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瞧了一番,还算那么精致吧,不过比阿娘做的还是略差了那么一些。
“对了,你可知旁边的那个糖人铺子为什么不开了?”既然来了我便随口问道。
话音刚落,荷包小伙一脸正经,一副胆小又好事般模样小声的对我念叨。
“你说他们啊,据说是得罪了什么人。”顿顿摇了摇头,“哎,不提了,实在是太惨了。”
我皱了皱眉眉头。
荷包小伙续道,“我看姑娘是个善人才告诉姑娘的,还是快些离去吧切莫再打听了,若是想吃糖人,我记得沿着这条街一直往里走新来了一家,味道也是极好的,姑娘可以去尝尝。”
我点头谢过荷包小伙便半信半疑的离去了。
我纳闷了许久。
碧嫦在一旁说道,小家生意罢了又岂会得罪人?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许是那荷包小伙并不了解事情,道听途说曲解了这其中的意思。
想来也是。
途中回府本不经过贺府,但念其锦书便想着去瞧瞧。
可贺府大门前又重新挂起的白事灯笼,让我一头雾水。
按理说,贺北将军已离去多时,这白事灯笼早就该撤了,为何贺府门旁仍挂着白事灯笼。
白灯笼白灯笼,晦气的很。
我看向碧嫦,碧嫦也不明这其中的道理,摇了摇头。
本想着进去瞧瞧,贺府的家丁一把拦住了我们。
一番询问这才得知,贺达昨日晚时饮了一些酒,仆人便以为贺少爷只是因为怀念将军伤心过度而已,便也未加以阻止。谁能想到今日一早侍女前去唤贺达才发现他早已暴毙而亡。
如今贺府是办完一件白事又办起了另一件。实在是不方便见客。
我叹了口气。
贺府今年真是事事不顺,本该令人敬重惋惜的镇北大将军府邸因为此事的一传开避免不了成为旁人口中的话题。
说是贺府今年犯了太岁,此说法较深得民心。
大多百姓抱着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为了避免沾上厄运,常常是绕开贺府行走。若是实在绕不得,那也是加快脚步头也不敢抬一下,生怕是瞅上那么一眼便如这贺府这般。
别人府中发生变故,这个时候若谁安慰到那么两句,都会容易让人误会成站着说话不腰疼。
贺府算是被认成了个不祥之地,不知锦书日后又该如何。
我也不是一个爱找事的人,索性回了太子府。
拓跋颜自然是开心坏了,被人说成活寡妇也不在乎,但其乐坏的同时也真真是愁坏了。
贺达出事不久,那些大臣的世子可算是赶的快,日日进宫陪公主消遣,各个一口一个为公主着想,声怕公主一个想不开的,便步步紧跟。
其用心不可谓不深啊。
可谁都知道,拓跋颜哪天若是心甘情愿的为贺达殉情,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反正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想娶得人自然多的多。
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贺府办完白事不久,拓跋焘将贺锦书领进了太子府。
住在靠南的一所庭院中,那座院子我早就想搬过去了,主要是有座偌大的小水池我是尤其喜欢。
可拓跋焘偏偏不让,说是太子妃只能住在西厢,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次次想起这事我都叹息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院子,如今空了许久总算是有人气了。
自从锦书进府,便来瞧过我一次,许是因为礼仪。
碧嫦总是念叨,锦书进府这不符合规矩,可太子都发话了,魏帝魏后也没吱声,我又怎好将人撵出去,那不是举起手打自己巴掌么。
外人最后也只会晓得这太子妃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况且是个无家可归的女子,如此又如何做为天下女子的表率。
虽然我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心里毕竟是过不去,想不通哪都能去为何偏偏要来我这太子府?
因此事,贺锦书进府的当日我便去书房寻了拓跋焘。
拓跋焘头也不抬,一直看着公文,起初我装作不在意逗着八哥,时不时的偷瞄着那位太子爷。
许是瞄久了,太子爷才慢慢抬头,看不出任何表情,先是开口道出了我的来意。
“你来是因为锦书?”
我怔了怔。
这男人太聪明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抢了我要说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该如何回答才显得自己不算那么小气。
拓跋焘没给我回话的机会,面无表情的续道,“贺北是我的恩师,他出事他的家人自然由我照顾,贺府那是住不得了,索性我就让她来太子府,一来也是方便照看,二来有我太子府给她撑腰,将来不怕寻不得婚事。”
开头还是一顿官话,唯独最后一句我听着这才舒心,索性也就不在意,让她先暂住着吧。
反正她在南,我在西,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
我点了点头准备离去,突然一闪顿了顿。
若现在离去,那岂不是显而易见我此次的来意,于是我便硬着头皮又退了回来了。
拓跋焘书房内的香炉似乎换了一种味道,若我没记错之前的那是檀香,如今拓跋焘房内香炉中散发出的香味带有一丁点的略苦。
咳咳,“你近日这香炉里点的香薰味道不如以前的那个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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