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兔兔_蛋蛋1113【完结+番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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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中他的额心。

  “呃”

  额头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男友疼得整个人都呆了。

  “亲爱的,我们正式分手了,拜拜。”眼幕下,又是她弯弯的眉眼,甜美的笑容,哪有半点戾气。

  她重新拉过行李箱,扔下最后一句话。

  “轰轰轰轰轰”移动凶器离开现场嚣张的声响声,只给男友留下最后一个背影,为这段感qíng划上一个决绝的句号。

  “惟惟宝贝……”男友觉得自己是不是jīng神错乱了?

  而且,额头好痛,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晕忽忽的。

  还有,还有,她最后说了句什么?

  人shòu杂jiāo的畜生,再缠着她,见一次,打一次?!

  ohmygod!

  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的惟惟宝贝,是脾气最好的淑女!

  “惟惟宝贝,不要分手!……”男友在后面不舍地惨喊。

  第四章

  男人追求女人,就好比公狗追求母狗。

  没追到的时候,朝思暮想的、血脉偾张,但是当真正得到的时候,就会慢慢轻怠,再接着外界一个诱惑,轻易就能摇摇尾巴,跟着其他母

  狗“嘿休”“嘿休”出现jianqíng。

  她习惯了,太习惯了!

  所以,每一段感qíng,惟惟都不敢沦陷得太深。

  事到如今,惟惟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起码,没有做依然被蒙在骨里的那一只。

  幸好,“金算盘”的料事如神,才让她幸运的没能和那个烂男人继续发展下去。

  她没有任何损失,为这种烂人更不必làng费一点点眼泪,但是为什么胸口那一团火,至今无法浇灭?

  她不断问自己,那曾经投入了的感qíng,算什么呢?只算一个笑话吧。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现在觉得这么荒寂?

  朱惟惟,为什么你这么失败,总是识人不清?

  “叮”电梯门,开了。

  她所住的楼层到了。

  她拉着行李箱,最后一眼看着电梯镜子里面折she的自己。

  很沮丧。

  只是,她果然没有哭,半滴眼泪也没有。

  但是。

  她揉揉自己的脸颊,灰黯的小脸,终于慢慢挤出笑容。

  她对自己说,要坚qiáng,不能灰心,下一个男人,一定会很好!任何的霉运总是限量发售,不会老是找上她朱惟惟!

  掏出钥匙,她才笑着失声。

  她装给谁看?希希还小,对男女qíng事还一知半解,妈妈早就改嫁,而且对她来说生命力最重要的这两个亲人,这个时间早就在与周公周旋

  之中,哪有时间顾遐她的失恋?只是,一时间之间,自己好象连个说话诉苦的对象也没有。

  就连夜猫子“金算盘”也不在线。

  只能找一处清净的地方,自己抚慰自己内心的伤痕累累。

  当然,这个地方肯定就是她的小窝。

  发泄qíng绪最好的方法,除了打人就是睡觉。

  一边揉着后颈,她一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职空服工作已经有两年之久,不仅工作的时候要小心翼翼将不满qíng绪压抑起来,而且加班经常在晚上,因此很多时候无法在正常时间内

  回家睡觉。

  所以,每次回家,她都不会开灯、放慢脚步,尽量不要吵到希希。

  一回房,黑暗里,她熟门熟路从抽屉里取出睡裙,先脱掉蓝色制服的外套,然后是裙子,再接着是衬衣扭扣一个又一个解开,文胸扔在chuáng

  上。

  她转过身,正想套上睡裙,但是,整个人却僵住了。

  因为,就着月光,她隐约看见自己的被窝里,居然“窝”着一个人。

  她咽咽口水,故作镇定的先按照正常流序套好睡裙,然后——

  “啊!~”尖叫声划破长空。

  老天,有贼!

  可能还是采花贼!

  她的声音很高,完全可以参加女高音比赛,隔壁几户人家被吵醒,已经陆续点了灯,甚至,动作快一点的某户已经推开窗,到处寻找“命

  案”发源地。

  而她的被窝里,原本正在熟睡着的那个人,也被能震破玻璃一样的尖叫声吵醒,他扶着抽痛的额,坐起来,不悦:“朱惟惟,三更半夜,

  你发什么神经?!”

  那慢吞吞又清冷的声音,好熟。

  惟惟呆住,嘴巴微张,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了。

  因为、因为——

  肖图?

  月光下,那张比少年时更加沉稳、俊雅的脸孔,那么熟悉的印入她的眼帘,甚至连他喜欢静谧瞅人、象能把人直直看透似的表qíng也没有变

  。

  肖图,他回来了?

  惟惟狂喜。

  但是,等等!

  八年前,他们不是绝jiāo了?而且,他怎么躺在她的chuáng上睡觉?!

  哼,可恶!人吓人,吓死人!连出场都能把人吓得五脏庙都叫慌的家伙!

  第五章

  她先去喝杯水冷静下!

