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惜表面上认同了,心里却在腹诽,她又不是古人,能写个白话文版的四不像已经很不容易了,全写成文言文,她怕是话本还没写好先把自己绕晕了!
“殿下,妾身这故事写的如何?”
“构思离奇,闻所未闻,让人费解。”他简单的给了评语,看她从快要得意的翘尾巴变成耷拉着脑袋,跟朵花蔫了似的。
祝惜相信他所言不虚,要让现在的人民弄懂重生穿越什么的实在太难,她想的太天真了。
她很快低头不说话,李冀昶又觉得没意思了,忍耐着继续看下去的欲/望,将书稿放回原处,转身走回卧房:“时候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
“……殿下今日不睡在前院了么?”
他挑眉:“前两日睡在前院是体贴王妃,若我一直睡在前院,那怕是不好,还是等王妃在王府立足后再说吧。”
祝惜磨磨蹭蹭跟过去:“多谢殿下。”
她心底惴惴不安,一是因为昭王殿下是个正常男人,二来这人大概和她一样习惯单独睡一张床,总喜欢往中间挤,完全把她挤到角落里,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就是她想把人家推开,一个大男人躺在那儿根本推不动不说,她那么折腾,昭王殿下都不带睁开眼的。
凝霜和桑枝给祝惜拆掉发髻首饰,换上寝衣,依旧是喜庆的大红色,带着新嫁娘的光彩。
李冀昶正坐在床头看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她试探着走到床边,昭王殿下倒是让开了位置,没让她再爬到床上去,床上铺好了两床被子,两人一人一个被窝,她抓着里面的被子盖到身上,缓缓躺下。
身边的床榻往下陷了陷,祝惜睁开一条眼缝,看见昭王殿下穿着白色寝衣躺下来,单薄的布料下甚至能看到肌肉线条,她赶紧闭上眼睛。
李冀昶躺到她身旁的位置,头枕在方枕上,没有半点声响。
桑枝进来将帷帐放下,吹灭灯烛,而后小心的关上房门,退到耳房守夜,祝惜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真好。
两人都没睡着,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黑夜中越来越明显,祝惜很想长长舒一口气,但怕惊到昭王殿下,愣是不敢大出气,她这两日睡得足,王府内的琐碎杂事都有能干的管家处理,她只要做个花瓶王妃,吃了睡睡了吃,不会有人有意见。
所以,她这两天仍旧和成婚前没什么差别,睡到自然醒都没说她一句,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躺在这儿不敢翻身不敢大喘气,躺的久了觉得背部僵硬想翻个身都不敢。
后来越来越静时,祝惜以为李冀昶已经睡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却听本该睡着的昭王殿下淡淡问:“妹妹睡不着?”
“那殿下也睡不着?”
李冀昶大概翻了个身侧卧面对她脸,尽管是在黑暗之中,祝惜还是觉得那一双敏锐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小心翼翼的问:“殿下是有什么心事吗?”
当然她并没有什么心情听昭王殿下说他烦恼什么,只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最好昭王殿下听到当场愤怒,掀开被子走人最好。
当然,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发生。
“本王是在烦恼如何报复何驸马,妹妹想知道吗?”
祝惜精神了:“想!”
李冀昶轻笑一声:“那妹妹替我想个主意吧,本王还未想好怎么惩治他。”
诶?虽然这种行为很不道德,但真的很爽,古代世界谁跟你讲道德不道德,何况要整治的事罪魁祸首何驸马!
“殿下查到何驸马犯过什么错呢?”
“贪污受贿,在跶州强占土地,还有一名美貌外室,已经生下一名儿子。”
祝惜想了想,前两项都不该由李冀昶来揭发,但若一直让他用妇人之间的算计来整治何驸马,怕是觉得有失风度,但皇帝回护何驸马,最有效的就是揭发外室和庶子的存在,看嘉钰公主如何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状态不好,都更的很迟,欠债过了明天慢慢还吧orz
第24章
“殿下觉得嘉钰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呢?”
祝惜承认自己很小心眼, 如果李冀昶要报复何驸马,那最好连嘉钰公主一起收拾了,不然的天天看她摆着长辈的架势来教训她, 那很难过清净日子。
“公主势力, 喜欢拿捏人。”虽说春/药不是嘉钰公主亲手做的, 但她必定知道皇帝的意思, 何驸马胆小怕事,不与公主商量他不敢做这么大的事。
“那殿下就先让何驸马栽个跟头吧,他们一家窝里斗才好看不是?”祝惜坦坦荡荡说明她的意思。
“妹妹说得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祝惜沉默片刻, 才道:“殿下说的好像是我要做坏事似的。”
她是好人, 坏事都是大反派做的。
“夫妻一体, 但凡此事为人所知, 那一定有妹妹的份儿。”
“妾身和殿下保证一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祝惜举手保证, 男主的光环在晋国,楚国李冀昶是一人独大,背靠大树好乘凉,她才不会给李冀昶拆台,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冀昶没有再说什么, 呼吸平稳, 似乎是睡着了,祝惜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睡意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良久后, 她身侧躺着的人忽然掀开被子撩起帷帐到桌边倒来一盏凉茶,凉茶下肚后欲/火消退,他躺回床上,祝惜没有察觉,并且……往床中间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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