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宁夜回来,你别口不择言!”他当自己没看到那些故意外泄的chūn光,出声警告她。
有段日子,他确实被金静撩拨得有点yù火焚身,毕竟,他们曾经是如此亲密的关系,但是幸好,最近他已经镇定太多。
宁夜回来以后,他会和她好好谈谈,让她回自己父母那住一两个月,他怕将来的日子会吓到她,而且,他知道宁夜不喜欢金静。
“你好像很怕你老婆嘛。”她故意用了“老婆”两字试探他,反正最近她被他拒绝到都有点意兴阑珊。
但是,他没有否决这两个字,反而说:“我们以后会结婚的。”很肯定的语气。
“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爱她,你爱得人,还是我?!”她眨眨眼,很自信道。
他一僵,有点láng狈。
“爱不爱现在在我心里早就不重要了,反正两个人走到最后,不就都是一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吗?只要不变就好了。”也许是少年时代的家变影响,让他很渴望平淡,不期待任何变化。
“所以,你觉得自己如果选择和我重新在一起,不过是再来一场分手而已?!”金静有点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这回怎么使劲,也追不回他。
他早就把她看透了。
原来,她是输在这里啊。
“也不全是。”他摇头,“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和宁夜分手。”
“得了吧,别说你爱那长得像灰老鼠一样的女人,听了这话,我会想吐!”金静嗤之以鼻。
她很了解他,他喜欢一个人就会很专一,同样,他的眼光也很高。
“金静,我承认我心里还有你,但是你别这么过分,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不能辜负的人!”顿时,他恼了。
与金静重逢是意外,他的心qíng一直受到冲击,若要欺骗自己早已经完全放下,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但是,他不喜欢她评论宁夜时的语气。
当年,是谁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是谁又能同甘苦一直在一起?他心明如镜,很坚定的确定自己真正要相守一生的人是谁。
“恩人?”有意思,金静抓住了重点。
“她把自己读大学的学费给了我,自己读不成书。”他一提起这事,就有点烦躁。
“你向她要的?”金静笑了,没想到,她那单纯的男友,为了前途,也学会了心计。
“没有!事实上,我那时候很厌恶她,一刻也不想见到她!”他一口否决。
宁夜见识他最láng狈的时期,那时候,他确实很不想见到她,打定主意,上了大学以后,即使同校,也当两个人完全不认识。
她懂了,有人自作主张。
金静笑了,笑得不怀好意,“原来,她和上你家搬东西的那些债主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别人要的是钱,她要的是你这个人啊!”
原来有人和她一样,卖身了呀。
闻言,他抿着唇,整个人都紧绷了。
“看来,不是她在chuáng上服侍你,是你在chuáng上服侍她呀!”她笑得乐呵呵,这个发现,让她非常快乐。
原来他们都是同类人呢。
他握紧拳心,接受不了这种侮rǔ,但是,又反驳不出来。
“你怎么可能会爱上她,你只是把自己卖给她!”她断言。
“你别说了!”他整个人都火了,“我是没有爱上她,有时候我是很讨厌她不断索要感qíng,甚至每次我和她做爱,是都觉得自己在还债一样!但是那又怎样?我认定了她有恩于我,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愿意还债,就算无关qíng爱,我愿意把她当成我将来的老婆,我就一辈子不会辜负她!”用得了她来挑拨离间吗?!
“原来,这就是我的爱qíng。”门口,传来幽幽、很空dòng、心如死灰般的声音。
他错愕的回头,看到一身湿漉漉的宁夜,拿着钥匙,站在门口。
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时间,她不是还应该在公司吗?
刚才的话,她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他的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很慌很乱。
宁夜不进屋,她只是直挺挺地盯凝着坐在她的chuáng上,穿着她拖鞋的女人。
“宁夜,我和你说件事,金静身体不好,她会在我们这住一两个月。”他硬着头皮,开口。
“好啊,我走。”她淡淡地笑。
“……”她答应的太痛快,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拉着她的手,耐心解释。
“宁夜,金静她——”
但是,她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我账户上只有八千块了?”她将目光转到他身上,直挺挺问。
“我……”他嗫嚅了一下,然后马上说,“我会赚回来还给你。”
他们一向在金钱上不分彼此,这一次,他也同样希望她不要这么计较。
但是,她摇摇头,“不用了,这剩下的八千块,给你们买药吃吧。”她什么都不要了,他们两个人买砒霜吃吧!
他一鄂。
“宁夜,你是在生气吗?”他搞不懂女人,她什么意思?她是看到桌上那些药了才这样说,还是有其他意思?
“我不生气,因为,我发现,一切都很可笑。”她该笑,但是,她笑不出来。
她爱得这么辛苦,但是,原来,她爱得是自己买回来的水中月般的爱qíng。
“你生气就说出来啊!”他有点恼羞成怒。
最近,她碰都不让他碰,甚至连一句话也不和他说,这种冷战,她准备持续多久?
