪道,“公主她被惯坏了,总是口无遮拦。”
拓跋颜一听便急了,大叫“嫂嫂”,为了让拓跋颜闭嘴,我将她拽到身后。
琢磨了半晌这才说出口,“贺姑娘,我与贺达昨个只是个误会,皇后娘娘也出面了,贺姑娘也倒了两次歉,我怎么好在继续咬着不放,只不过……”
“太子妃有话方可直说。”
“其实昨个的起因,无非就是我与令弟同时相中了个姑娘而已。”
“敢问那姑娘叫做什么?”
“运运”
贺锦书顿了顿,“待我回府便派人把运运姑娘送到太子府。”
没想到贺锦书如此爽快,反倒是我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
淡然道,“不过是个丫鬟而已,我只是看着欢喜。”
“既然太子妃都开口了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说完便离去了。
贺锦书的笑很是迷人,但瞧多了会有些不舒服。
拓跋颜一脸愤怒的瞪着我,居然忘了这位姑奶奶。
“怎么了,小颜颜。”
她脸色又青了一度,咬着牙根说道,字字重音。
“不准叫我小颜颜。”
每次这个时候我便瞪着两只眼睛无辜的望着她,拓跋颜便无计可施,总是乐此不疲。
拓跋颜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讪讪道,“运运是谁?贺达跟那个运运是什么关系?贺锦书怎么答应这么爽快?”
拓跋颜一下抛出这么多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总之我并不打算同她多说什么,转过身朝宫外走去。
拓跋颜跟在身后左一句右一句,“哎呀我都不生气了,我问你话你怎么不说?”
我仍不作答。
拓跋颜可能觉得我实在无趣便也不再多问,自己一个人在一旁傻乐。
我瞧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乐什么呢?”
她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赫然道,“嫂嫂,你知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柔然进贡的上等好茶,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低价茶,贺锦书还一个劲夸它好喝,什么色泽清澈明亮,味浓郁甘醇,甘馨可口,逗死了。”
碧嫦听到此言,也扑哧笑出了两声。
我说我喝的这茶怎么那么苦,魏后居然也会耍这等手段,不过……
“你怎么这么讨厌贺锦书?”我问道。
拓跋颜漫不经心,嘟囔着小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
52书库推荐浏览: 耳青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