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我们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突然,一道寒光划过,只听见“啊”的一声,沈笑的手臂上,平白无故多了一道匕首划过的痕迹。
血流不止,这个人武功到底有多高深,连沈笑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都不见面打一下招呼的,见面就冲沈笑而来,看来是敌无疑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聂某今天来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也不想伤了旁人,聂某只是想警告你一下,下次,你哪只手再碰无意,聂某便砍掉你哪只手。”
沈笑并未回他,只是吃痛地捂着手臂。
一个姓聂的人?这个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他和无意什么关系?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再也没有人声,他就这样静悄悄的来,静悄悄地走了?
沈笑的胳膊上有鲜血不断地渗出来,我本以为他的面上会是痛苦的表情,结果这厮浅浅一笑,道了句:“或许,这个人可以为我们所用。”
既然是向着无意的,那么肯定是可以和无意站在一伙的,可他却为何对沈笑刀剑相向?难道只是因为那一场虚情假意的戏?
还剩十一天,若到时候这局棋不下完,就真的露馅了。本以为又是无所动静的一天,哪知晚膳后,沈笑带着我,直奔向花府。
花府就是花子期的家,花子期的父亲是朝廷中的大官,掌六部职中的户部,主要职能是打理全国土地、赋税、户籍等,可以说手中握着玉宵国不小一部分的经济权。
我们是从正门走进去的,名义上是拜访花府,小厮通报了一声,随即放我们进去了。哪知一进门,花父就带了一大堆家丁,每个人都举了火把,表情严肃,把我们团团围住。
“抓住他们!”一声令下,人群一窝蜂地向我们涌来。
夜很黑,人影交错。
沈笑有伤在身,不宜大动干戈,而我武艺不精,面对花府的一众人,我们很快就败下阵来,这不,就这样被抓了起来了。
我突然忆起了白天右文殿沈笑和花子期对视的那一幕,莫非,沈笑早就知道了,花子期亦是叛乱者之一?
“尚书大人这是要造反呐?”沈笑和我虽然被绑在一起,但他笑得依旧是云淡风轻。
花父并不回他,只是吩咐家丁们:“把他们关起来,别放跑了!”
沈笑倒也不慌乱,只是和着他们的动作,和我一起被家丁绑到了柴房。
“你还好吗?”我关切地问了他一句。
他本来就有伤在身,现在绳子还箍得如此之紧,我以为他会有所不适。
“这下好了,证据都不用找了,能把我们绑起来的,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不是逆臣是什么?”沈笑说如是。
沈笑边说着,边手脚并用挪到了一旁,用地上的尖石割开了绳子。
“花子期真的要谋反?”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右文殿一向沉稳的花子期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在我看来,他很理智,亦没有什么野心。现在这么做,于他又有何好处呢?
“不知道,只不过不管你信不信,尚书大人是真的要造反,花子期可能只是从犯。”沈笑看着我,目光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
随即,他替我解了绳子,随意地把它们丢在了一边。
至始至终,我俩的音量都极低极低,小得只有我们彼此能听见。
柴房门口守着两个花府的家丁,一阵窸窸窣窣后,门外有了一些莫名的动静,他们两个人有所警惕。
“什么声音?你去看看。”只听得一个家丁向另一个家丁说道。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沈笑却也不着急着出去,整个人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堆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
我相信,若是动起手来,门外的仅仅一个人不会是他的对手,等另一个人回来时,便可以将两人一网打尽,可他却也不着急动手,依旧悠然地躺在那堆稻草上,表情淡然,目光懒散。
“我们在干嘛?为什么不出去?”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看沈笑一动不动,便问他。
“在等皇上直接给他定一个罪名,绑了尚书大人,这样我们也不用费尽心机去找一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证据了。再说了,花府也不是什么寒酸的地方,定然是有吃有喝,单凭着花兄的一份情谊,他也不会让我们饿着肚子,你说是吧?”沈笑好看的眸子朝我一睨,嘴角轻扬。
门外又是一阵骚动,听得花府的那只恶犬的狂吠,门口的另一个人儿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想来是又发生了什么,另一个人也走远了。
我不知道他这是戏谑还是认真的,也跟着他一起躺在那团柔软的草垛上,只是觉得这想法真的是极好。
第35章 江山宏图
原本以为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过着,可偏偏不合时宜的是,有人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了。
“公子,你们快走吧!”来人是一个女子,表情慌张,我记得她!之前江府的十二个丫鬟中就有她,名字是叫西阙。
爹在去大理寺前,匆匆遣散了下人们,一晃都两个多月过去了,没想到西阙竟然在花府找到了一份差事,也不知道其他的十一个人还好不好。
“老爷说,趁着消息还没走漏出去,要把你们‘咔’,”她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趁谁也没发现,抛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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