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两眼,“出去”
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该早早听了坚成那句话,离他远远的,省的惹了一屁股骚。
无战并未直接离去,继续述说着,“真想早点回去,好给家中的娇妻擦干净屁股。”
第29章 田园
冬至,特别是早晚冷风刺骨。
虽说有些寒冷但营帐周围加厚固定且帐内的火炉又不曾断过,还算暖和。
火炉旁还点着香薰,之前的是一种淡淡的木香。
在太子府的时候,拓跋焘的书房内燃着的就是那种香气的香薰。
我经常嘲笑他,一个男人怎么还喜欢这种女孩子家家的东西。
拓跋焘却不以为然,一本正经的教说道,此乃檀香,它产生出来的气味清醇、幽雅、沁人心脾,颇有怡神悦心的功效。
而如今这帐内的香炉中除了木香似乎还夹杂着一丁点的药味,时刻提醒着这屋的主人所发生的一切。
人常说寒风能刺骨,可如今这风不往骨子里走偏偏往我的眉头里转。
我皱了皱眉,慢慢的睁开了眼,拓拔焘的脸一点点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他鼓着个腮帮子对着我的眉间吐气。
刚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近日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梦中的我还在太子府里悠闲的当着我的太子妃,没有拓跋焘的日子便是这太子府的老大,偶尔会跟拓跋颜偷偷的溜进艺春阁,不用担心会被逮回去,而拓跋焘也没有因我受伤。
可当我睁开眼看见拓跋焘苍白的脸时,才发现我所认为的美好原来才是一场梦。
拓跋焘见我发现了他的恶作剧,立马正襟危坐,动作幅度可能过大碰及了伤口,额头间偌大的汗珠瞬间滴落,五官痛的紧紧地扭曲在一起。
我屏住呼吸轻轻地靠近,两只手比划了半天不知所措,生怕动作过大,会碰到他的伤口,让他更加痛苦,看着眼前的拓拔焘自己却无能为力,着急的泛红了双眼。
拓跋焘见状立马收起了表情,一脸心疼,“蓁蓁,我逗你玩的,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强忍着泪珠,可眼泪还是不争气般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拓跋焘着急的语无伦次,“真的,真不疼,我刚刚就是看你趴在这儿睡着了,想逗你玩玩,真的是逗你玩的,你别哭,我不逗你了,你看我现在还能打拳呢。”
说完便手舞足蹈作势地挥了起来。
我看着拓跋焘,费劲心思不叫我担心,故意裂开嘴角勉强的笑了两声,拓跋焘这才放心。
休养了几日后拓跋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巡查。
所幸现在是冬至不像夏日那般天气炎热伤口较容易发炎。
一开始本想着让拓跋焘再多休养几日,可是贺北那只老狐狸催得实在太紧,以柔然为由,口口声声称这军营不可一日无主。
呵呵,在我看来还不是因为拓跋焘没能娶得上他那宝贝闺女然后以公济私在这公报私仇。
不过自从那件事之后,军营中无一人不敬佩拓跋焘的,况且又当众整治了老五那帮人,大家做事自然也不敢再有半分差池。
无战自那日之后见到我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便立马离去,从不与我多说一两句。
我倒是理解的很,可让我不解的是,不只无战军营里的其他人见到我也不多说一句。一副要吃了我般的模样,像是看见了那种十恶不赦之人。
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如今在这军营我能说上话的也就属拓跋焘,运运了。
坚成勉为其难的算上一个吧。
本该是一直住在拓跋焘帐内,可拓拔焘自从受伤后,我便怕睡觉时不小心触及他的伤口,便住在了他隔壁的帐内。
这几日由于拓跋焘没能睡得上一个好觉,到了账内才发觉早已疲惫不已,头疼的剧烈,便早早的睡了过去。
待睁眼时突然发现周围一切变得陌生,我慌张的直起身,惊讶地环顾四周。
这并不是军营的营帐,倒像是一个寻常的农家小屋。
我小心翼翼的迈步朝门外走去,警惕性的向门外望了望,瞥见了无站与一位年迈的老婆婆在说些什么。
这才舒了一口气,正打算上前询问一番,无站看见了门旁的我,两三步踱到我的眼前。
淡淡的说道,“你醒了?”
“这是哪儿?拓跋焘呢?”
他不慌不忙地解释一二,“最近战事要紧,他怕你拖累他吩咐我偷偷把你安置在此处,等过几日他便来寻你。”
他的一番话说完,我瞬间脸色煞白。
着急的说道,“我怎么会拖累他,你快带我回去他身上还有伤呢,我得去照顾他。”
无战沉了沉眼眸,道,“军中有军医你就放心的在这先住下,等他忙完了自然会来接你,这村子挺偏的,就那么一位有眼疾的大娘,暂时还算安全。”
见他并不打算带我回去,我咬牙哀求,“我想回去。”
无战一脸严肃,不耐烦地看着我,“你最好还是乖乖在这待着吧,别忘了他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说得何其轻飘,而我却心中一颤,呆愣了半天,不知说些什么好。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次万万是不敢再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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