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光正扒着窗沿望着楼下,见楼下的黑车开走,她立刻推着轮椅,跑到玄关去开门。
时离才要敲门,就见门被打开了,王美光难得一脸笑容的望着她。
“小离,爵少来了?”
“嗯。”时离一脸淡淡,进屋关好门。
王美光见她手里提着保温盒,问:“爵少给你带的什么好吃的?妈妈尝尝。”
时离动作一顿,把保温盒递给王美光,“你喝吧。”
她不想再听王美光说教,人就跑进了卧室,关上门不出来了。
王美光掀开盒盖,望着里面的红枣当归等补药,啧啧了声:“这个爵少被我家小离迷得不要不要的,到时我以丈母娘的身份进了夜家,看那胡蓉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哈哈……”
时离坐在椅子上,望着玻璃框里的照片,指尖一直摩擦着那张青春漂亮的脸,时姝细长的脖子上,戴着一枚蓝水滴项链,在水晶般透明的阳光下,发着熠熠生辉的光来。
“姐姐……”她喃喃一声,把相框抱进怀中,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对时姝她不是没有怨恨的,可是再大的怨恨,经过五年时光的蹉跎,都变得淡的,只记得她的好,她的一颦一笑。
躺在床上,望着相框里的照片,时离幽幽的闭上眼,梦魇中,她看见时姝穿着湖蓝色的连衣裙,笑嘻嘻的望着她,朝她伸出手,她的手纤白细长,就像嫩笋一样。
她喊着她的名字,十分的亲切:小离?小离……
你为什么不理我呢?
我是你姐姐啊,亲姐姐——
“啊——”床上的人猛然坐起来,时离茫然的目光在黑黢黢的房间里兜转一圈,她才长吁一口气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掏出手机,一看才凌晨4点左右。
她人又躺下去,摸着腹部的暖贴,才觉得心安了不少。
不知最近怎么了,老是想起死去的时姝,时离摸摸心口,不停的安慰自己:别想了,若是有来生,只求姐姐投个好人家,过的开心快乐……
时离念叨着,终于睡了过去。
闹铃响起,时离揉揉头发,把闹钟关上,人慢吞吞的坐起来,才要起身下床,就感觉头晕目眩的差点栽倒,她晃了晃脑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热。
她人又靠在床头上,望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整个人疏懒的就像散架了般。
许是昨晚睡觉受凉了,她摸摸肚子,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洗手间,望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她使劲拍了拍脸颊,觉得红乎乎的了,开始挤牙膏洗漱。
客厅里静悄悄的,王美光还没有起床。
时离草草拾掇完,从冰箱里拿了几片面包,囫囵吃完,就背上包往门外走,刚关上门准备下楼,就感觉肚子痛的厉害,她撑着楼梯扶手,缓慢的下着台阶,有出去晨练的大爷,看见她这样,问了句:“小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满是同情。
毕竟这个小姑娘独自支撑起家庭重担的事儿,整个小区的都知道。她母亲年纪轻轻就不出去工作了,全靠一个女儿赡养,也真是……
时离勉强一笑,摇摇头:“没事,大爷,您先走吧。”
那老大爷叹息一声,穿着练功服走的飞快。
时离羡慕的望了眼,她年纪轻轻,竟不及一个老大爷的身体好,她自嘲一笑,走了没几步,只好原路返回。
先回去吃点药,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请假了。
王美光起来上厕所,见时离去而复返,脸色一板:“怎么?你又不去上班啦?”
这才上了没几天呢,又歇着了?以后她们娘俩吃什么啊?
“妈,我不舒服,想先回来吃片药。咱家的药箱放哪了?”时离把包放下,望了望周围。
王美光用嘴指了指,提醒:“你已经快半个月没上班了,我们下个月还得交房租,以后怎么生活啊?”
时离握着玻璃杯,嘴里的药卡在嗓子眼,闷闷的点点头:“妈,我知道。”
王美光哼了声,去了洗手间。
时离坐在沙发上,人靠在上面,只觉脑袋晕的厉害,眼前似有金星闪烁,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想起昨天的一些事,整个人心神不宁的,便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她问:如果姐姐还活着,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两手抱着手机,时离等了会儿,本以为会听到短信的提示音,却没想到铃音响起,她赶紧撑着沙发站起来,人跑到了阳台接听电话。
王美光从洗手间出来,哼了声:“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嘀咕完,就拄着拐杖回屋继续睡觉了。
第62章 第62章 帮请假
“喂?”时离紧张的抓紧了手机。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夜爵眉头一皱,他正把轿车开出车库,准备去公司。
“啊我没事,咳咳咳……”阳台有风吹来,时离冻得哆嗦,人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她赶紧捂住嘴,把咳嗽压下去,继续道:“我就是……就是受了点凉,没什么大问题。阿嚏!”果然,她是不善于说谎的。
“你等着。”说完,夜爵就要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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