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事不关己。
康王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小河心思起落。
确实是她惹出的事。
那……就扛吧。
“是我。我夜归别院,在路上逢着铃铛队,一时好奇,就跟着查了下去,引出了这番事。”
康王问:“一时好奇?”
因为铃铛队是旧相识。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小河心思轻动,“母亲在璧山走得离奇,我又在璧山遇到古怪事,心里存了点希望,就想要一探究竟。”
康王不置可否。
“至于展小姐,是我发现了机关,又见她爱解巧具,为人懵懂,才稍加引诱,让她帮我解机关。她有眼疾,其实不大清楚今日这一切情况。至于江少爷的话,是我见他与展小姐亲近,又是刑部的人,这才在展小姐出事后,立马去找了他。而……那个坐轮椅的人,我逃出山洞看见他,怕他告密,所以绑了他来。”
她道:“就是如此。”
这是全揽下了。
康王问:“所以,一切均由莫小姐一人所为?”
“是。”
“再无旁人参与?”
小河心中起疑。
“……自是没有。”
康王点点头。
“挽歌。”
挽歌听令,从康王身后的府军里,走了出来。
康王朝前一挥手。
挽歌受意,“得罪。”而后他迅速上前,在小河不及反应时,掰了她手臂到身后,钳紧她脉门。
“你干……!”
小河挣扎刚起,挽歌就又放开了她,也退回康王身边。
“王爷,莫小姐全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
?!
这是试她?为什么?
康王道:“洞穴里的府军,被袭击了。”
“……那又如何?”
“在你们走后,崖上的府军,被剑客袭击。崖底……也遭袭,几个刑部的人都不见了。江游一口咬定,说非他所为,我知他分寸,要他公然对抗康王府军……下辈子吧。”
“所以呢?”小河问,“在我们走后遭袭,与我何干?”
“与其他几个人是无关。但你……挽歌。”
挽歌又上前。
“说给莫小姐听。”
“是。”
挽歌直身,开始讲述。
“三月初四,我暗卫世子,曾接世子所令,追踪一位,他在鼎泰楼偶遇的姑娘。”
“噗。”
院里一声嗤笑。
莫迴接到众人目光,摆摆手,笑得有那么些无奈。
“想起个笑话。你们继续。”
挽歌遂继续。
“那个姑娘,就是莫小姐。不过这是我今日才知道的。因为那天,我追踪失败了。”
康王听得悠闲。小河却已明白了什么,渐生寒意。
“挽歌自诩追踪术,还像那么个样子。放眼上姚,跟不住的人……我一时想不出来。可那日,挽歌却被莫小姐甩脱。挽歌当场大受打击,回去后茶饭不思,日夜苦想……”
康王蹙眉,“说重点。”
“是!这一切,从根源上来说,都是因为莫小姐身边的少年。”
他道:“那少年身形轻捷,内力深厚,脚下步伐相当之讲究,再说逃脱的身法,啊?怎么能那么好?简直令人叹服!令人想起月落……”
康王:“总结。”
“是!”挽歌肃颜,“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那少年是个真正的高手。就掌握的事实来说,凭他的本事,足够一人潜入洞穴,制服府军,带着刑部众人离开。”
“莫小姐,”挽歌道,“我今日看他不在你身边,请问,他是真的不在吗?”
小河没有说话。
“他是真的不在!”挽歌得出结论,“综上所述,今日就是那个少年,在我们走后,潜入洞穴,制服府军,带走唐德等人。完毕!”
他退回了队列。
小河很冷,像被浇了冰水。
她说:“这不可能。”
可陆尔去哪儿了呢?
“还有更不可能的。”康王笑,“崖上的府军,是被剑伤的。可崖底的府军,却是被黑烟怪的黏液,封住了。”
康王看着小河,笑得很深。
小河迎上他目光,很坚持。
“你没有证据。”她道,“黑烟怪是月神教的东西,大可是云栖院里的月神教人在捣鬼。”
“那可不巧。”康王道,“月神教那帮余孽,我一直把得很严。通报说有人闯入后,他们就迅速被转移回了怀德,实在没有机会,帮你捣这个鬼。”
小河不信。
“那可以是任何人。功夫好的,会操纵黑烟的。谁都可以。”
她道:“反正不会是他。”
她面上神色,康王看了又看。
终于了悟。
“看起来这位小兄弟,你也不够了解啊。”他笑,“那没关系,我们一起等他回来,问个清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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