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因为她的外表和体味,让所有人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只有他好心见她一头的热汗,除了不嫌弃,还请她吃冰。
让她原本就一颗怦然心动的仰慕之心,彻底沦陷。
现在,他明明很不开心,但是,还是愿意对她微笑。
“刚才的电影——”两抹红晕渲染在赵容华英气勃勃的脸颊上,她鼓起勇气想找话题。
“对不起,刚才我虽然坐了两个小时,但是完全看不进去。”但是,被他打断。
他实在不知道刚才无聊的爱qíng片在放什么,只知道整个片子轻悠、làng漫的音乐让他整个人烦躁不已。
“呵呵,其实……”赵容华紧张地揉了揉鼻子,有股说不出来的憨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惟惟乱说话,她的话你也不必当真
,我没有要bī你的意思……”即使真的很喜欢他,但是,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应该看不上自己,所以有时候默默喜欢就好。
“bī?”他淡淡地笑。
这世上,还真是没人有这本事能bī得了他。
但是,他无从反驳,因为,他现在人在这里。
莫名地,他淡淡的笑容中有股说不出的僵默,害得赵容华的心头惴惴的。于是,愧疚难当下,赵容华向他用力鞠了一个躬,“对不起,都是我
不好!”知道他回国了,是她拜托惟惟制造机会让他们见一面,哪知道惟惟会因为心疼她而这么热心,想直接把他们凑成对。
第二声“对不起”了,让他淡淡地,笑开了。
他现在知道,惟惟为什么会和赵容华jiāo上朋友。
而他原本正飞速运转着的脑袋,也缓慢地停下速度,突兀提议,态度变得和善:“要不要找个地方去喝一杯?”看她挺qiáng壮的样子,应该挺能
喝的。
赵容华呆掉。
“走吧,去喝两杯,和我说说你和惟惟后来的故事吧!”他扬扬唇,露出轻笑。
不是故意想利用谁,而是,今晚他心里堵得慌,突然很想喝几杯,或者,一边喝还能一边听听他这八年里空掉的那部分。
一起喝酒?梦想成真,让赵容华霎时觉得心花朵朵开。
……
惟惟等到12点钟,希希早就熬不住困而回房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耐心的等。真的好奇怪,出门的时候,她不认为兔兔有很欢愉的神qíng,反
而有着显见的恼意,难道,后来两个人相谈甚欢?
她的好朋友容华是这个繁华小城市里,难得仅剩的内心无比纯善的女人。容华爱上一个人就会死心踏地,而兔兔,其实说穿了,就是个寂寞惯
了,所以喜欢偶尔使坏、让人哭笑不得的大男生。
其实,这两个人真的很配,她相信,如果有机会在一起,容华会成为兔兔从此不再寂寞的善良面。
一念及,他们可能会有的美好将来,惟惟眯了眼,很替他们开心。
但是,玄关处,人高般的镜子里,她的唇角才露出那么一点点轻扬的笑容,就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镜子里问:“惟惟,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他
今晚有点不开心?——”
“惟惟,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也许,有另一个可能?——”
卡!
惟惟继续眉开眼笑,制止自己胡思乱想。
过去的都过去了。
“叮咚。”门铃响起来。
早就坐在门口的惟惟,只要站起来,就能开了门。
只是奇怪,兔兔不是有钥匙?
门一开,惟惟就闻到一股不太对劲的浓烈气味。
“我回来了。”肖图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踏进屋后,就随手扔开。
“你是不是——”这股味,真的好不对劲。
“哦,我是约会回来了!”他多此一举的又qiáng调了一回。
不是他这么晚了还扰民,只是,他的钥匙cha了好几次,也总是找不到钥匙孔。
“你喝酒了?”惟惟扬煽鼻子,讶叫。
味道好重!
“托你这媒人的福,今晚喝得确实挺开心的。”他唇角轻扬,似笑非笑。
明显一副醉了的样子。
“你们看完电影,去喝酒?”惟惟太意外了。
“恩,容华酒量不错。”眸也飞扬,好像心qíng很不错。
进展这么快,都直呼名字了?惟惟惊喜。
有什么东西,又被随手扔开。
这回,是他的外套。
“喂,肖图,你撒什么酒疯啊!”惟惟咋舌,因为,客厅里金属的落地声,是他把自己的皮带也脱了下来。
“我要洗澡。”他头也不回,步履踉跄到要不是手扶着墙,差点就摔跤了。
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紧密相连,但是该懂的规矩,该回避的隐私,肖图都做的不错。
他几乎不gān家务,但是,他不会乱制造垃圾,更不会随手乱丢东西。
他不会管她们姐妹的生活如何散漫,但是他自己的隐私物品从来不会乱放。
但是现在——
“Oh, my god!”惟惟拍额,因为,这回,他把长裤也脱了。
真是在发酒疯啊。
难道接下来,他准备在室内luǒ奔?
