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见那张留钱转头,伸过来一条手臂,就又把时离推到了座位上。
不知他按了什么,驾驶室和后车厢升起了一个玻璃隔屏。无论时离怎么冲撞拍打,都出不去。
两侧车门被锁住,她如困兽一般,人无力的倒在后座上,整个人的意识,逐渐被黑暗取代。
但她依旧用指甲掐着掌心,告诉自己一定要清醒,一定要挺住,她不能……
张元山和夜总说话,周婷一直陪在后面,时不时的把老板需要的财务数据汇报一下。因为老板在虚心的向夜总讨教管理公司的方法。
财务部的几个小姑娘过来向她打招呼,顺便再偷偷瞄一眼夜总,毕竟这么英俊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周婷“咦”了声,“小离呢?”
几个小姑娘互看一眼,其中一个说:“应该是先走了吧?”
“方才在饭桌上,她就一个劲儿的看手机,着急回家吧?”
周婷皱了下眉头,嘀咕了句:“不可能啊。财务部的人都没走,她人怎么走了?”
难道真是家中有事?
正犹疑,忽然手机一响,她点开屏幕,是一条匿名短信。
看清信的内容,周婷手指一抖,捏紧了屏幕。
“这个张留钱!”
几个小姑娘听见这三个字,花容失色,只听一个惊呼道:“难道小离被张总的儿子带走了?”
前面高大的身影,蓦然停下了脚步,抬目望过来,落在那惊叫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被那目光看的满脸羞红,当即垂下了脑袋,心中激动的要死。
周婷快步走到张元山身边,才要说话,却听那不怎么言谈的夜总,突然出声:“时离被谁带走了?”
“张留钱。”周婷下意思的说,在男人的威压下,她竟然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她可是公司的女强人,很少人能用命令的口吻指使她做事,包括回答问题。
周婷只见那清冷的眉眼猛然一沉,周围的气压,忽然就降低了好几度,不知是不是大厅的冷气开的太足,她竟然感到脚底生寒。
有这种感觉的,除了周婷,还有张元山。
张元山想起记者报道的新闻,面色发白,他忙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但那头一直忙音无人接听。
却有一道冰冷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搞得张元山觉得仿似有千钧重的石头压在背上,腿脚都不自觉的抖动。
“那个、那个夜总,我儿子他他他……”
话没说完,那道高大的黑影已经边掏出手机边快速走出了梨园。很快,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后面的几人,呆愣在当场,纷纷猜测,夜总怎么对一个新来的员工这么上心?
他们可不信,是夜总心善,对于将要被qj的女孩,抱有同情心,打算来个英雄救美。
周婷掏出手机,公式化的打算报警,却被张元山一个箭步冲过来,夺掉了手机。
“周主管,我儿子他不懂事。此事如果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张家的脸往哪放?”
见张元山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周婷冷着脸,咬着唇瓣没有说话,但她一想到那个叫时离的柔弱女孩,还有对她的信任,右手一紧,她把手机塞到口袋里,人上了车,就朝前面的黑车追去。
李叔从镜子里瞥了眼后面的男人,只见爵少皱眉盯着手机,嘴唇抿成一条线,他向来冷淡的面孔,被一层难得的焦灼覆盖。
“爵少,我们该往哪走?”
漫沉的黑夜,此时黑色宾利奔跑在宽阔而冷清的柏油马路上,路灯忽亮忽灭,郊区的马路,行人几乎没有。
苍白的车灯扫射着,成了漆黑夜色里亮堂的光源。但很快,白光消失,被嗡鸣的车声覆盖,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尾烟,停留在原地。
夜爵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小红点,指挥着前面的李叔往一旁的岔道盘山路开去。
西部郊区山路众多。和梨园所在的山区绵连在一起的,就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山头,再往前走几十里,就是S市有名的风景区。
“李叔,快点。”望着越来越接近目标,车上的男人忍不住催促。
五指紧扣着宽大的手机屏幕,似乎下一刻就会捏烂。
他深吸一口气儿,把右手抵在下颚处,胳膊肘抵在茶色的车玻璃上。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旷远的山区,成了暗夜里高低不平的怪物,路边摇晃的树枝如乌鸦身上抖落的羽毛。
李叔加大油门,整个黑色轿车几乎是飞了出去。他隐约觉得爵少这般着急,肯定和时小姐有关。刚才他在外面泊车的时候,偶然看见了时小姐的背影。他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没曾想……
再看看爵少那般隐忍着急的表情,李叔觉得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五年啦,从未见爵少这五年里,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他似乎除了沉着一张脸,就整天再无多余的情感。面对公司业绩蒸蒸日上,也不见得他高兴。
每天至少工作十个小时,像机器一样伏在案边,不停的工作,再工作。如果说爵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么他工作就像寻常人吃饭睡觉一样,每天必不可少。
夜家虽说家大业大,但也不用如此操劳吧。再说,夜老爷子为夜氏集团打好了根基,即便爵少坐吃山空,集团还会盈利的运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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