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动歪心思,那时离是爵少的女人,你小子不要命了,竟敢打到她的头上!现在她就是姑奶奶,我们得供着,万一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爵少。除非我们张家不想在S市混了!”张元山一脸严肃的提醒。
张留钱愤愤道:“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爵少的女朋友?”
“怎么不是?上回你想占人家的便宜,被爵少打的那熊样,还想怎样?那时离没来上班,爵少亲自打电话请假,如果不是有关系,能这么关心那个女人?所以,你最好收收心,好好的跟着我管理公司。”
“是,爸。”张留钱耷拉着脑袋,蔫了。没想到那个女人和爵少攀上了关系,他以后怕是动不了那个女人了。毕竟招惹爵少,就如招惹阎王,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起昨晚上的噩梦,时离叹了口气儿,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脑袋,眉头微微皱起来。
“好些了吗?”夜爵放下手机,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热了。”
时离咬着唇瓣,稍作犹豫道:“我想去墓地看看爸爸和姐姐。”
夜爵望了望外面晴朗的天色,点头道了句“好”。
时离有些惊讶,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毕竟她病还没好。
见她盯着被子发呆,夜爵凑近一些低语道:“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答应。”
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低沉而浑厚,挠的时离耳朵痒痒的,她慌忙低下头,把他往一边推了推:“有人。”
这诊所病房不大,床位拥挤,临床还有个孩子呢。
小孩咬着奶袋子,歪着脑袋好奇的瞅着他们。
时离腾地脸红了,夜爵唇角一抿,挑了挑眉。
出了诊所,夜爵又让她回家拿了件厚重的外套,毕竟盘山公墓处于郊区,风大山多,她身子虚弱,不能再着凉了。
时离本想说没事,但见夜爵一脸认真,他好不容易答应带她去公墓,她实在不敢不听他的话。
抚抚少女毛茸茸的脑袋,夜爵伸手帮她把安全带系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离感觉侧脸颊湿了下,她微微一愣,用小手捂着脸,呆呆的望着旁边的男人。
他像是没发生一样,转动方向盘,开入来往的车流中。
时离捂着小脸,张开小嘴嗫嚅了半晌,也没说出个话来。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开车去盘山公墓,却没想到半道在一家餐厅前停下来,夜爵推门下了车,不一会儿就拎着一个纸袋过来。
时离一愣:“这是什么?”
夜爵伸手朝车前一拉,就拉出一个方形小桌子来,时离呆了下,手里的纸袋被他放在了桌面上。
把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饭盒加一个勺子。
“你吃点东西吧,这家店的皮蛋瘦肉粥不错。”夜爵笑着,把车开起来。
时离望着香喷喷软糯糯的米粥,吞了口唾沫,她道了声谢,默默的吃起来。
车厢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她稀溜溜的喝粥声。
她已经尽量放轻声音了,没想到还是显得很突兀,时离懊恼的说:“抱歉,吵到你了。”
她是不是太不淑女了?毕竟围在夜爵身边的,都是优雅的名媛淑女,她们无论吃饭还是走路,都堪称一道风景,得体的如皇家公主。
时离正胡思乱想着,脑袋又被揉了揉。
“慢慢喝吧,我不嫌吵。”他眼睛望着前方的道路,但语气明显的温柔。
时离咬着唇瓣,一会儿就释然了,她好端端的和那些名媛淑女比什么?她就是她啊!
今日虽晴空万里,但却刮着暖风。时离脖子上戴了条紫色纱巾,衬得她肤色雪白,羸羸弱弱的仿似风吹就能倒似得。
时离见旁边的人要扶着她,但被她拒绝了,“不用,我好了。”
喝了那碗皮蛋瘦肉粥,由于车里没开空调,时离出了一身汗,下车的时候,就感觉浑身充满力量,被和煦的风一吹,感觉浑身清爽。
夜爵把风衣披在她身上:“别大意,凉了汗就不好了。”
时离乖巧点点头,他们二人顺着台阶往墓地而去。
手里捧着洁白的百合花,在怀中,迎风招展。
时离望着爸爸的照片,鼻头有些酸涩,但她嘴角依旧挂着笑,“爸,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他是夜爵,夜叔叔的儿子,你认识吧。”
跪在地上,手指摩擦着时文康的笑颜,时离吸了吸鼻子。
肩膀上落了支手,宽大而有力,仿似力量的源泉,向她传递着。时离转头冲他展颜一笑,“我爸爸看到我们这样,一定会高兴的。”
夜爵揽着时离,二人一起望着时爸的墓碑,时离听见旁边的人说:“时叔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时离的,你放心吧。”
时离嘴角露出会心的笑,心甜如蜜。
最近她和夜爵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的呢?哦对了,是在医院的楼顶,他要和她同生共死的时候。
他坚定而温柔的眼神,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她何其有幸,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意,又何其幸运,他们错过了五年,却终究没有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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