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打斗声愈发湍急。
“鹑尾!你果然还活着!”
“你不是也一样么?”
“你就是个叛徒!”
鹑尾?难道是那女子的名字?
林桐没有再多想,她扶起了端木舒,将那药瓶里的东西慢慢地灌进了他的嘴里。是一种红色的液体,有点像血的颜色。很快,端木舒眉头有些微锁,他开始剧烈地咳嗽,殷虹的药水,顺着端木舒的嘴角淌了下来。他终于有了气息。
“端木!”林桐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依旧没有醒来。林桐将他放下,掖了掖被子。看来那个叫鹑尾的女子是友非敌,她要去帮她。
林桐点着了门前的灯笼。院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那打斗的两人是一男一女。女子着素色的衣衫,男子则是火红色的大氅。二人招数奇特,你来我往,身法迅捷,看得久了林桐有些眼晕。
此时,那女子已然落了下风,渐渐有些不支。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虚空之中噼啪几声脆响,火星四溅,那红衣男子忽然遮住了眼睛,退去了好几丈远。
“两个打一个,真不要脸。不过屋里的那位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呵呵!你那位恐怕也是如此,不然为什么他自己不来!”
“哼!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他捂着一只眼睛,掠过了墙头,就像鬼一样无声无息。
此时的林桐,双眼微红,有点点血迹从眼睑透出。她眼前发黑,头脑昏涨,若不是扶着身旁的柱子,她早都要倒下了。
鹑尾见那男子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慢慢起身,回头看见林桐的情形,忙跑到她身边,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突然看不见了!”原来,方才情急之中,她又用了动用了瞳中术。只是,这次没有上次那般幸运了。这瞳中术本不是健全之人研习的术数,当初创立这门禁术的是门中的一位盲者。
鹑尾点点头,将林桐扶到了房中坐下,又用清水为她洗了眼睛,紧接着又替她上了药。那药一入眼,清透无比,还有着丝丝的甜香。林桐只觉头脑瞬间畅快无比。
“这是什么药水?”
“血!”
一听说是鹑尾身上的血,林桐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难道她喂给端木舒的也是她自己的血?
“鹑……鹑尾!你用血替人疗伤?你……”
鹑尾笑了笑,见到林桐尚且无恙,便去照看端木舒,见到他气息平缓,才放下心来。这里,林桐的眼睛依然看不见,可是却早已不痛了。
“我为何从未在卫王府中见过你?”
鹑尾“噗嗤”一笑,道,“你当然从未见过我!”
“你唤端木为主人,你跟随他多久了?”
“说来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鹑尾给林桐到了一壶茶。
“他如今为何会这个样子?”
“唉!都是孽缘!他早就身负重伤,我有劝过他,却始终不肯好好调养。前几日又与人动了手。这才撑不住了!”
一定是前几日与端木舒在大殿之中的那场厮杀。他早已受过伤么?为何自己从未察觉。林桐低下了头。
事实上,鹑尾本来一直沉睡,直到那一天,端木舒深受重创,将她唤醒。
此时,月已西沉,临近破晓。林桐的眼前开始出现了点点微光。鹑尾的血果然有用。慢慢地,周围的事物明亮的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女子的面庞,一双极为明亮的丹凤眸,秀美狭长,水光潋滟,螓首蛾眉,一身金丝鸾鸟朝凤绣袍用素色的缎面做底,古朴华丽。一头乌发只用一根金丝系于脑后,毫无装饰。
“鹑尾!”
鹑尾微微一笑。
此时天色将明,鹑尾的面庞子晨曦的灰蒙蒙的晨曦的映衬下有些微晕。呀!林桐突然发现她没有影子。
“你……你是?”
她突然化作一缕金光,盘绕于室,最后落入了端木舒的坏中。
“主人就拜托你了!”这是鹑尾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太阳捎来了今日的第一缕光芒,透过了窗棂,照射进了屋子。林桐正呆呆地站在原地。阳光入眼,略觉微刺,她突然反应过来,赶忙将端木舒的房间收拾一番。昨晚的一场打斗并没有将这院子糟蹋多少,只是这屋内却血迹斑斑。林桐擦去了房间内的血渍,一切归置停当后,她摸了摸他的胸口,是温热的,气息也是平缓的。她突然想到,鹑尾就藏身于他的怀中,不禁伸手翻找了一番,除了厚实的胸膛以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奇怪,这么大一个人能藏在哪里?
这时候,居伯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大人!早饭已备好,您好歹出来用一些吧!”
林桐心想,糟了,万一居伯等下看见自己从端木的房间里走出,会怎么想?看居伯的样子本就有些想入非非,这下可麻烦了。
就在这时,林桐身后传来一声不紧不慢的“好”字,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端木舒还是紧闭着双眼,这里没有别人,除了他还有谁会说话?林桐此时的手还放在他怀里,一惊之下,她赶忙将手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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