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一旁。
终于明白了,阿诺为什么会那么恨我,她为什么拼了命的想要抢走我的一切,不惜撒谎。
原是她想要的并不是我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个阿哥罢了。
她心怡之人是阿哥。
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实现的心愿。
是我太冲动了,若当时我仔细的想想就能听出阿诺漏洞百出的话,在关键的时候就不会撒手,她也不会死。
我到底还是亲手害死了阿诺,以前是,现在同样是。
可爱情是自私的,那时的我不愿与她人共享,更不许有人来破坏她。
一个阿诺如此,两个也如此。
良久,我起身回了太子府。
在阿诺那我想明白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阿诺好好活着,替她好好照顾阿哥,只是如今我已不知又该如何面对阿哥。
回府时天已黑了,我望向黑蒙蒙的天。
碧嫦与运运也都歇下了,我魂不守舍的向房内走去,那棵合欢树在面前摇摆着身姿。
现虽说是秋季,树上的叶子仍是淡淡的发绿,我抬脚走去,捡起树下刚刚掉落的叶子,我已经有十片了,算上这片该是十一了。
拓跋焘迎面走来,没有往常的生气,一脸担忧,“今日听姚姮说你不太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
同是合欢树下,同是初见时的那般模样。
他叹了口气,漠然道,“蓁蓁,那幅画我应该好好珍惜的。”
我又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跟那幅画又没什么关系。
说起画像,我又突然想起我没事来随手画的几张拓跋焘的画像,现在想来真是难看之极,可就算在难看,那也是我用心画的,旁人怎可随意点评。
拓跋焘站在不远的地方,轻轻浮起衣袖,“笑什么,过来。”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像掉入了万丈深渊的不是阿诺而是我,而幸运的是拓跋焘便是跟藤条,有他在我就什么也都不怕了。
我抬步走了过去,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将头没进他的怀中。
怀中的这个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曾给过我温暖。
拓跋焘愣了半晌,缓过神后双手搭上了我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
四周鸦雀无声,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耳边强有力的心跳。
我沉迷在这怀中,半晌,拓跋焘松开了我,我仰起了头望着他,突如其来的吻落了下来。
我僵在空中,措不及防。
这还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
还未缓过神,整个人便又被打横悬空,我紧张的勾住了拓跋焘得脖子,不敢直视他的眸子,只好讪讪的开口,“这是要做什么?”
拓跋焘嘴角一扬,眼色沉了沉,快速朝屋内走去。
良久,将我缓慢的放在床榻上,反手勾下了床帘,我正要起身他便整个人压了下来,半晌才诺诺开口,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做我们早该做的事情。”
我脸色一红,害羞的将头侧向一旁。
拓跋焘戏谑似的抬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向我,一手轻轻的拨着我耳边的秀发,一手悄悄的攀向我腰间的系带,一点一点的将它解开。
这一刻才算是真的圆满了。
第23章 别离
大魏自建国起便打着一统北方的旗号,如今北方除大夏、北凉、西秦、北燕和柔然外,皆为大魏所占。
拓跋焘常常在我身旁肆无忌惮的看着公文,缘由是他认为我不懂鲜卑文,因此我对这方面也算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自从和大夏打完那一仗之后,大魏也认清了现状,目前对于大魏来说最有劲的敌人便是北燕与柔然,因此魏帝才会同意先与大夏议和。
我也自然明白魏帝的野心,若是有一日大魏逐个歼灭北方的部落,自然也少不了大夏。
起初我还有些担心,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守的了大夏一时也守不了它一世,既然早晚终有一战,至少现在我与拓跋焘的亲事,也可保大夏几十年的太平。
最近朝堂纷争传的是沸沸扬扬。
原是柔然多次在魏国边境发起小规模的攻击,给周围百姓造成很大困扰,大部分百姓为保全性命逃离城镇或举家南迁或投奔异乡,流民数量也持续上升,以长安邺城最为严重。
除了以拓跋焘为首的和以拓跋范为首的分成两派,从不参与皇子争嫡的文官与武官也分为了两派。
文官认为因上次与夏一战,将士们还未休养过来,况且柔然只是小规模的恐吓并未伤及根本,不已大动肝火,白白浪费人力物力粮食等等,此事的重点应以百姓为重,先大力处理好流民问题,以防更多的流民涌入平城。
而持反对意见的武官们则认为此事应从根本抓起,柔然虽说只是小规模袭击,可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恐怕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流民问题固然重要,若不出兵打压柔然,流民怕是会像洪水一样,堵都堵不住。
而太子拓跋焘被推上浪尖,魏帝自然要询问拓跋焘的意见。
无论他如何作答,都会因此得罪一方势力。
双方后来也未能争个高低,便早早退了朝,一方面是让拓跋焘回去好好想想对策,而另一方面也是由于阿哥还未离去,魏帝认为此事还是等胡夏特使离去在商议较好。
52书库推荐浏览: 耳青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