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我右眼旁的红色胎记,临出嫁前阿娘怕我被别人笑话去特意画上图案遮盖上。
总比被说城破相了好。
白衣男子又问,“敢问姑娘芳名?”
虽说我生的也不赖,相中我也是情有可原,只可惜啊,我已名花有主了,便灵机一动,“小女子名唤有主。”
他重复到,“犹珠?好听。”
我笑了笑,果真是个傻子。
而这时,人群中挤进另一名男子,手拿长剑,表情凝重的对着白衣男子的耳边说些什么。便见白衣男子先是紧皱眉头,而后又舒展开,对我说道“犹珠姑娘,在下还有事,有缘再见。”
说完还未等我张口,便转身和长剑男子离去。
真是没礼貌。
白衣男子走后,我便又去别处逛了逛,这次并未遇到什么奇怪之人。逛的太久,等回过神才发现不早了,若是被碧嫦那丫头发现,那岂不是要完了,便立即往回赶。
这一趟出来,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只有个破虎头灯,早知道那人如此厉害,就选个好看点的,越想越是后悔啊。
毁不该当初。
“让开。”突然听见有人大喊。
“快让开。”
抬头才发现这话是对我说的,在我正前方一辆马车风驰电掣奔我而来,我吓得忘记做出反应,直勾勾的看着它越来越近。
想不到我这天之骄女,今个就要命丧异国街头,我与拓跋焘连面都未来得及见上,早知道就乖乖待在屋里,哪都不去。
就在那一刹间,腰间一紧,被人腾空托起,待平安落地时,马车也停了下来,手中的虎头花灯早已被车轮压得粉碎。
这可是此次出门唯一的收获!
什么人,居然在街上骑的这么快,要不是我这回去的路偏僻,这得误伤多少人。
可气愤归气愤,但还不忘抬头看看救我之人,不得不再说一遍,今日遇到的这男子怎能个个都秀色可餐,只是瞧着怎这么眼熟,这不就是刚刚驾车的车夫之一么,原来都是一伙的,害的我差点没了小命。
只听救我的男子开口道,“姑娘,没事吧?”
有事。
我别过头不理会他,而正巧瞧见一旁刚刚差些撞到我的马车,不由的目瞪口呆,这简直太奢侈了。
马车四周用金晃晃的丝绸包裹着,想必这车里坐的定是哪位富豪老爷,也大概猜出长的什么模样。
脑满肥肠,穿金戴银。
可以理解,有钱就是不一样,若我也这般有钱,那也得好生显摆显摆。
突然车内的人幽幽张口道,“坚成,怎么了?”
而马车上的另一位车夫,转身轻轻的把车帘一掀,便瞧见车里人的模样,与我想的恰恰相反。
如果说送我花灯的白衣男子与刚才救我的车夫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车里坐着的男子足足高他们一截,五官分明,挺鼻薄唇。
我自小算是在宫中长大,也没见过多少人,本以为阿哥的长相就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了。
这回算是理解了,人外有人。
车夫的回应打断了我,他恭恭敬敬的对马车里的人说道,“公子,刚才这位姑娘挡到我们的路了,索性没有什么危险。”
我瞪向他,什么叫我挡道了,明明是你们骑那么快还有理了,不但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把我的花灯压碎了。
马车里的男子眉头一紧也不瞧我,道“找死。”
找死!
果真应了刚才那句话,长的好看的男子多半是个智障。
刚想与他理论一番,突然后方又过来一骑马男子,他冲忙下马,险些摔倒。
跌跌撞撞来到马车面前恭敬对面前男子说道,“公子。”
而后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存在,顿了顿。
“说。”马车里的男子有些不耐烦。
那男子看他家主子都不在乎,也就不避讳,“夏国那边出事了。”
公子低沉,命令着,“走。”
话音刚落,马车上的车夫便把车帘放下,救我之人也迅速坐上马车,一行人像是忽视了我的存在。
一番整顿驾车离去。
真是令人发指,莫在让我瞧到他们。
等等,刚才那人说什么?
夏国出事了!莫不是我偷跑出来被发现了。
完了,准是碧嫦那丫头一早就在我耳边叨叨个没完,这才把我的好运都叨叨没了。
事事都不顺。
待我溜回去时,院里已不是我离开时那般安静,而门口停着刚才那辆马车,并无一人看守。
偷偷的朝那车轮处踹了几脚,吐了几口吐沫,也算是报了仇。
之后便按之前出来的小路,偷偷的从窗户爬回了房内。
还未来得及坐下碧嫦就推门涌进,她先是一愣而又瞪大了双眼望向我,我自知理亏一句未说。
突然,她扑通一跪,哭天喊地的念叨,“三居次,你还活着,我们都以为……以为,你叫那些刺客劫了去,你要真有个意外,我们可都活不成了。”
碧嫦的话吓了我一跳,什么刺客,我不就出去溜达了一圈么。
我上前扶起了碧嫦,追问到底出了何事。
她解释道,“就在刚刚我在屋外歇着突然从房顶下来好多黑衣人,见人就杀,还闯进了您的房内。”顿了顿疑惑道,“三居次,您不一直在房内么,怎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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