“我不生气,因为,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非你不可。”她整个人好像没有了灵魂般,空空dòngdòng的。
“你什么意思?”他蹙眉,心头,说不出的慌乱。
“没什么意思,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分手了,买卖合同结束了。”她喃喃,推开他,僵僵地向外走。
她不激动了,她不吵了,她不闹了。
因为,她心死了,死了。
分手?
他正想追出去,没想到金静全身一颤,也想溜。
他一把抓住她,厉声问,“你gān什么?”
“我怕你们因为我吵架,我识趣消失呢!”金静厚颜道。
她的毒瘾发作了,她要快点回家,不和他玩了。
他一把重重关上门,把她锁起屋,“没戒毒之前,你哪也不准去!”
“你快追你的女朋友吧,她好像不要你了!”她催促着他。
她是很喜欢他,也很嫉妒他们,但是,如果他把她关起来,她宁可他快点去追回女朋友,不要把时间làng费在她身上!
“你放心,我们感qíng很好,她闷一段日子,自己会回来的!”
对宁夜,他很有信心。
……
那时候的他,把她忽视的太厉害。
总觉得,她永远会在那里,一直会在那里。
……
宁夜迈进雨雾中,倾盆的大雨,冲刷在她的脸上。
她在雨中,一直走着,走着。
因为,只有站在大雨,她就看不到自己的眼泪。
原来,她的底线,在这里。
卷二『将错就错』
第1章
外面在下着倾盆大雨,吃完晚饭后,老妈在厨房洗碗,展岩和老爸面对面,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不是说明天是节日吗?你怎么没半点动静?”展爸爸一边翻着报纸,一边问儿子。
这几年的中国,每逢圣诞节这个洋节日,闹市的气氛就好到不得了,商家们早早就在做准备。
“我又没有女朋友。”他撅撅唇。
把报纸翻了翻,他却不有自主的在想,小宁夜应该和男朋友在一起吧?快过节日了,那个段愚蠢,应该会哄哄她,约她一起吧?!
一念及,翻报纸的速度,有点变快。
展爸爸放下报纸,咳嗽一声,走到儿子面前,掏出张粉色钞票,在儿子面前晃了晃,指挥儿子,“去,到楼下花店,买朵花送给你妈。”
家里两个大男人,做女人的总是辛苦点,做儿子要会疼妈妈。
“买康乃馨啊?”展岩翻翻白眼。
“玫瑰。”展爸爸把钱拍在茶几上,走回原位,重新翻起报纸,也不废话。
他就知道,他是被利用的那个!
“你自己去买啦。”大雨天的,展岩懒得下楼,“而且,送花多làng费,被老妈知道了,我还得被埋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qíng,gān嘛要找他做!
“你去买一朵,不要买一束,你妈就不会抱怨了。”他这做丈夫的,还是很了解妻子的。
“快点去!”展爸爸呵斥儿子。
买花这种事,年轻人做起来才像样。
他不乐意,老爸自己心血来cháo想学年轻人的làng漫,gān嘛找他做这么恶心的事qíng!
“你妈在洗碗,你赖在这玩,你好意思吗?”果然,他又被骂了。
家务活全家是分配的,晚饭是展爸爸烧的,展妈妈负责洗碗、洗衣服、洗地板,就展岩gān得最少。
闻言,被堵得没话辩的展岩,只好拿来茶几上的百元大钞票,放下报纸,磨蹭着起身,步下旋转楼梯,到楼下的客厅沙发上拿起自己随手乱扔的外套,穿好推开大门。
这栋大厦的顶楼两层,全部都是豪华跃层式建筑,他独自一层,父母住一层,全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各自都有空间。
打着伞,他步出小区,到楼下街对面,认真选了一朵盛开得很美的玫瑰,吩咐店员用满天星点缀。
稍等了一会儿,店员将包得很漂亮的玫瑰花jiāo给他,他将花装入自己带过来的防水袋内,打伞,重新步入大雨中,准备回家。
这场大雨已经下了好几个小时,没完没了的,街上的行人不多,地上积水却很多。
展岩将步伐加快,讨厌这种雨天,只想快点回家。
前面有道纤细的身影,淋成落汤jī,却还在用很慢的速度行走,他在心里嘀咕,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大雨中淋雨呢?就算是小女生的làng漫,也太可怕了吧?gān嘛这么折腾自己,明天一定病死她!
或者失恋吗?无论如何,不爱惜自己的人,简直脑残!
他快步越过那个把“湿意”当成是“诗意”的女孩,他生平最讨厌因为失恋就要死不活,不善待自己的人。
那个淋雨的女孩,还是走得很慢,好像失了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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