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回头交给了厨房做了一道红烧兔肉。
“小昭,以后这些东西不要出现在我的桌子上面。”无意吩咐小昭。
“可是,姑娘你不也是很喜欢吗?今天的红烧兔肉您客气吃得津津有味呢。”
无意瞪了她一眼。
看到她在梳妆镜前描眉,聂长风转手就去买了套上好的胭脂水粉,放在她的桌上,照理写上“送给夫人”。无意放在鼻前嗅了嗅,味道还有些好闻,默默地将它们收起。
他在她梁上,看着她面对着一笺书信,面露难色。
他趁她半夜熟睡,悄悄地摸出那张泛黄的纸页,看到了上面写的东西,二话没说,就翻窗出去了。
等他回来时,兵部尚书暴毙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念城。
无意半夜醒来,发现那封书信被人动过,心里暗念了声不妙。
窗子也还开着,想来那个人看到了书信内容以后,肯定是从窗子溜走了。
她对着烛光坐了一夜,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聂长风沐浴更衣完,刚想翻窗进屋,却被无意逮个正着。
“你!一直在跟踪我?”这里是三楼,无意好奇,他怎么上来的?!
她蓦地想起他买的兔子、脂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都是她逛过的铺子!
“我在保护着夫人。”聂长风麻溜地翻进屋子里,毫不客气地找了张凳子坐在了她身边。
“谁是你夫人了?你别乱叫!”
“我们既已行过夫妻之事,叫你夫人有何不妥?”
“这个是你拆的?”无意朝他晃了晃手中的书信。
“是呀,怎么了?”云淡风轻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视人命如草芥。
还好是他。无意这么想着,心里的石头倒是落了地。她真的十分确定,他不是左相的人,因为,他们忙着谋划筹措、调兵遣将,根本不可能这么闲。
无意刚下楼,就听说了千机楼聂长风在昨夜杀死了兵部尚书这件事。
聂长风,这不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嘛,难怪,自己总觉得他的名字耳熟。
原来,他是千机楼的人啊。
一人独闯尚书府这等凶险之地,更何况他还受着伤。
想到这里,她赶紧把他拉回房间,把他的上衣层层剥开。她的那一剑刺得极深,若不是看他毫不避让无意的剑锋刻意偏了几寸,那一剑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
看到那个伤口安然无恙,无意长舒了一口气。却因为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心又不知为何开始揪了起来。
他是个杀手,算得上半个亡命之徒,每次出任务都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身上各种各样的伤疤也不奇怪。
尔后无意就不淡定了,她居然……光天化日,把聂长风的衣服扒了?
虽然说以前做暗卫的时候有给部下疗过伤,可这个男子,毕竟是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想到这里,无意的脸上爬上了些莫名的颜色。
“怎么了?夫人这是心疼为夫了?”聂长风也不避讳,顾自穿好衣裳。
“才没有。”无意转过头去,生怕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两朵红晕。
没过两天,户部尚书狗带。
聂长风坐在无意房间里,悠悠地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磕着面前的瓜子。
“我们还没有找到户部尚书谋逆的准确证据,只是初步怀疑,你怎么就把他杀了?”
“我聂长风杀人,还要什么证据。”
从那以后,聂长风依旧像一条尾巴一样追随着无意,用他的话说,既然自己已经暴露了,就没必要躲躲藏藏了,可无意总觉得被人跟着,浑身都不自在。
许久未回醉红楼,无意闲来无事,想弹些小曲自娱自乐一番,就吩咐小昭去取她的琵琶。
哪知聂长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琵琶:“我不管,从今天以后你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弹琴唱曲,不许对着他们笑。”
“你还给我。”她想去抢他藏在背后的琵琶,他却麻溜地一转身,避开了她。
她根本跟不上聂长风的步伐,他们武功相差太多了。
“别忘了,你可是我聂长风的女人,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吗?”他的面容在她的面前蓦然放大,她不寒而栗。
吓得无意慌忙后退几步,那啥,琵琶她不要了。
无意有点不懂,明明自己跟他都是一路人,自己为何会这么怕他,难道只是因为他的武功高?
除了会抢她的乐器,聂长风别的时候,都跟她相安无事地坐在房间里,或擦拭着他的长剑,或摆弄着他的机关,或装着各种各样的药粉。
无意看着他安静的样子,取了笔墨,一笔一划地描摹着他的轮廓,托腮道:“聂长风,不是说,杀手都是不能有情感的吗?这样看来,你真的是个失败的杀手。”
聂长风摸了摸鼻子:“失败吗?”
他号令五阁,手下十几名江湖杀手榜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各个身怀绝技,仔细一想,他这楼主,好像也不太差。
无意有时候又会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他的父母家庭,他的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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