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渐渐后怕起来,担心那三个偷币贼被打挂了,虽然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那我不就罪孽深重了吗?毕竟一百多块钱跟三条人命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但仔细一想,其实这种顾虑是多余的,虽然他们下手有点狠,但是却没有打在要害,只是伤了他们的腿脚,要是治疗不及时,估计是要落下残疾了,但是话又说回来,是他们干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在先,受到一点惩罚也是活该。怪只怪他们自己太贪了,贪也就算了,连我们钱也敢贪,存粹就是在自己找死了。俗话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如果不伸手,怎么可能挨打。再就是怪他们自己忒傻了点,明明可以跑掉,却站在那里等死,竟然都做了,干吗还那么怕死?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为他们担心了一阵,紧接着我又担心起自己的安全来,我害怕这三个偷币贼好了以后,跑过来报复我,毕竟人家是被我叫人抓到的,但同事们都说不可能,因为打得实在太惨,估计以后听到X市几个字都害怕了,哪里还敢跨进X市一步。我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放宽了心,不再害怕了。
接了组后,生意蒸蒸日上,第一个月就帮老板赚了五万多,中间因为有检查,还藏了几天机,要不然轻轻松松破七万。可是好景不长,风声突然变紧。在一天早上,我们还没睡醒,几十个店老板和老虎机就被直接带走,过了三四天,店老板才被放出来。这样一来,很多店老板就不敢再放机了,可是经不住我们的软磨硬泡以及金钱的诱惑,没过几天,又开始摆放起来,但是今非昔比,不仅要摆放的很隐蔽,而且隔三差五就要藏机,这样一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办法好好做生意,一个月下来我们也只能光拿点底薪。
有时候做什么事都需要运气,尤其像我们这一行捞偏门的行当,这一段时间我运气背得连喝凉水都塞牙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干了这一行罪孽深重,遭到了报应,还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X市禁摩,我们工作得代步工具就是“公司”配发的一部自行车,这天十一点多,我骑着自行车在回“公司”吃饭的路上,我在路边上走了反道慢慢地骑着,这时组长打电话过来,我停下来才接听了几句,突然一个戴黑色头盔的男子,骑着摩托车,飞快地从我右后边冲过来,伸出左手一把抢去我的手机,我的右眼边上也被他抓出几条血痕,我立马反应过来手机被抢了,也没想那么多,骑上自行车,就猛追起来,追着追着从反道走回了顺道,才追了不到一百米,转了个湾后,一个骑自行车走反道的女孩冲了过来,我躲避不及,我的自行车右手把撞上了女孩的自行车,我的右手也撞出了血,我又气又恼,恨恨地看了一眼女孩后,马上又去追那部摩托车,可是此时那部摩托车连鬼影也不见了,无奈,我只好垂头丧气地放弃了。那部手机是我花了两千多买的第一部智能手机,当时花了将近在厂里上班的两个月工资,且还用了不到一年,可想而知我这个时候有多心痛,可是心痛归心痛,日子还得过,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再难过的事也得扛起来。下午我就买了个两百多的诺基亚照常上起了班。由于新买的手机是便宜货,所以就不怎么上心,结果才过了三天,手机又从裤兜里滑落出来,被别人捡跑,无奈的我,只好又去买了个便宜手机。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天,被抢手机和掉手机的事渐渐淡忘。这个时候流行起了触屏手机,我禁不住心痒,于是就买了个诺基亚5800,可是买了不到一个礼拜,还没玩热乎,那天早上醒来,却只剩一个充电器在床头,手机已经不翼而飞。虽然不知道是谁偷的,但是可以百分百断定是内贼干的。原来我们“公司”做事的人都住在这栋三层楼的房子,一楼用来当厨房和餐厅,二楼和三楼都是两房一厅,且都用来当宿舍。除了三楼的两个房间分别给主管和组长住外,其它的客厅和房间里面都并排着摆满了床,只留一条过道,就成了我们员工的宿舍。在这种环境下,哪里还有什么财产安全保障,虽然大家都是来自一个县的老乡,但是谁又能保证里面没有小偷小摸的人呢?钱包还好,晚上睡觉可以压在枕头下面,可是手机就不行了,那天晚上被偷手机的还有另外三个,但是他们都是不值钱的旧手机,而我的却是值两千多的新手机,所以当时的心痛比上次手机被抢的时候,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损失那么惨重,自然而然特别难过、愤怒,于是就想把这个偷手机的内贼找出来,可是没有半点蛛丝马迹,查出来谈何容易,但是时过境迁后,自己心里就好像住进了狄仁杰,当时手机在充电,偷手机的人拔过充电器,充电器上百分之百有小偷的指纹,我只要查出充电器上留指纹的人,那他就绝对是那个偷手机的人,除非他是戴着手套作案的,那就拿他没办法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明白过来,到底是谁偷了我的手机了。虽然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是绝对可以说八九不离十了。不信请听我慢慢道来。手机被偷的前三天晚上零点五十分左右,大家陆陆续续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游戏,那个时候触屏手机刚刚流行,所以有一款触屏手机也是特别让人羡慕的事,且里面的游戏体验特别新颖有趣,只要我玩游戏,同事们都会凑过来看着我玩,有的时候,我也会让他们尝尝鲜。当时,我被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那种感觉有点让我飘飘然,我得意忘形地玩着玩着,就在此时,我把玩了很久没通关的那一步,玩到了最高境界可还是功亏一篑,当时由于太刺激,就情不自禁兴奋地发出一声:“喔吼,”的尖叫,这声尖叫可能在深夜显得特别突兀,一下子刺破了夜的宁静,隔壁的主管和组长马上跑了过来,主管严厉地问是谁发出的尖叫?还说要严惩,组长却以为是陈松,就直接质问并批评他,陈松不好说是我,只是委屈地矢口否认,最后主管和组长边说了一通大道理,边训了我们几句,就不了了之了。组长和主管会这么大反应,名义上说大晚上怕吵到周围居民休息,引起别人不满而举报我们,导致我们被警察一锅端掉,其实是想耍一下当领导的威风,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哪有一声尖叫,别人就要投诉你,谁会那么无聊和小肚鸡肠?第二天,陈松就向组长告发了是我尖叫的事,且对我怀恨在心,见了我就如同见了仇人,没过几天我的手机就被偷了。陈松之前有偷鸡摸狗的行为,右手食指就因为偷别人的钱包,被当场抓住而砍掉。他有偷东西的劣习,加上他有作案动机,除了他也没有谁比他嫌疑更大了。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地猜测,到底是不是他?那可能只有他和老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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