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打个电话,让服务中心送条一次xing内裤过来。”她还匆匆jiāo代。
瞧瞧瞧,让他怎么把她当女人看?
他耸耸肩膀,没法计较,只好转身去打客房部的电话,让自己继续发臭。
“叮冬。”门铃被按响。
这么快?
他在下身随便裹了条浴巾,光着肩膀,开门。
四目相视。
他脸色一僵,“什么事?”
“这是你昨天让我给你汇报的今天行程。”宁夜神qíng木然回答,然后,递给他一张小纸条。
里面,有她今天准备和驭辰所有要去的地方,还有驭辰回W城的火车时间。
她的脸色很差劲,黑眼眶很重,好象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好,他走了以后,我会让人送你回W城。”只是看了一眼对方回程火车的时间,其他,他不再这么咄咄bī人。
他不一起回去?
她不问。
“我很多哥们都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昨天金金把消息放出去了,没法了,只能留下来和他们聚几天再走。”他主动解释。
是吗?不是为了苏金金?
她,依然不问。
然后,他很客气的道歉,“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喝多了。”
突然,好象尴尬到有点面对不了了。
一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想qiáng上她,毫无理智、穷凶极恶的样子,他头皮就发麻。
昨天,他是真的冲动到想上了她。
最近,他的荷尔蒙怎么这么失调?
“放心,我不会告你。”她盯着他光洁的胸膛,目光却没有焦距。
他不是这个意思!
“回W城以后,你能不能另外帮我安排个房子?”她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有片刻的沉默。
“我不想每天和你吵架,我很累,我需要休息。”她顿一下,继续道,“而且……你常出去应酬,常喝酒,我怕你喝了酒又会……”
老天,他看起来有这么象恶láng吗?
昨天,喝酒只是诱因,真正的主因是——
他不可能会告诉她。
“行,你不用搬,那里以后本来就会是你的房子。”即使,胸口五味陈杂,他还是很痛快的答应,“我走,我搬回自己家。”
客房部的服务生正好把内裤送过来了,先暂时中止谈话,他伸指,敲敲浴门。
“催什么催,很快就洗好了!不慡的话,就一起洗,门没锁!”洗得正畅快的苏金金,不满的嚷嚷。
他的神qíng,没有丝毫尴尬,“苏疯子,内裤不要了?”
马上,出水的声音关掉,一条光臂伸了出来。
他递过去,那只臂膀快速缩回。
“她会是小磊将来的妈妈吗?”盯着浴室的方向,她问。
他心里微突,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他什么也不想解释。
因为,在他心里,小磊的妈妈永远只有一个人。
虽然——
“恩。”她平静地点点头,“还有——”
“我们以后别见了,孩子出生后,你过来把他抱走就可以了。”
他原本平和的眼神,绷紧,彻底晦暗下来。
“为什么?”他锐利地问,“就因为我昨天晚上犯的错误,所以被判刑,连和小磊道晚安的机会也要被剥夺?”
“他生下来以后,你不是有很多机会,可以和他道晚安?”她静静反驳,“你可以陪着他成长,为什么这么急于一时?”
他一时无语。
也有片刻的láng狈。
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底清清楚楚,是为什么。
可惜,他爱上的是铁石心肠的女人。
“我只想有个安静的环境,可以安胎。”她想了一夜,两个人不见面,才是最安全的。
那股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
是,被抛下的感觉。
如那夜一样。
“行,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小磊生下来,我再去接他。”无论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人,他为什么要坚持?其实,早已经清楚,只是,老是qíng不自禁在原地打圈,被嫉妒扭曲得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
这样,也好。
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再见。”他很客气。
“再见。”她也是。
突然,两个都累了,都没有了争斗的兴趣。
……
傍晚时分,她把驭辰送到火车站。
“独自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他叮嘱。
“恩。”她微笑着点头。
今天,她的娃娃装领口有点高,合宜的全部挡住了一些痕迹。
所以,她镇定很多。
“宁夜,可以多给我打点电话吗?”他仰郁地问。
到北京以后,她很少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常常让他不安。
“好。”她点头。
以后,她会多和他联系。
今天,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北京走了一圈,好象找回了很多很多感觉。
他们虽然在一起四年了,但是,之前太多的步骤,都太简洁,简洁到好象其实没有太多的回忆。
继续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工作允许的话,我找到时间,就来看你。”他能感觉得到,很多事qíng都不同了,如果他还象以前一样被动,那么结局只有永远失去。
她心脏一紧。
他要是再来的话,她一定是不可能再出现了,到时候,肚子瞒都瞒不住了。
她摇头,“等国庆节好了,到时候再说吧。”那个时候,小磊应该刚好要出生了,她再拖他一段日子,两个人就可以见面了。
他yù言又止。
把他送上火车,他才终于回头问了一句,“宁夜,你有没有想念我?”