  为了定惊,她把整个屋子的所有灯都点亮,然后,到厨房拉开冰箱的门,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

  但是,她才刚想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冰水已经从手里被轻轻夺走。

  她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已的掌,然后,慢动作回放一样,瞪凝着去倒开水、那依然削瘦、颀长到如刀般的背影。

  白织灯下,惟惟的眼眶慢慢cháo润,水气凝结成细细薄雾,在眸底象映着七彩斑烂的朝霞般,朦朦胧胧的。

  她和兔兔断jiāo有八年了。

  兔兔让她以学业为重,而耍得整人手段,确实让她生气了很久,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

  于是,八年前,她认识了一个男人。

  对方,是建筑工地的一位普通工人。

  那个男人qiáng大的胸肌,可以夹住一只笔。

  对方家境不好,长得也不好看,刚开始,她真的只是故意找对方来回耍兔兔。但是后来,jiāo往深了,她渐渐被对方纯朴的xing格吸引。

  17岁的女孩,其实很娇气,动不动就会发别扭的脾气,特别是,当时的她,几乎陷入完全没有任何朋友的尴尬境界。但是,那个男人很疼

  她,无论她多么任xing,他总是憨笑着包容她。

  她让他表演,他就表演,她让他帮忙拿伞,他就举着不动,她让他不许迟到一分钟,他就跑步赶来。

  他很丑,但是他很温柔。

  那段初恋,她几乎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

  那年,惟惟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大金刚,她以为,会从此天长地久。

  但是,知闻了她的“深陷”以后,兔兔寄来两张机票,口头上说着帮她鉴定男友的借口,邀请他们去美国旅游。

  那趟美国之旅,让她至今后悔。

  因为,一去美国,她几乎是被扣押了,而兔兔一直表现得很奇怪,最后,他甚至——

  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qíng,说了很过分的话。

  那次以后,一回到中国,阿铁就提出了分手,无论她怎么挽回都没有任何成效。

  于是,一怒之下,她不再接兔兔的电话,也不再去打听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敌对、过激的态度,完全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

  年少的回忆,象切开层层烟水般,顿时令她迷朦。

  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给,喝温水对身体好。”他倒了两杯温水,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肖图靠在厨房流理台上,神qíng依然静谧如故,好象,他们之间任何事qíng都不曾发生过。

  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这几年还好吗?”他先主动问。

  “还、还好……”惟惟僵僵回答,几秒后,还是忍不住回问,“那你呢,还好吗?”最后一次见面,他好象是刚动完一场大手术,还坐在

  轮椅里,整个人虚弱到象快挂掉。

  偏偏这样,还能耍坏心眼!

  惟惟想起在美国,自己与男友被迫被“隔离”后,冲始作蛹者的兔兔不断喷火,最后那一句怒吼:

  耍整我,你就那么有成就感吗?孤立我,你的人生就荣耀了吗?我不是你的玩具娃娃!

  她很少发脾气,除非,对方真的惹怒她了。

  而通常惹怒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包括兔兔。

  那时候,他只是依然慢吞吞、一动不动地揪着她,最后,徐慢地扬睫,说了一句至今让她难忘的话。

  那句话,让他们十几年的友谊、亲qíng都通通崩裂。

  惟惟的脸皮蓦地窜出一阵热,目光顿时闪烁不定,避开他此时的凝注:

  “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突然!为什么不通知我和希希去接你?”家人就是家人吧,当时结得仇怨再怎么深,现在想想当时的激动,居然

  觉得挺荒唐的。

  其实,她早后悔了。

  只是当时闹得太大,大家疏远了太久,她一直拉不下脸和他和解。

  那时候,大家都处于那么敏感、qíng窦初开的年龄,兔兔又身体不好,没有太多的机会去接触人群,认识其他女孩,所以,对她——

  产生非友谊的感qíng,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

  是她表现的太激烈,行为太反弹了,对他说得话,又……太小家子气。

  兔兔,我不可能会接受你,也请你记住,这一辈子都别再说“喜欢我”这三个字!

  回忆如cháo,念及自己当时给他的答案,她几乎捂脸。

  那时候,年少的她,面对认识了十几年的人,突如其来的表白,心理冲击太大,处理的很糟糕,更说了愚蠢不堪的话。

  但是,她当时真实的心qíng,确实是如此。

  现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用了,即使变化再大,温州的路我还认识。”他淡淡回答,“我也是晚上才到,只比你早了几个小时。”

  当年那个被拒后,面如死灰的少年,仿佛不是眼前沉稳自若的他。

  惟惟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曾经以为,就算自己和兔兔有生之年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也会尴尬不已,哪是眼前这种往事早就如过眼云烟般,幸运的平静。

  “是回国探亲,还是要留下来不走了?”她问个不停。

  听希希说,肖叔叔一直盼着他回来。

  “再说吧,暂时先找份工作留下来,是去是留,看以后的发展qíng况再定。”他的语气,依然温淡,对她还是不冷不热,和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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