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爵少忽然转了方向,众人嘁嘁喳喳着又跟了上来。
夜爵瞥了眼后面跟随的女人,脚步一顿,人就那么站住了。
时离感觉背后有一道冷幽幽的视线扫过来,她微微偏头,正好和他深潭般的眼睛对上。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熙攘的人群,他静静的站在那儿,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死水一潭。
时离紧张的站起来,手垂在身侧,五指猛收,掌心忍不住在衣摆上一个劲儿的蹭。
宴会开了冷气,但她依旧冒了一额头的冷汗。
本以为他会过来,却没想到他往前走了几步,人就一转,往另一侧走去。
时离望着他远去的高大身影,眼角有点发酸,她吸吸鼻子,握着拳头背转过身,尽量不去看他的背影。
背道而驰,才是他们的结局吧。这几天,她和夜爵朝夕相处,渐渐淡薄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这次经夜建柏一提醒,她才知道,在夜家人眼中,她永远是高攀。
夜建柏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端着高脚杯转过身,朝来人一笑:“爸爸为你安排的宴会,你可满意?”
夜爵沉着脸,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高脚杯,轻抿了口红酒,那种淡薄的凉意压下了他涌上来的怒火,他垂下眼皮,冷淡开口:“爸,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生病。当然,我也知道你的目的,你把她带过来,不就是让她知难而退吗?”
夜建柏大方承认,他瞥了眼角落里的身影,面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爸爸只是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差距,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我们夜家的媳妇。你看……”张开双臂,左右转了转头,望着那些精致的女人们,“爸爸为你选了这么多优秀的女人,难道你就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一个没有背景姿色平庸的女人?”
夜爵抬起眼皮,眸光波动几下,透着几分失望:“爸,你还是这么□□。以前妈妈离开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无情。在你的眼里,除了你的事业,就什么都没有了。”
夜建柏挑挑眉毛,低头抿了口酒,只是握着酒杯的指尖有些泛白:“把你死去的妈妈提出来,也没用。”
“呵。当然,我本来就没有对你报什么希望!”夜爵转身,就要朝那道瘦小的身影走过去,却听见背后传来一道轻语,令他脚步猛地一顿。
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露出一抹诧异和惊恐,他猛然转头,冷冷盯着自己的父亲:“你刚才说什么?”
“五年前,张玉荣……”夜建柏晃着红酒,望着那艳丽的液体染过杯沿。
“你……”夜爵五指一紧,左手握成了拳头。“你想干什么?”
夜建柏靠近一步,望着对自己充满戒备的儿子,摇了摇头:“爸爸不想干什么,你现在别去找她就行,否则……”眼皮一转,落在女孩身上,“爸爸不能保证,会不会做出冲动的事。”
夜爵咬着嘴唇,腮骨微动,他略作犹豫,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
“姜还是老的辣,我的好儿子,你最好不要在爸爸的眼皮子底下做坏事哟。”夜建柏留下这句话,人就笑眯眯的朝前走去,和那些商业伙伴寒暄去了。
胡蓉瞥了眼角落里的女孩,朝围在她周围的富家小姐说道:“爵少那么优秀,喜欢她的女人多不胜数。你们知道吗?呶,那个女孩也是其中一个呢。”用嘴指了指。
妆容精致的小姐们齐齐转头,望见角落里的人,震惊的捂住了嘴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服务生呢?没想到……也是来参加这次相亲宴会的?”
胡蓉撇撇嘴:“不是,是这个女人死缠烂打,非要缠着我儿子,啧啧……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呢!”
“啊?还有这么不矜持的女人啊?她也不看看她穿的那寒酸样?”其中一个小姐说道。
“可不是嘛。爵少那么优秀,简直是众星捧月的人物,那个穷酸的女人,怎么好意思来到宴会?”
胡蓉附和了声:“就是嘛,她缠着我家爵少好久了,听说现在还住在御林公馆呢?”
“御林公馆?”众人惊呼一声,“那不就是爵少住的地方吗?”
“是啊,没想到这个女人已经……”拈酸吃醋的语气,众人嫉妒的目光纷纷往角落望去。
时离搓了搓胳膊,无端感觉有些冷,她人站起来,把饮料放到桌子上,打算偷偷离开,却见前面有五六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朝她走过来。
她左右望了望,她站的这个角落很蔽,四周也无什么人,看来,她们是来找她的。
时离眯了眯眼,对上后面胡蓉得意的目光,她隐约感觉事情不妙,人想快步往门口走去,却被后面的人扯住了胳膊,往前跨的脚不知碰到了什么,人就往前倾去。
幸亏前面有放着一排酒杯的桌子,如精美的玻璃山一样,在水晶吊灯下,里面冰蓝色的液体,散发着水波般的光泽。
但伴随着哗啦数声,那座美丽的“玻璃山”撞得粉碎,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酒水如瀑布般哗哗的流下来,淋了时离一头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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