幸好,他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T恤和四角内裤时,已经摇摆着走进浴室。
惟惟第一次注意到,肖图luǒ露在外的一双长腿虽然无比白皙,但是挺结实,和记忆里全身孱弱到像ròujī一样的男孩,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比
较像定期有做运动的人。
但是,怎么可能?!!他的身体肯定不允许。
房子不大,他们三个人共用一间浴室,兔兔住进来以后,幸好她为免尴尬,一次也没有偷懒将贴身衣物浸泡在洗脸盆里过夜。浴室里,传来哗
哗水声。
惟惟还是不放心的等了一会儿,然后发现很不对劲。
第二十四章
客厅的一角,逐渐有了一条水痕,惟惟马上发现是浴室里在水漫金山。
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还一直在持续中。
同样,客厅里被水流弥漫的qíng况在逐渐严重。
“肖图!哥!”惟惟急拍浴室门。
但是,里面一点回应的声音也没有。
还在洗澡?不可能啊,他进去都好久了!再这样泛滥下去,客厅的地板肯定要泡汤了!
“肖图,快把水龙头关了!”惟惟的声音越叫越急。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声响的样子。
不行!再这样下去,家里和楼下的装潢都要泡汤了!以他现在还是小医生的收入,两笔装潢费估计要让他卖身才能偿债!
虽然,对肖图的家境来说什么都是小意思,为了儿子再买间大房子估计肖叔叔都不是问题,但是肖图说过,他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不靠父亲的
财力活着!
惟惟把心一横,直接推门而入。
刚才,她没有听见浴室的扣锁声,可见,肖图已经醉到不行。
果然,惟惟一开浴门,就见到肖图依然穿着那件白色T恤和平角内裤,倒在浴缸里。
悬挂在浴缸上面的莲蓬头,一直在洒着热水,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幸好,没有任何香艳的场景。但是,他到底喝了多少?也醉得太厉害了吧!
惟惟急忙箭步上前,关掉水龙头,及时制止了灾难蔓延。
“肖图,快起来!”她用力摇晃着他的手臂。
再这样任他躺下去,等水凉了,肯定要感冒!
被她摇晃得,他有了一点点反应,眼皮慢慢搭起,细眸半眯着看了她一眼。
“别洗澡了,快回房睡觉吧,明天再整理自己——”她急忙说。
但是,她还没说完,他已经又闭上了眼镜。
一动不动的。
这回,她怎么喊他的名字,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你这身体,能喝酒吗?医生有说过,可以喝吗?”看着他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惟惟又气又觉得好笑。
容华的酒量是天生的极好,几个男人也喝不倒那种,所以,今晚到底是谁提议去喝酒?是谁又在自找没趣找骂?
惟惟记住了,如果容华和肖图两人有机会jiāo往的话,她一定要警告容华,生命很宝贵,不能由着肖图随意挥霍和乱来。
现在的问题是,他明天如果感冒了,她可不想照顾他!
惟惟使尽全力,用力拉动他:“起来,我们回房!”但是,花了几分钟,她也只是把失去知觉了的他,推到浴缸旁边而已,依然没有把他成功
拉出来。
原来,即使他的外表看起来再孱弱,男人的身子骨到底还是挺沉的。
面对醉得如摊泥一样的大男人,惟惟一丝办法也没有,她只好细喘着气,跪在浴缸前,直接抽掉他的眼镜,开始拍打他的脸,“兔兔,你给我
醒醒!”
这样近距离看他,真是要死拉,没戴眼镜的他,佼好的皮肤曝露出来,脸上皮肤gān净到比女生还光滑、白皙,甚至连一丝毛孔的痕迹都找不到
,紧阖的眼线是迷人的细长,睫毛更是长得令人发指,简直嫉妒死人了!
“哼,你这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如果你是女人的话,长成这样还敢使坏抢我男人,我一定乘机泼你硫酸!”拉都拉不动他,惟惟磨磨牙泄愤地
yīn侧侧骂几句。
烦死了,到底是他,还是容华先生主动说去喝酒?不管是谁,都不可饶恕!
他的长睫颤了一下。
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却刚好毫无靡遗的落在惟惟眼里,让她顿时整个人警觉起来,起了疑心。
刚才他回家的时候,可是自己能走进浴室!
“喂,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惟惟哇哇大叫。
别怪她小人,他家伙平时实在yīn险,值得提防。
但是,他的头依然枕在浴缸,除了唇角偶尔会像没有意识的抽搐几下,依然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
见状,她不确定地喊他:“兔兔?”
回应她的,只有微鼾声。
到底是不是在装睡啊?!
惟惟眯了眼,偷偷地,将手伸到他的腰窝处:“我要搔你痒了哦,你如果再敢给我假装下去,我数到三,就饶下去了哦!”只要他认错态度不
错,她大人有大量,可以既往不咎。
他还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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