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起风笑了:“明争,他是打不过宇文忆尘,但是暗斗,宇文忆尘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殊颜疑惑道:“他有什么办法能斗得过宇文忆尘?”
叶起风淡淡道:“要论杀人,这个天下怕谁也没有他的经验多。”
殊颜思虑半响,低低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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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楼怎么也想不到,他苦苦寻觅的南三角,其实就住在茗园。
走过后山亭,就有一处迎泉小榭。
宇文殊颜到了那里,就看到南三角那张亦男亦女,亦哭亦笑的脸。
这张脸上的眼睛,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其实对付宇文忆尘,真的很简单,”南三角悠然道,“只需要一种药膏,就可以让他的武功一点都使不出来。”
宇文殊颜目光闪动:“什么药膏?”
南三角缓缓道:“噬灵膏。这种药膏我是自从上次败给他后,专门为了对付他而找出来的。可以擦在门上,也可以放进灯油里,还可以擦在餐具上,无色无味,就算是神医笑翁也察觉不出来。”
叶起风就曾经中过这种毒。
宇文殊颜急切道:“请,请三角座务必帮奴家这个忙……”
南三角笑道:“好说,问题只有一个,就是,你怎么报答我?”
宇文殊颜迟疑道:“却不知,三角座希望奴家怎么报答?”
南三角深深望着她道:“我希望你怎么报答,你就怎么报答吗?”
宇文殊颜愣了愣:“只要奴家能办到的,即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南三角冷冷笑道:“你还有家产可荡吗?”
宇文殊颜咬了咬嘴唇:“家父生前还是有许多朋友的,奴家可以去借……”
南三家叹了口气,悠然道:“看来,姑娘也不是很急着报仇嘛。”
宇文殊颜急忙道:“三角座想要什么,请尽管开口,奴家绝无二话!”
南三角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深深盯着她:“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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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殊颜最后的挣扎,是去找云雕龙。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这是南三角的话。
三天过后,就算你答应了,我也不见得愿意帮你了。
云雕龙的护院却告诉宇文殊颜,他们的庄主现在正在鳌坛帮云盈袖搬东西。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奇怪。
你费尽精力去找的一个东西,原来就在咫尺之内。
而当你回过头来再去寻觅的时候,它却一不留神,就变成真的需要你苦苦寻觅的东西了。
云雕龙这次就充当了这样一个角色。
宇文殊颜终于在三天期限到的时候赶到了鳌坛,他却仙鹤一般,潇潇洒洒的回西陵山庄了。
他无意间,也做了一次总让人扑空的所谓高人。
宇文殊颜却在这一刻感到了万分绝望。
一切的后路似乎都没有了。
她要报仇,就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来换。
余一波此刻还蒙在鼓里。
他看着她四处奔走,自己却似乎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的武功够用的时候,钱不够用。
等到钱够用的时候,武功却又显得不够用了。
他似乎永远都不能成为她的坚强后盾,永远都不能让她依靠。
他很懊丧,他甚至想找宇文忆尘拼了,无论死的怎么惨,也算尽了他的一份力。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沉痛中绝望,在绝望中一刻刻憔悴下去。
他就像把一朵无限喜爱的盛开的鲜花,从枝头摘了下来,却没办法让她不枯萎。
这种感觉让一个男人如万蚁噬心。
他轻轻的搂住她,柔声道:“我们可以再去求求暗器和火器的高人,不一定要武功胜过宇文忆尘的……”
宇文殊颜万念俱灰的摇摇头:“让宇文忆尘多活一天,我的心就在火上多煎熬一天,这种日子,生不如死……我要他死,无论怎么样,我都要他现在就死!”
余一波皱起眉头:“可是现在……”
宇文殊颜没让他说下去,她扑倒他怀里,低声抽涕道:“上一次,我跟了我哥回家,你怪不怪我?”
余一波轻轻抚慰她:“我怎么会怪你……是我不能照顾好……”
他的话再次没能说完。
宇文殊颜点了他的穴道。
她流泪道:“那这一次,求你,也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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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园。
叶起风正静静的为一盆寒兰浇水。
水流如线。
他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说给寒兰听: “如果你是真的睡着就好了,说不定能听到你说句梦话。”
在他身后的床上,谭牧心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他继续道:“你真打算用这个方法永远不来面对我吗?”
谭牧心没有反应。
他却似乎已经习惯了,接着叹息道:“其实你有很多机会的,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你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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