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起风打量了一眼他,会心一笑:“这位,莫非就是闻名天下的神捕?”
岳西楼哈哈笑道:“我给你们做证婚人,你可乐意?”
岳岭鹤喝道:“岳西楼!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岳西楼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做证婚人。”
“你不是在做什么证婚人,”岳岭鹤冷冷道,“你只是在反对我而已!”
岳西楼耸耸肩膀:“那就太巧了,如果这样算是反对你的话,那在下也只有不好意思的反对一下。”
叶起风观察着他们目光对视之中的电光火石,淡淡冲岳西楼笑道:“有神捕证婚,叶某自然求之不得。”
岳岭鹤冲岳西楼道:“这件事你知道多少?你这样会害了心儿你知不知道!”
岳西楼不以为然道:“我只知道人家两情相悦,不知道你从哪里冒出来反对,盟主大人莫非以为人人都身在武林,处处都是你的辖区?”
岳岭鹤脸色发白:“七年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幼稚。”
岳西楼也冷笑:“在你的眼里,试问谁不幼稚?”
叶起风静静观看着兄弟两人。
毫无疑问,这场原本属于他和岳岭鹤的战争,在这个微妙的瞬间,转化成兄弟两人的战争。
岳岭鹤缓缓道:“好,很好。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取他性命呢?”
岳西楼哈哈一笑:“妙极了,我正想向你讨教雷火炼电的真谛。”
岳岭鹤咽了口气,转向叶起风:“叶起风,我打赌,你的轻功一定比岳西楼的要好。”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离开这里,我们择地再战。
岳西楼一把拉住叶起风道:“叶起风,我也打赌,你肯定不会受他激将。”
岳岭鹤道:“你不是天下第一神捕吗?还会担心有人的轻功胜于你?”
岳西楼挑挑眉毛,悠然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受你的激将。”
岳岭鹤沉沉望向叶起风道:“叶起风,你我一战,势在必行,你躲得了今天,躲得了明天吗?”
叶起风叹了口气,抽掉了岳西楼的手,淡淡道:“除了证婚,还麻烦你替我多证明一件事。”
岳西楼目光闪烁:“什么事?”
叶起凤望着岳领鹤:“麻烦你替我证明一下,是他自己找死。”
岳西楼愣了一下,笑着再次拦住叶起凤:“你要是杀了他,心儿那里你不好交代,不如……我替你代劳?”
叶起凤脸色稍变。
这句话,这个动作,是兄弟之间早就想一争高下的借口,还是担心自己大哥受伤的理由?
岳西楼却没容他多想片刻,突然就抬起掌向岳岭鹤拍来。
春雷唤物。
岳岭鹤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接招。
也是春雷唤物。
双掌瞬间相对,却并无轰响,相反无声无息。
岳西楼却能感觉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那一霎那强烈的震颤。
看不到电光火石,却听得到衣角,发梢,嘶嘶爆破。
就那样对掌片刻,岳西楼突然后退几步,大口喘气。
尤采薇看得着急,抢一步到叶起风的面前:“喂,你刚才那么神气,现在怎么不去帮忙?”
叶起风淡淡瞟她一眼:“你看不出我不过是他们打斗的借口么。”
尤采薇愤然道:“那也是因你而起!”
叶起风漠然道:“那我走便是。”
他转身,真的就那样身影瞬间没入黑夜。
尤采薇在他身后气得跺脚:“冷血,你果然冷血,难怪岳岭鹤要杀你!”
”
岳西楼只觉得自己推出去的掌力悉数的,都被卷了回来。
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他出什么掌,对方就回应他什么掌。
同样的掌法,对方却一定会压过他。
衣带开始崩裂。
头发开始霹雳哗啦。
他打不过他。
从小到大,他都打不过他。
这些年,他从未间断过练功,三伏腊月都没落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旧日那个一直在他之上的人俯视在自己视线里。
可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日理万机,明明事务缠身,却仍然可以保持自己的进步速度,七年不变?
尤采薇终于忍不住吹起了哨声。
天际,一片黑色的浓云蓦然飘了过来。
金蝉娘子的金蝉。
岳岭鹤冷笑道:“打不过,还要女人来帮忙吗?”
岳西楼也冷笑:“你该明白,金蝉的毒,就算解了也会非常痛苦。”
岳岭鹤冷笑道:“谢谢你的提醒。”
他转身腾飞,一掌击向那片浓云,一层金蝉顿时纷纷跌落。
而他,则冲破了云雾,将身影埋入夜色。
岳西楼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冷冷转向金蝉的主人:“谁让你出手的?”
尤采薇收了金蝉,不乐意道:“你就算不认为我善解人意也麻烦你认我我很辛苦好不好?我在帮你啊!”
岳西楼自嘲的笑了笑:“你觉得你在帮我吗?你不过是让我输的更丢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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