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轩枫有些吃痛,便放开了拽着她的手。上面整齐地排着一排牙印,有的地方还渗出丝丝的血光。
“好好照顾碧妃,别让她再跑出去了。”大概是见碧妃并不领自己的情,玉轩枫知道了难处,终于选择了退缩。
“诺。”有宫人领了旨,便慌慌忙忙吩咐下去了。
原来这个男人不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是志在必得,在这一份不得始终的爱情面前,他也只是仓皇而退。
“陛下没事吧,要不要宣太医。”我见他望着手上那一排还未消散的牙印,怔怔地出了神,便忍不住在他耳边问了句。
“小桌子,你说说,朕究竟错哪儿了?”他似是有些不甘心,向我问道,那一瞬他的眼神有些无助,让人有些心疼。
“陛下圣明,只是碧妃娘娘她不理解您的心意罢了。”伴君如伴虎,我自是不会告诉他真相,毕竟我也要替我头上的这颗脑袋着想。
心里念着月娘,把自己的妃子套上别人的妻子的模板,明目张胆地抢走了我的月柒,他现在问我,他错在哪里了?
他这哪里是错,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难不成她吃醋了?”
“吃醋是因为在乎。”我依旧照着他的思路走着,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忠言逆耳”什么是“惑乱视听”。
“明君”和“逆臣”的界定,原来真的是就隔了一张嘴呀”。一个皇帝,若是他不在乎他的黎明百姓,他大可暴虐成性,将他的股肱之臣随便安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只要他想有,不过也是说说而已。
“月柒啊,她和我打了一个赌。他们李家的人都喜欢打赌,只可惜,一个两个都输得不像话,朕感觉,这次,我也赢了。”他转向我,深邃的目光望着殿门口的那株木兰。
有风拂过,携来昭若殿前的那株木兰的屡屡幽香,于我而言,却是寡淡无味,哪来的沁人心脾。
打赌?打了什么赌?难道月柒她输了,真的要留在红鸾殿一辈子?那我呢,我要怎么办?
想到这些,我的心更慌了。
倒是在碧凝夫人闹了这么一出后,玉轩枫显得更加安分了。除了议政殿,就一直待在昭若殿处理公文,直到有个身影出现在昭若殿。
来人是个女子,白衣胜雪,耳尖坠着晶亮的明月珰,看到了玉轩枫,浅笑道:“皇兄,我回来了。你要的消息,我都查清楚了。”
果不其然,那个公主,是玲珑!
她喊玉轩枫皇兄,就足以验证我的猜想,说明这一切。兜兜转转来去一圈,始料未及的是,命运牵了一个绊,把我们所有的人圈在一起,表面看起来各不相干,但实际上,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我抬头的一个瞬间,她立马认出了我来,险些惊呼起来:“江!”
我跟她比了个保密的手势,刚好她也迎上了玉轩枫好奇的目光:“江什么?”
她只是莞尔一笑:“将来有一天若我不想待在宫中,皇兄说的话可还算数?”
不在宫里,玲珑不是公主吗?她不待在皇宫,可是要去哪里?
“自是算数,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玉轩枫伸了伸手,将她耳边一缕碎发揽到她耳后。
“不苦,为皇兄扫除逆党,稳下了这一片江山,玲珑觉得很值。”嘴上是这么说着,可那一瞬,我看到了玲珑眼角的那片晶亮。
原来,玲珑在醉红楼,是为了打探消息给玉轩枫。为了稳固皇位,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那一瞬,我觉得他真的是不择手段——为了自己的爱情,杀死自己的忠臣,弃国家与自己的子民于不顾;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将自己的妹妹派去青楼做卧底。
“皇兄向来后宫稳定,玲珑听说,皇兄新纳了个妃子,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讨得皇兄如此欢心?”玲珑性子直,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的,一来,她便开门见山。
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因为玲珑有多么关心自家皇兄,而是沈笑这厮,肯定跟玲珑说了些什么。
沈笑啊沈笑,关键时候你怎么可以如此靠谱?我心里念着他,默默地说了句谢谢,真不愧是好兄弟。
“欢心倒说不上,只是觉得有趣。”玉轩枫大概不知道这是玲珑设的一个局,一脚踏了进去。
月柒有趣是有趣,可她是我的妻,堂堂一代帝王,放着自己的后宫三千佳丽不管不顾,去横刀夺爱,我要是把这些事记到了史册里面,后人看到了,怕都是要笑话的吧。
“有趣?玲珑可听说,这女子长得像后宫的那位娘娘呢。”玲珑这话一说出口,空气中都安静了几个度,本来有窃窃私语的宫女和太监,现在除了他们俩,所有人的噤若寒蝉。
碧妃的事情才过去不久,未名宫的宫人们常常擅离职守,不好好侍奉自家主子,除去那些碧妃瞧着眼熟的,其他人每人赏了五十大板,据说有个宫女没受住,活生生被打死了。碧妃这个话题,一时间成了宫里的禁忌,宫人们心领神会,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众人虽然明面上不说些什么,但心里都是有数的——这碧妃怕不是又得宠了吧。这不嘛,我上午给她送去些皇上赏赐的物件,未名宫可快是被宫里的各位娘娘们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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