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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楼急切道:“你想说什么?”
谭牧心道:“那盆寒兰上,刻着几个字:世夫人赠。”
笑翁奇道:“南天星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还会有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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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美少年,一边问着话,一边还在给南天星捶腿。
他们的手,白皙,纤细。
那是一种捶在腿上很舒服的手。
那也是一种打在身上很稳很准的手。
他们的动作训练有素。
手敲在腿上的声音,闷闷的,却不乏节奏。
每一分力道,都包含着警惕。
那力道,似乎用在腿上,又似乎随时都准备向外攻击。
墙壁四周的灯火在跳跃。
一处灯你能感觉到跳跃,四周都是灯的时候,你就应该只能感觉到明亮了。
为什么,叶起风却感到它们都在急速的闪动?
他在心里默数着那两个美少年的动作频率。
有空隙,还是有空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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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牧心道:“十二年前,叶起风的父亲被南天星所杀,母亲被南天星所虏,叶起风只道他母亲是个三贞九烈的女人,必定会自杀,却也没有人亲眼看到过她的尸体。”
岳西楼道:“你是说,这个世夫人,可能和他母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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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起风突然出剑。
剑快,其实是人快。
所以,你快的过那个人,就快的过那把剑。
南天星似乎可以快的过叶起风。
但是,他却快不过叶起风的剑气。
因为,剑气,可以十倍,甚至是几十倍的超过剑的速度而先于剑达到对手的身体。
这就是侍冥剑为什么能隔空伤人,夺人意识于无影无形的原因。
一般的剑气,即便先到达,也伤不了人几分。
但侍冥剑却是从陨石中提取的物质用冥火冶炼而成,可谓吸天地之精华;
侍冥剑的剑法,也是专门攻击人的后脑和脊柱部位,可谓集万物之灵性。
后脑和脊椎,是控制人身体反映的部位。
这两个部位受损,人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南天星倒了下去。
叶起风立刻给他补了一剑,极准的,刺中他的心脏。
那六个少年似乎对这瞬间所改变的事情还没反应过来。
右侧一个,率先拔出腰间的软剑俯冲了过来。
其余急忙也过来助阵。
叶起风在喘气。
他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这么轻易的就杀死了南天星。
他眼睛有些模糊,似乎是有泪。
胜利来得太突然,太简单,他始料未及。
那六个少年在他的剑下一一倒下。
难道越到最后,事情反而越简单吗?
他环视了墙壁上,座椅上的暗器装置。
不曾动用过。
不曾动用过,这个屋子里,就已经死了七个人。
到处都是血腥气。
他的心底突然掠过一丝不安。
这个倒在地上的人,果然是南天星吗?
南天星,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手开始颤抖。
太急于求成了。
他会不会太急于求成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近南天星的尸体。
绢丝一波一波的贴在他脸上。
露出了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竟然樱桃般红润。
叶起风突然有些失常,慌慌张张的,揭开那层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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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牧心咬着嘴唇,凄然道:“这个花盆里,有草,有木,再加上这个世字,就是个葉(叶)字。”
笑翁突然道:“那盆寒兰是什么品种?”
谭牧心的泪无声的滴落了:“是母婴花,又叫子母花。”
岳西楼骇然道:“你是说,这个南天星是叶起风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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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层绢丝下,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的脸。
叶起风的泪茫然无助的滴落下来。
他神情恍惚的轻声叫:“娘?”
他晃了晃南天星的尸体:“娘?”
他抬起她的头用力的摇晃:“娘!娘!”
他蓦然丢开她的尸体向后退缩。
“不可能……”他苍白的自语,“不可能,我一定是又在做噩梦了,一定还是个噩梦……”
石门突然在他身后自己打开了。
叶起风回头,惊愕在脸上层层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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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牧心正骑着一匹快马。
岳西楼和尤采薇打马紧紧跟在她后面。
天鸽殿师父知道在哪儿吗?
知道,就在白云山。
白云山哪里?
玉皇顶。
岳西楼大声道:“心儿,不要心急,小心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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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阴暗而潮湿。
有水间断的,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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