她愣了一下。
“想,有想你的。”对他笑笑。
这句话,不是敷衍。
有想念他的,确实有的。
只是,这种想念,和以前的那种即使站到腿断,也要一月去一次杭州的想念比起来,微不足道。
她是会常常想起他。
和想起父母,想起姐姐的频率,一样多。
这种思念,因为有限期,所以,是可以忍受的。
听到她的答案,他松了一口气。
“再见。”上了火车,他转身,对她挥挥手。
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动力。
这个女人,他爱吗?以前觉得,爱qíng是一种迷恋,就象他对待金静。
会觉得对方很美,永远只想记住她最美丽的样子。
只是,一旦和记忆里的样子有了最真实的冲突,这种迷恋就象被解了咒的魔语,胸口对爱的感觉,dàng然无存。
但是,有一种感qíng,是相伴。
和她争吵时,和她意见不同时,你会觉得她讨厌,但是,分开后,你会很想念她的唠叨,想念她所有的样子,想念到无法忍受落寂。
到最后,恍然醒悟,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这种感qíng,未必不是爱。
“再见。”她对他挥手。
他们会好起来的。
选了,她就不会后悔的。
如此,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然后,目睹着火车,一点一点驰离自己的视线。
第十七章
两个月后。
“展先生,根据您上一次的要求,这是新的效果图。”段驭辰态度专注的将新的效果图,展现给他看。
上次,他的设计稿以空间投入使用不合理为由而拒。
上上次,以缺乏视觉展示效果为推。
再上上上次——
这个工程,虽然有一定的利润空间,但是,接连几次被退设计稿以后,邱首席bào跳如雷,已经拒绝再làng费时间。
而他,反而有了机会,被huáng姐临对指派独立接任这项工程,对于这点,邱首席如扔掉烫手山芋,居然首肯。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机会。
但是——
一拖就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无论哪种设计稿,对方总是能指出不满意的地方。
就连huáng姐也私下问他,是不是得罪了客户,让对方这么公报私仇。
但是,不要紧,只要他提得出来毛病,他就再改,他不恼不怒,就要比谁的耐力要qiáng。
这一次,展岩没有简单看一下,就一口否决,他长腿jiāo迭,详细地一一翻阅,然后提出:
“你把每个区域工位的需求数字改一下,我不需要这么多员工,但是能跟在我身边,肯定是能力最qiáng的。”他指出来。
“行。”段驭辰用低沉的嗓音应答。
“工程的预算有做出来吗?准备采用的家具材料木板有带过来了吗?”他俐落快速地问。
段驭辰一愣。
“不好意思,展先生,我没有带过来。”事实上,是他以前刁难的次数太多,所以后期只做新的效果图,不然工作量会太大。
“那好,你明天把这些搞好,再带过来。”展岩把设计薄合上,直接结束话题。
现在他在公司越来越站稳脚跟,惹得胡派分子蠢蠢yù动,工程再拖下去,对他没有好处。
但是,一想到还要给qíng敌赚去一大笔提成费,他就不慡。
闲适的在椅背上靠了靠,他转着手腕,慢慢的说,像是字斟句酌:
“听说你们公司有定制手工家具?”
“是的,但是成本预算会很高,不适合大批量制作。”段驭辰以为还在谈工程,一本正经的回答,“如果您的办公室想订作一张手工书桌,倒是可以的。”
“你会做?”展岩淡笑着问。
他摇头,“不好意思,我只设计家饰,木工的话,会有专业的师傅来制作。”
“那好,你帮我设计一张。”
段驭辰马上翻开设计簿,取出钢笔,准备纪录,“你想要设计什么样的书桌?准备多大的尺寸?”
展岩摇头,“不,我不要书桌。”
段驭辰看着他。
“你帮我设计一张婴儿chuáng,全部用原木材料,不能涂漆,那对宝宝身体有害。”靠着椅背,展岩神qíng自若。
段驭辰带点淡淡忧郁气息的眉,一凛,“你、要做婴儿chuáng?”
心脏突然,砰砰砰得直跳,又慌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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