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起风忍笑:“或许我喜欢的并不是你的容貌呢。”
谭牧心瞪他:“那你喜欢我什么?”
叶起风道:“或许……喜欢你丢了东西还这么质问我的底气?”
谭牧心:“……”
叶起风笑道:“好了逗你的,这件事你便不用操心了,我保证一定帮你追回来便是。”
谭牧心低低道:“千万不要是南天星,那就太麻烦了……”
云雕龙要抓的贼,莫不是就是南天星的人?
堂堂庄主却来巡夜,谭牧心越想越不对劲。
莫非——最重要的东西,并不在账房,而在卧房?
□□□
月如弓,风正轻。
本该是长眠无梦的夜,谭牧心却从梦中惊醒。
窗外,却似乎有人影。
谭牧心扑开了窗户,就见一个人影,迅速的,从墙根的树后消失。
她耸起鼻子闻了闻,却回到床边,慢吞吞的开始穿衣服。
不一会儿,那个人影却又回来了,从她的窗前一闪而过。
她斜看一眼,然后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茶喝到第二泡的时候,那个人影再次在窗前出现。
这一次,他干脆在那里站定几秒,等待着谭牧心把喝茶的头抬起来。
谭牧心的头却迟迟的不抬,就在那里认真地吹着盖碗边上的茶叶屑。
那个人显然不明白这个小小的茶叶屑何以比他这么个大活人更让谭牧心感兴趣。
他干脆凌空翻了几个跟斗,来制造衣带卷风之声。
等他翻完跟斗,却突然发现谭牧心正伏在窗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他不由一愣,转身跑了几步,再回头,谭牧心却还是那个姿势,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他放弃了,干脆飞身回来一掌打向谭牧心。
谭牧心没有反对的样子,就那样看着他直冲冲打了过来。
反对的是另一个人。
一只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蓦然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回头,却看到一个比他高出大半头的年轻人。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自己手腕断裂的声音。
他疼得额上冒汗,却急中生智,突然一口痰吐向那个人的英俊的脸。
那个人果然松开了手,而且身体一跃之下避开两丈多远。
而他,则趁这个机会一翻而过女儿墙。
叶起风没有去追。
相反,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衣服,看有没有漏网的唾沫星。
谭牧心在窗口笑:“灯油你都不怕,反倒怕口水吗。”
叶起风道:“灯油只要不烫到就行了,衣服还可以穿到家再换,若是有别人的口水,我就真的一刻都不想穿了。”
谭牧心笑道:“大半夜,怎么想起来要跑这里来躲人家的口水?”
叶起风道:“突然间眼皮跳的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还好来得及时。”
谭牧心道:“只怕事情还没完,你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有人顺着墙根溜进来?”
叶起风皱皱眉头:“没注意。”
谭牧心道:“我只是在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引开。”
叶起风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引开你?”
谭牧心道:“因为我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他就是上次夜里把我引到帐房的那个人。”
出事之前,先把她引开,难不成是想嫁祸?
只是这引开的手段,太笨拙了吧……
鳌坛迎霜园那边,火光骤然四起。
谭牧心看到云雕龙的身影迅速从房顶起落赶去。
叶起风叹了口气:“有火的地方,是怕只是要引起你们注意的地方。”
又是声东击西。
谭牧心急忙奔向鹧鸪园。
岳岭鹤的房间果然出事了。
谭牧心赶到的时候,云盈袖正花容失色的坐在满目狼藉的地上。
谭牧心扶起她切切问道:“大哥呢?”
云盈袖惊魂未定道:“有刺客进来偷袭,他怕伤到我,就把那个人引到外面去了……结果却来了一帮刺客……”
谭牧心急切道:“伤到你了吗?他们是冲什么来的?”
云盈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伏到床根摸索着,半响,仿佛松了一口气:“还好。”
最重要的东西,果然就在岳岭鹤的房间里。
谭牧心四处环望,想找寻叶起风的踪影。
可惜,她没看到叶起风,却看到了七八条人影。
瞬时,他们已将这里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环眼青下巴,手持一柄的铁硕大无比的铁尺。
手下的人恭声向他汇报着:“回禀矩尺座,所有这边的房间都搜过了,没有。”
这个人,居然就是号称一把铁尺震天南的矩尺!
矩尺冷冷打量着面前这两个女人。
打量的结果是,他突然指向谭牧心道:“把她的头发给我一根一根的拔掉,拔到那个女人说出东西在哪儿为止。”
谭牧心还不想做尼姑。
就算做尼姑,这也不是她能接受的剃度方式。
所以,她的银针抢先一步发了出来,让走向她的两个人立刻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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