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从储物袋里拿出昨天晚上北音拿给他的钱,又从储物袋里拿了一些金子都塞进北音怀里:“我有钱。”
北音抱着一大堆金子,点头:“瞧出来了,你不仅有钱,看来还不少。”她把钱放进储物袋里,说:“这院子虽然不错,但是还空荡荡的,对了,你这么早就把事情处理好了,我昨天还花了五金的房钱……”
虽然她不缺,不代表她不心疼。
景明默默从储物袋里拿了一锭金子,放在她手心里。
北音抬头:“干嘛?”
景明:“这比五金多。”
“你真是……”北音想了想,肯定说:“有才。”
她抛了抛金子,握在手里:“行了行了,不心疼了,我们去把房给退了,再买一些要用的东西。”
他们先去客栈退了房,那掌柜还退了四两金,北音就跟白捡了一样,满意的装进袋子里,带着景明逛街,路过一家茶馆,她现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景明:“怎么了?”
“没,”北音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走吧,进去瞧瞧。”
里面大厅的人不少,人挤人,北音找到小二,“楼上还有位置吗?”
小二:“有有有,两位楼上请。”
他带着北音景明从侧边楼梯上楼,走到一张小桌前,用抹布擦了擦:“二位坐,二位要点什么?”
北音对这儿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兴致,手搭着栏杆,望着下面正在说书的老人,“你随便上吧。”随手就把刚才客栈退的那四两金丢他怀里,小二手忙脚乱的接住,把金子塞进怀里,一叠声的答应:“好嘞好嘞。”
说着就要下去安排东西,北音喊住他:“等等。”
小二转身,恭敬弯腰,“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那个……”北音抬起胳膊,示意楼下的说书人,问:“他现在在说什么?”
“正在说国师的事情。”小二说。
北音眉尾一挑,问:“国师?谁呀?”
“二位不是梁国人?”小二问。
北音:“我们自然是梁国人,怎么?是梁国人就得都知道这位国师?”
“不是不是,只是这位国师名声大的很,突然听二位问起觉得有些疑惑。”小二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解释说。
“名气大的很?他叫什么?”北音问。
小二:“国师叫慕容休。”
“慕容休?这名字耳熟啊……”北音拧着眉想了想,偏头看着景明,“你对这名字耳不耳熟?我总觉得我好像是听过的,就是,记不清在哪里听到过……”
景明提醒说:“去不归山时在住宿的客栈听到过。”
“对!”北音点头,然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这慕容休仿佛不像是个好人?当时客栈里的人仿佛都是在骂他……
她看着小二,笑说:“你说说,这慕容休怎么个有名了?”
“四年前,梁国和祁鲁打仗的时候,那一仗打的着实艰难,粮草被烧,主将被俘,梁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将领被敌军杀于阵前,这一招着实诛心啊,士气都全没了,一个个根本没有想要反击的意愿,被敌军追着打,八万的军队生生折了一半,那血呀,把土都染红了,满地都是将士尸体,这眼瞧着马上就要输了,偏偏——”他顿了顿,问北音:“您猜怎么着?”
北音觉得他是在这茶楼里听了太多说书了,自己也跟着人说书的学起来了,很配合的问他:“怎么着?是不是慕容休横空出世,灭了敌军全军?”
“嘿嘿,您这话就夸张了一些。”小二说,话头一转,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不过啊,也差不离了,当时啊,也不知这慕容国师是从何处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到梁军军营里面的,据说,他当时和梁军副将聊了半个时辰,然后,不出半个月,梁军就成功拿下了祁鲁,你可能不知道,敌军当时足足比梁国军队多了将近十万人,那可是十万人,但是慕容国师却让只有四万人且士气萎靡的梁国军队战胜了敌军这么多人!”
说完,他很是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一双寻求认同感的眼睛看着北音。
北音把脸转向景明,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又问:“然后?他就成了梁国的国师?”
“不是,慕容国师的功绩当然不止这一点,还有好多次战争都是因为慕容国师才打赢的。不然当今圣上也不会这么器重慕容国师。”小二说。
“因为慕容休才打赢?”北音冷笑了一下,想起楚婳的父兄,以及当时在军营里看到的那些浑身是伤的士兵,还有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兵,眼底若有似无的笑意彻底变成冷意:“真该让那些在战场上厮杀流血的将士们听听你这句屁话,也该让慕容休自己去对着那敌军的刀光剑影,看看他能不能维持他的神话。”
“……”小二躬着腰,不再说话。
北音摆摆手:“下去吧。”
小二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你——”北音手按在桌子上,身体绷直,看着景明,问:“你说,他刚才说的是不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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