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李冀昶嗤笑,陈永安这是给他添忧还差不多,明知道他府中没有妾侍还要送来两个女子,手都想伸到他后院来?当真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来捏去!
罗管家垂着头不敢擅自说什么,但心底很是奇怪,殿下对祝姑娘那么和善,他还以为殿下这冰山性子改了,没想到还是那个德行,陈大人这次拍马屁可真真儿给拍到马蹄子上了!
“殿下,这两人要如何处置?”
李冀昶思索片刻,直接送回去斥责陈大人一顿是不行的,那样他才在封地营造出来的和善名声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乌有,说不定还会有人传什么流言,他懒得应付,却也不想留两人在府中吃白食,朗声道:“等到明年出春上送她们去农庄种地去,昭王府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府中最大的闲人祝姑娘不是才从眼前走过?罗管家腹诽着还要按照李冀昶吩咐处置,将两位姑娘送到后院一处小厢房安置,等到开春以一个主子厌烦的名义送出去,两边都不会得罪。
祝惜听闻两个姑娘被安排的住处,深深明白昭王殿下是如何懂得物尽其用,她们连李冀昶的真容都没见过就被打发到此处,连伺候的丫环都没有,冬雪和秋月轮流去厨房给她取饭都能碰见两人相伴去厨房,日后她若是失去利用价值,下场肯定不如这两人。
不过,李冀昶对美人不假辞色,后院没有王妃姬妾,难道是暗恋未来太后?
原著里这位反派大佬出场已经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楚国有个传闻,摄政王爱慕当朝太后多年,一直没娶妻就是希望太后下嫁于他,但是原著没有强调传闻的真实性,重点描述李冀昶位高权重,可以肖想太后。
现在看来传闻有一定的真实性,摄政王和太后真是永不掉色的西皮!
*
入冬后祝惜渐渐变白,有肌肤底子在那里,加上好吃好喝很容易就能养回来,偶尔出门,下人看她的眼神也大不相同,祝惜暗暗警醒,在昭王府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不过很快昭王开始他的行动,兑现当初所说,给祝惜重新弄出来一个身份。
昭王府出了一场刺杀,府中祝姑娘舍命为昭王挡剑,昭王感念祝姑娘救命之恩,特向当朝皇帝请旨,给祝姑娘换来一个封号,封为容湘郡主。
祝惜‘受伤’后安安稳稳躺在思澜院内,那场刺杀她根本没有出现,只是提前在院里装病不外出,连两个丫环都没见着面,刺杀那日她隐约听到前院有刀剑相撞的异动,连刺杀之人的头发丝都没见着,但李冀昶依然将这件事给办成了!她不由感慨李冀昶即便是韬光养晦,手中权力依旧惊人,非皇室中人哪里能轻易弄来封号,除非是对朝廷做了大大的好事。
李冀昶同她说明缘由时,淡淡然强调一点:“祝姑娘对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认姑娘为义妹,封为郡主再合适不过。”
当然,这个义妹只是口头上的,毕竟李冀昶的亲爹是已经辞世的先帝,真要认个闺女在他名下,不大合适。不过,皇帝最后还是应允,只说义妹之名只需私下称呼,也算全了李冀昶的感激之情。
祝惜当然知道李冀昶为何要认她做义妹,日后两人关系牢牢绑在一起,她和亲去了晋国,也要和昭王绑在一条船上。
但,祝惜什么都反驳不了,只能任凭他做主罢。
圣旨送到时,李冀昶带着祝惜去接旨,一同到来的还有楚国皇帝给李冀昶的赏赐,相比之下给祝惜的赏赐相当寒酸。
即便如此,赏赐的金银财宝也只是让祝惜过过眼瘾,而后就给锁到小库房保护起来,这只是听着好听,其实就是不让她接触钱财。李冀昶真的是个小气鬼,对封地官员送来的两个姑娘吝啬,好歹还给人家月钱能够度日,而她只能守着锦衣玉食,暗暗藏好身上的银票,好在秋月冬雪贴心,用不着拿钱收买就能踏实做事。
后来祝惜仔细一想,可能明面上秋月冬雪都比她富裕……
“姑娘,咱们是要叫你郡主娘娘还是姑娘呢?”冬雪只觉得不可思议,祝惜从客居昭王府,一跃变成容湘郡主,这是常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荣耀。
祝惜喝一口热茶暖暖心塞,摆摆手道:“还是叫我姑娘罢,我听着习惯。”
这个郡主封号跟闹着玩似的。
圣旨到来第二日,李冀昶又请祝惜到正院去,说是出门看一看皇帝赏赐给她的宅院,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祝惜裹得严严实实和他出门,两人一前一后乘轿,宅院就在离昭王府不远的地方,是皇帝给钱,昭王出力置办的。
下轿时护卫提醒到:“祝姑娘,到了,请下轿罢。”
李冀昶从轿子里钻出来听到这么一句,蹙眉道:“日后要称呼郡主,不得冒犯!”
护卫即刻跪下请罪,祝惜看过李冀昶的脸色,勉强做出一副尊贵模样:“起来吧。”
“多谢郡主宽宥。”
李冀昶站在阶前等待祝惜一起进去,大门口的青石板台阶气派严肃,祝惜踏上台阶观察这宅子,处处都是新的,像是新落成的宅院,也不知道李冀昶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她还以为是因为无奈而改成这个法子,是不是从见到她开始李冀昶就打定这主意?那他拿到的晋国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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